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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幼魚與逆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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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那一個約定。我們之間有三個約定。

好像有三個約定還是夏油傑說的來着。第一,我們永遠在一起;第二,不要甩開我;第三,在做決定之前要冷靜地、仔細地思考。

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對我說出那句‘沒有錯’之前有沒有仔細思考。或許這對他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提前思考,想說就說了。

至于剩下的兩個約定,我們誰都沒提。

“所以虎杖同學不能去,哪怕有雅次小姐跟着也不行。”

看看,我還是不可以相信的外人。我靠在牆上踢了踢腳尖,心髒早就不痛了。可能是因為今天天氣不好,所以覺得有些冷而已。出門的時候應該穿個外套的。

讓虎杖把外套脫給我吧,反正他是體育生,肯定比我抗凍,伊地知也行,他可以待在車裡。

“距離裡櫻高中3公裡的地下井内有大量的改造人,七海先生和豬野先生正在那裡處理。”伊地知朝我說道:“他們會很快趕過來,請雅次小姐和虎杖同學務必再等一等。”

“我無所謂啊,我的意見很重要嗎?”我偏着頭道:“你能攔住虎杖我就不會進去,七海和豬野來了之後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也會去。五條給我的報酬還挺多的,所以我會幫忙。”

“我要去,七海海。”虎杖悠仁對着電話裡的七海認真說道。

我聳聳肩看向伊地知,用眼神示意他:喏,虎杖才是他需要懇求的對象。

七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一起傳來的還有改造人的慘叫和打鬥聲:“不行,理由我早上也說過了。連‘帳’都張開了,那家夥很有可能還活着。哪怕是有雅次小姐一起,你們兩個人對上它也太危險。”

“我會馬上趕過去,你們不要動。”

說完,電話被挂斷,虎杖悠仁擡起頭看向我,臉上滿是隐忍的憤怒和隐隐的希冀。

他在懇求我,讓我帶着他去找順平。

我不再靠着牆,站直了身體,朝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緊繃的肩膀,随口道:“走吧。”

伊地知伸出手攔在我面前,嚴肅道:“不可以,要等七海先生過來才可以進去。”

我掏出手機将昨晚收到的款項退回,朝頁面朝伊地知晃了晃,無所謂道:“我現在是自由的,不用聽五條和七海的安排。五條他們隻說了不要讓我和虎杖單獨相處吧?虎杖是他們選中的嫩芽但我不是。所以如果你能攔住虎杖,我沒有任何異議。”

“我一個人也會進去。”

說完,我邁着步子繼續前進。伊地知不再攔着我,但依舊擋在虎杖身前。我聽到他再一次重複:“不可以。”

虎杖的聲音很堅定:“抱歉,伊地知先生。”

跑步聲響起,虎杖先于我進入‘帳’内,我擡腳跟上,伊地知又出聲喊住了我。

“雅次小姐。”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他,他推了推眼鏡,認真道:“吉野家的咒靈是被宿傩手指吸引過來的,我們在他家發現了裸露的宿傩手指。”

“所以,”伊地知彎下腰,誠懇道:“拜托了,一定要護住虎杖同學。”

“伊地知。”

“在。”他起身看向我,等待我開口。

我突兀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輕松道:“虎杖他,出現在衆人面前了。”

所以我的護衛到此為止,而我也算不上毀約。

可伊地知不明白,他疑惑地望着我,皺着眉思考我這句話裡的深意。他不會想明白的,我轉過身進入‘帳’内,如果五條沒跟他說那天在醫務室做的約定,他不會明白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虎杖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但偶爾能聽到他呼喊順平的聲音。‘帳’還是那種添加了我術式的透明‘帳’,這真是舞到我臉上了,按照道理來講,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暴露自己和高專的人聯手的事……

不會是想把我拉下水吧???

