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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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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了個白眼無語道:“就沒有下毒這個選項嗎?”

五條擺擺手笑笑道:“你哪敢啊,不是還指着我幫你壓場子呢嘛。”

“……”

這鄙視能再明顯點嗎?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硝子呢?”

“如此白癡的問題你居然還要問嗎?她不在醫務室在哪裡?”

“……”

我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不斷地給自己順氣,莫生氣莫生氣,生氣就是遭了他的道。

“好吧,謝謝。”我擡起頭,看向五條悟,微笑道:“再見。”

我朝五條悟身後的伊地知揮了揮手,說道:“伊地知先生也再見啦,路上小心。”

硝子的确在醫務室。說是醫務室,但其實已經不算醫務室了,曾經我們在高專念書的時候它叫醫務室,現在叫醫學樓,這一棟都是硝子的地盤,也是咒術師從入職到殉職一條龍處理的地方。

入職體檢存檔為後面急救做準備,殉職處理屍身,走完短暫又漫長的一生。

“還不錯。”硝子嘗了一口餅幹後朝我點點頭,告訴我她很喜歡今天的餅幹。

她将餅幹收進櫃子裡,繼續在鍵盤上敲着報告,我坐在她對面看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專門來送餅幹麼?”

“差不多吧。”我點點頭,起身去櫃子裡翻出一包咖啡,拿到飲水機旁給她泡了一杯,最後放在她手邊,好奇道:“硝子,你為什麼不把自己的黑眼圈恢複啊。”

“反正還會長出來,沒必要。”

我點點頭湊近仔細看了看她,然後直起身搖搖頭惋惜道:“居然還是這麼好看,真是沒天理。”

硝子繼續看着電腦屏幕頭也不擡地說道:“你這麼年輕就退休,難道有天理了?”

“那沒辦法,誰叫我背靠你們這幾座大山,你們就是我的天理。”

硝子聳聳肩不置可否。

我看着忙碌的硝子,提起自己那一大口袋的餅幹,輕輕道:“硝子,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再約。”

硝子喝了一口咖啡,含糊道:“好。”

再見不能跟太多人說,事後容易被她們察覺到不對勁。既然給了五條悟和伊地知,那就不能再和硝子說再見了。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沒辦法。

我坐在食堂裡等了很久才等到虎杖他們四個人回來。四個人帶着笑,身上都有輕微的打鬥痕迹。

釘崎不明白我為什麼不聯系他們,朝我好奇道:“為什麼前輩不給我們打電話啊,我們可以更早一些回來的。”

我掏出餅幹發給他們,笑着道:“沒什麼,我也算回味了一下自己的學生時光。”

發完餅幹後我伸出手去揉惠的頭發,可惜被他躲開了。他嘴裡還不滿地抱怨道:“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了啊。”

我收回手故作惋惜地說道:“好吧好吧,你是大人了。”

然後趁他不注意成功偷襲,成功摸了他硬挺的頭發。惠憋着氣兒不說話,我被他的模樣逗笑,轉過頭朝虎杖他們說道:“嘿嘿嘿,我摸到了。”

虎杖點點頭朝我豎起大拇指贊歎道:“前輩好厲害。”

惠在一旁忍無可忍地開口道:“能适可而止嗎?”

“哼哼,”我不滿地哼哼兩聲,伸出手去揉虎杖的頭發,像賭氣的小孩子那般說道:“悠仁就讓我摸頭發,就是乖孩子。”

惠撇過臉去不理我,我又趁機揉了揉他的頭發,一邊贊歎道:“但是我們惠惠也是很好的孩子哦。”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吐出,拿我毫無辦法。

将我送到校門口後他們四人朝我揮揮手說再見。可我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像下午跟五條悟說再見那般輕巧地回應他們。

我看了看虎杖,猶豫着是否要将他父親的事告訴他,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鈴木也知道,鈴木知道等同于五條他們知道。鈴木會選擇時機告訴五條,五條會選擇時機告訴虎杖。

“順平,”我朝吉野順平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你過來一下。”

順平不明所以,聽話地走到我身邊,我看了看懵懂的他,很想将自己的罪孽說出口,但猶豫了很久還是放棄了。

順平猶豫着問我:“前輩……?”

