“非常感謝,那我就收下了。”
仔細地把手帕重新蓋起來,禾登想着可以把這東西送給敖廣他們,如果真的能治療敖廣的抑郁症也不錯,再不濟讓黃蛟去去火氣。
“對了禾副!我聽說今年術師資格賽有司徒家三公子參加……在南賽區……就是可不可以……那個觀衆票?”略顯扭捏的聲音在禾登面前響起。
“……沒問題。”禾登輕笑,既然自己收了對方的禮物,自然也是要有所回禮。
和十七分開後,禾登懷裡揣着草藥就往比賽大廳走去,現在正值比賽時間,大廳的中央大屏分為四塊,分别播放着東南西北四賽區當下的比賽情況。
大屏下裡三圈外三圈地擠滿了給選手投票的觀衆。禾登向來不關注賽事,隻是随意瞥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随後找到了熟悉的賽事負責人,那人一身正規西裝套,戴着一副黑色墨鏡,此刻正倚靠在咨詢台前觀看比賽。
雖然戴着墨鏡,那人還是一眼認出了禾登,熱情打着招呼:“禾登副官!您今天怎麼有空大駕光臨賽事中心啊!”
“大駕光臨算不上,也是有求于你。”禾登露出笑容,也不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我想要幾張南賽區的觀衆票,不知道方不方便?價錢好商量。”
“哦?禾副官不是從來不看比賽嗎?怎麼,南賽區有熟人?”
“還不是奔着那個司徒家的老三,沒成想南賽區票售得這麼快。”禾登說着,餘光不經意瞄到了大廳另一側的投票榜單,榜單最左邊的一位考試所持有的票數值完全碾壓其餘人,幾乎頂到榜單外的柱狀圖表明票數已經超出第二名三四倍。
禾登眯起眼想看清楚第一名的名字,卻沒能成功。
“是司徒寒。”賽事中心負責人說,“真是有着令人驚訝的粉絲基礎。”
禾登認同地接話:“他的人氣确實挺高。”
“禾副官,若是您想要南賽區的票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确實有一些内部票,本就是給工作人員準備的。”負責人推了推自己的墨鏡,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
這笑容太過耀眼,禾登都覺得自己也需要一副墨鏡,同時他也準确地接收到了對方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眼下情況他不好裝傻充愣,隻能回以笑容:“您還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的。”
“還是賽事裁判的事,您拒絕我們那麼多次了,這次要不要答應下來?”
禾登表明上依舊挂着笑容,心裡卻在懊悔自己要攤上麻煩事了。
賽事裁判不是什麼重難工作,他一直拒絕是因為真的不感興趣,而且耽誤他約會。
要知道資格考試期間的玄天都是最熱鬧的地方,三界的美女都會來到這裡。
“當然。但是我這幾天确實有些其他私事要離開遠古大陸一趟,最後決賽我會來的。”禾登說。
“太好了!太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給您拿門票!第一排,絕好的位置!哈哈哈哈哈!”
禾登像個假人一樣保持着微笑,任由對方激動得在自己胸口拍了又拍。
隻是出席一場決賽的裁判而已,就當看了部動作電影 。
禾副官這樣安慰着自己,然後看着自己手裡被塞入的門票,不止一張,應該是接下來好幾場的入場票,他回憶了一下司徒寒的能力情況,挺進四強不成問題。
道謝後,賽事負責人還想多聊兩句,然後說道:“禾副官有沒有興趣給考生投票?”
“不了,既然接下了裁判的工作還是公平點好,提前投票容易影響裁決判斷。”
“說的也是,那禾副官你再四處逛逛看看比賽,我就先去忙了。”
“謝謝你。”
收起了門票,禾登沒有往中央大廳的電視屏幕前湊去,而是去了投票數據榜單前。術師資格賽的考試今天才正式開始,現在連第一輪篩選還沒結束,大部分考生的票數隻有個位數,這樣看來,司徒寒确實是開局就在羅馬。
視線從司徒寒、阿拉斯一個個往下看下去,今年考生的資料禾登看了不少,加上他還是當時在傳送陣的考生接待人員,這些名字他多多少少都有些眼熟。
突然目光一頓,一個名字讓他起了興趣。
符海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