不至于不至于,我搖搖頭否定道,會這種‘帳’的人不止我,高專裡那麼多咒術師都會,與我無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正和我意。

詛咒的氣息很濃郁,臭得我皺起了眉頭。我朝咒力最濃郁的地方望去,果然看見了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他們在左側教學樓的天台上,一個坐在天台的邊緣,一個站在他旁邊。站着的是真人,坐着的,可能是絹索,他們都饒有興趣地和我對望。

他們看着我朝他們走過去,沒有任何動作,但視線始終跟随。我朝他們所在的教學樓走去,穿過樓梯,到達天台,真人散發的邪惡味道也越來越濃郁。

我站在樓梯口靜靜地看着他們,他們也沒有動作,我們都保持着這個安全距離打量着對方。

坐在地上的人笑意盈盈地望着我,額頭上的縫合線清晰可見,是絹索沒錯。

不是虎杖母親的皮囊,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孱弱的年輕男子。皮膚慘白,哪怕裹了那麼多衣服也可以看出來他現在還覺得有些冷。這具身體太消瘦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選這具身體。

九月份,還算是夏天,雖然今天下着小雨,我沒穿外套也覺得有些冷,但絕對不會穿成他那樣。

這樣一推就倒的身體有什麼好的?除了這是通靈術式的身體外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占據的必要。而且,這具身體的咒力也好稀薄,不至于和普通人差不多,但隻比伊地知好一些。

如果伊地知做咒術師,很有可能是三級咒術師,那現在的‘絹索’很有可能是二級的水平。如果沒有真人的話,我在這裡除掉他應該不成問題。

可真人在,于是我隻能按下洶湧的敵意。

“啊,是重面喜歡的女孩子呢~”真人笑着舉起手臂:“我說,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呀?我會幫你換一個更好看的臉蛋和男人更喜歡的身材。”

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它的手臂就迅速伸長,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我眼前的結界壁上。

“不需要,我很喜歡我現在的身材和臉蛋。”我看着他們淡淡道。

真人早就縮回了自己的手臂,轉過頭看向坐在一旁津津有味觀望的絹索,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川入,我的‘無為轉變’被她攔住了哦,她算我的天敵哎~”

“冷靜一點,真人,”被稱作川入的絹索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她的結界沒有靈魂,當然無法被你改造。比起這個,我更好奇她的動機。”

真人有些疑惑,歪過頭露出孩童般的表情:“動機?”

絹索轉向我,露出友好的笑容:“雖然能感受到你的殺氣和敵意,但是你好像并沒有動手的打算。而且我的同伴朝你出手你也隻是防禦,你應該還是可以還手的吧?”

“你為什麼不動手呢,咒術師?”

我沒說話,真人又在旁邊叽叽喳喳:“真的哎,川入,她的靈魂在顫抖。”

它咯吱咯吱地笑起來,“抖得好厲害啊。她的靈魂顔色本來就很暗淡了,再抖下去就這樣消失都有可能呢。”

和我的克制不同,他們兩個都很從容。我閉着眼神将翻湧的情緒緩緩咽下,盡可能地用平穩的語氣說出排練好的句子:“這裡面還有一股不小的咒力,那個才是主犯?”

“而你們是來渾水摸魚除掉虎杖悠仁的嗎?”我睜開眼睛問道:“還是說你們才是這件事的主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絹索笑盈盈道:“反正我們找宿傩的容器有點事。”

遠處傳來虎杖的喊聲,他喊順平,那應該是找到順平了。兩個人打起來,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真人踮起腳望向泛起灰塵的地方觀察着戰況,絹索沒回頭,直直地望着我。

“不可能。”我認真道:“他們不可能和詛咒師勾結,更何況是咒靈。”

絹索笑着道:“那你說我們找虎杖有什麼事呢?”

