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美緒很配合,第二天就和我父母一起辦完了所有手續,甚至還主動提出改姓的事情,被我拒絕了。
首先,沒有必要,我不會瞞着伏黑美緒和甚爾的事情;其次,王惠這個名字太不倫不類了,當然是伏黑惠更好聽,伏黑津美紀也比王津美紀好聽。
高專沒有寒假,平時也會接任務,硝子也很忙,但我們都抽出時間一起陪惠過了生日。很普通,也沒什麼新奇的點子,全靠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男孩籌備。
五條悟的搞怪加上夏油傑的細膩,既能活躍氣氛又能照顧惠的感受,再合适不過。
硝子是第一次來我家,震驚于我和夏油傑房間隔得這麼近:“怪不得你當初說再往下算就是兄妹了,看來你們父母也這麼覺得,都沒有覺得你們房間這麼近有什麼不妥。”
“當然了,我媽可是很樂意夏油當我哥哥的。”
硝子拿起桌上的相片:“這是你們上小學那天拍的?小次你小時候好可愛啊。”
“原來夏油小時候不是長頭發啊,但是耳洞已經打了。”
“沒錯,”我從抽屜裡翻出相冊,給硝子找夏油中學的照片:“喏,夏油是初二才開始蓄長發的,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靈感。”
“初中就看出來他是人渣了,笑得太肆意妄為了。”
“别這麼說硝子,他可是很受歡迎的,好多人給他送情書。”
“那他沒談過戀愛?”
“應該是沒有的吧?”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畢竟我和他不是每天都在一起,也不是每天都一起上下學。
我搖了搖頭:“不清楚,他的朋友很多,我經常是一個人回家。為數不多的幾次桃色傳聞都被他本人及時辟謠了。”
“他有沒有收過誰的本命巧克力?”
“不清楚。”
“校服的第二顆紐扣?”
“紐扣……”
我坐直了身子,看向硝子,鄭重地點了點頭:“我記得夏油媽媽是問過夏油校服第二顆紐扣去哪裡了,夏油的回答是什麼我記不清了,但絕對不在校服上,不然他媽媽不會問的。”
“還來問過我知不知道。”
“人渣,”硝子放下相冊,抽出濕巾擦了擦手:“無論是地下戀還是玩弄别人的感情都是人渣。”
“應該不會吧,看夏油那樣子不像……”
“我哪樣?”
“傑哪樣?”
硝子翻了個白眼看向站在門口的兩人:“有沒有人跟你們說過不要随便進女生的房間和打斷女生的談話?”
五條悟毫無愧意,腳步不帶停頓地走進房間坐下:“我可是五條悟,和你們親近是你們的榮幸。”
“而且,把小孩丢給我和傑,在這裡偷懶,還說我們的壞話,簡直不要太過分。”
我看向也懶洋洋坐下的夏油傑:“所以惠和津美紀呢?你們不是在下面跟她們玩嗎?”
“交給紀阿姨和王叔叔了,他們多相處一下不是壞事,”夏油傑幽幽地盯着我和硝子:“所以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我哪樣?”
硝子:“在說你校服的第二顆紐扣去哪裡了。”
五條悟:“為什麼你們會說這個,好無聊啊。”
硝子:“哪裡無聊?他把第二顆紐扣給别人了,但是我們三個人都不知道他有喜歡的人,這……”
五條悟伸出手止住硝子的話語:“為什麼第二顆紐扣會牽扯到喜歡的人這件事上,完全沒有邏輯啊?”
“為什麼你們三個人這樣看着我?”
我艱難地開口,試圖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五條你,知道本命巧克力嗎?”
“知道啊,”五條悟點了點頭,一臉傲嬌:“就是每個人最愛吃的那種巧克力,叫本命巧克力。我的本命巧克力是……”
“悟,”夏油傑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憋着笑科普:“本命巧克力是指向愛人告白的巧克力。”
硝子:“沒錯,第二顆紐扣也是這樣的存在。女生問男生要第二顆紐扣就是變相地詢問‘你愛我嗎?’,男生給了就是再說‘沒錯,我也愛你’。”
“這樣嗎?”五條悟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衛衣:“我之前都沒和普通人上過學,所以不知道才是正常的。高專校服也隻有一顆紐扣吧?那那些女孩子怎麼問我要啊?高專可以改校服的吧?怎麼申請?”
“……”
“所以到最後,”硝子裹好了圍巾,坐進車裡:“到最後我們都不知道那顆紐扣去哪裡了。”
“不重要吧?我感覺夏油不是會玩弄女人的家夥,也不會故意瞞着我們幾個,可能隻是弄丢了,或者其他不得不的原因。”
硝子點點頭,朝我揮了揮手:“你覺得不重要就不重要,我回去了,明天學校見。”
“好的。”
硝子剛走,送完五條悟的夏油傑也走回來了。在家的時候,他要麼是散着頭發,要麼是好好地紮着丸子頭,但是今晚,配合五條悟的安排,他還戴了一個發箍,是小恐龍造型,怎麼看怎麼滑稽。
等他走近了,我忍不住踮起腳想要捏一捏他的發箍,但卻沒有夠到。夏油現在已經很高了,升入中學之後他就竄得很快,到現在已經高了我一個頭。
如果夏油傑沒有躲開的話,我可以捏到小恐龍,但是他躲開了。配合他冷漠的表情,加上冬夜凜冽的寒風,我默默地收回手裹緊了自己的外套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卻又彎了彎腰,把恐龍遞到我面前,嘴裡問到:“你隻對這種事情好奇嗎?”
“不然呢?”得償所願的我捏了捏小恐龍,暗暗吐槽着還沒有當年夏油抓給我那個歪鼻熊貓手感好。
“我以為你會追問我那顆紐扣去哪裡了,畢竟剛剛聽到硝子和你還在說這件事。”
我收回手搖了搖頭:“問你你會說嗎?你要是不想瞞着我們早就說了,但是你任由五條悟轉移了話題。”
“反正你也不會玩弄女生的感情,身體應該也不會?”
“這麼相信我?萬一我會呢?”
“怎麼可能,”我擺了擺手,指向隔壁的夏油家:“你爸爸可是夏油叔叔,而且你在牛郎店都手足無措的……”
我及時地刹住了車,默默地退後了一步,遠離逐漸泛起殺氣的夏油傑:“更重要的是,如果你真的玩弄,我覺得也沒什麼。”
“什麼意思?”
“因為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隻要是你自己選的就好。”
‘而且,’我在心裡默默補充:‘到底是誰賺了還不知道呢,隻想睡你的人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