“你們可以藏起自己的咒力不讓我發現,趁我不注意殺掉虎杖對你們而言應該更輕松。所以你們引誘我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誰知道呢,反正我收到的情報是你不會協助我們。”

“不,”我搖搖頭,握緊了拳頭,艱難道:“我可以協助你們,但你們隻能對虎杖一個人出手。”

“難辦了呢,”絹索皺起眉,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不說即将趕來支援的咒術師,我也有做不到隻對虎杖悠仁一個人出手的理由。”

“這麼說好了,如你所見,我的咒力很稀薄,術式也沒什麼攻擊性,但是又很想賺錢,所以我和身旁的咒靈合作了。它可以盡情地玩弄任務對象,隻要最後完成任務就行。”

“所以,真的很抱歉,”絹索十分歉意地看向我:“我沒辦法答應你呢。”

“那你們不對吉野順平,就是那個黑發少年出手呢?這個可不可以答應我。”

我不能救下順平母親,但會盡力救下順平。這是我可以做、應該做的。

“好啊。”真人轉過身看向我搶着答道。

它歪着腦袋,“我本來想用那個少年來威脅虎杖悠仁,如果你不讓我對那個少年出手,那你來做這個人質好了。”

“……”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狠狠道:“我看起來很蠢嗎?當你們的人質就意味着我不能用術式護住自己。”

“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你們手上,我有這麼白癡嗎?别把人看扁了。”

“嘛,别生氣,”絹索無奈地打着圓場:“那你說怎麼辦?總得用什麼東西來交換吧?”

我點點頭開口:“我可以做人質,但前提是立下束縛……”

“不要作為人質,”真人突然跑到我面前,隔着結界望着我,眼裡閃爍着星星:“不要作為人質,作為同伴好不好?”

“作為同伴站在我身邊,明明不久前你都還是他的同伴,但最後發現你才是知道一切幕後黑手,甚至還會把那個黑發少年的不幸安在你身上,他的表情一定很棒吧……”

真人蹦跳着離開,和普通孩童無異,嘴裡說的話卻殘忍得要命:“好有趣啊,宿傩的容器崩潰的臉長什麼樣?那個時候他還能壓制住宿傩嗎?真想快點拆開這個禮物。”

它在天台上翩翩起舞,像一個期待生日禮物的小孩,臉上滿是純粹的快樂。

令人作嘔。

我冷冷道:“離間我和東京高專,你果然是他們派來的。”

絹索點點頭:“畢竟如果你和他們走得太近,有人會很頭疼啊。”

“真沒想到他們會找你們這種人合作。”我諷刺道。

“準确地講,是他手下的手下聯系我們的。”絹索慢慢解釋道:“這種手段很常見吧?咒術師也是人,也有需要暗地裡處理的事情。隻要我們把事情解決了,是怎麼解決的,是誰解決的有那麼重要嗎?”

“那你們敢拿到台面上說嗎?”

絹索聳聳肩:“又不是我不敢。”

他笑着道:“怎麼樣,一換一,不虧吧?”

我吐出心裡郁結的氣,松開握緊的拳頭:“可以,我們立下束縛,你們不可以對吉野順平出手,我負責配合你們的戲碼。”

絹索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語氣裡也有一股隐隐的意味深長:“我很期待和你的合作。”

“那走吧,王小姐。”

知道我的姓名,那個人果然是絹索的内應。

我捏了捏拳頭,很想給自己一拳,真是一個廢物,這麼近的眼線都沒查出來。

“這麼生氣嗎?”真人走在前面笑着說道:“真的不考慮換副更吸引人的皮囊嗎?我們現在是同伴,這可是限定福利哦~”

“我說過了不需要。”

早在幾分鐘前,‘帳’内就已經沒有打鬥的聲音,很有可能虎杖已經成功安撫住了吉野順平。

我跟在真人身後,穿過連廊,去到他們剛剛動靜消失的教學樓,他們兩人的聲音從樓梯下方傳來:“大家一起幫忙,一定能找到詛咒伯母的兇手,絕對會讓他受到報應的。”

順平似乎在啜泣,隐約能聽到他忍着淚抽噎的聲音。

我呆在樓梯上方沒有動,腦袋空空地坐在台階上,麻木地聽着虎杖安慰吉野。

“久等了,”真人終于出現,肩上扛了兩名昏迷的高中生。我皺起眉,他朝我委屈道:“我隻答應你不對順平動手,沒說對其他人也不動手呀?”

“……”

“有我還不夠嗎?”

“你站在我身邊我是很安心啦,但還是想和更多的人一起玩啊~”真人眨眨眼睛,繼續道:“難道說你要中止和我的束縛嗎?你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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