“沒什麼?”我扯起一個笑容朝他擺擺手,輕輕道:“你和他們一起回去吧,我回家了。”

我坐上車朝山下駛去,僞裝了一天終于可以卸下面具,我看着惠單薄的身影留下眼淚。我可以抛下很多東西,津美紀我也可以抛下,她是一個很勇敢的女孩,沒有我她也會過好自己的人生。可是惠這個小孩,唯獨他,我舍不得。我在他身上能看到我和夏油傑的影子,那是不好的東西。盡管惠比我出色很多,盡管惠的未來有夏油和五條保駕護航,可我還是舍不得離開他。

我不想看到他難過,他是佳織的小孩,是還未出生就被我們愛着的小孩,是我們的恩惠。

幸好,我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搽掉自己的淚水,慶幸道:“幸好還有津美紀他們。”

他的家人就不止一個。

他們四個人的身影在我的後視鏡裡越來越小,逐漸從我的世界消失。

從高專離開之後我沒有回家,去便利店買了好多酒和香煙,然後驅車徑直去往甚爾的墓地。

我上一次來給甚爾掃墓還是惠初中時帶他來的那次,那之後再也沒來過。

至于為什麼在我死前要來看他,理由很簡單。我終于明白了他那句‘你爬樹很沒天分’是什麼意思。

我把生前沒能給他的香煙擺在貢品台上,拿出紙杯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後在墓碑旁的台階上坐下。從台階上望去,滿是寂靜的森林,山腳處有幾家燈火,時不時傳來幾聲犬吠。

曾經,我和硝子坐在這個位置上,她說我最在意的是甚爾的死亡。我說不是,我最在意的是佳織的死亡。

“你有怨過我嗎?”我看着漆黑的夜色問道。

我想甚爾知道我知道未來這件事,那他或許也責怪我為什麼沒能救下佳織。我想過,他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對我有怨怼,于是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繼續活下去。

“如果我是你,我那個時候也會那樣做。”我閉上眼睛對‘甚爾’道。

甚爾想要的幸福是有佳織的幸福,佳織沒了,那就沒有幸福可言。

“但還好我不是你,”我仰頭喝了一口酒,偏過頭看向甚爾的墓碑,揶揄道:“我比你厲害,因為我忍住了。”

甚爾為什麼要在死前暗示我他知道一切呢?很多餘不是嗎?

因為愧疚,對我的愧疚。

我為什麼要叫住吉野順平呢?因為愧疚,對他和他母親的愧疚。倘若我沒被絹索選中,他不找人來試探我,我不會想着在順平這件事上和絹索搭上線,所以不會出手救吉野母子。

原因很簡單,因為沒必要。我救下他們引發的蝴蝶效應是我不可預知的,他們的死亡也隻影響了虎杖,惠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于是完全沒必要。

但事實是,我被絹索選中了,我也打算在順平這件事上搭上絹索的車。于是我需要順平引發裡櫻高中事件,哪怕不是裡櫻高中這件事也會是其他事,總之必須讓絹索他們的目的達成。

除此之外,我選擇了脹相他們。私心裡,我更期待脹相三兄弟的燦爛人生。于是我出于私情和利益,放棄了吉野母親的生命。

我本可以救她的,但我沒有。

這樣的我怎麼還可以擁有順平感激的目光?

就是這種愧疚。

而那句‘你爬樹很沒天分’明明就是作為朋友、作為兄長說的一句話啊。

如果,如果佳織沒死,我去她家做客,認識了甚爾之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我在他面前爬了樹。他在下面很不屑地鄙視我:“你爬樹也太沒天分了。”

然後起身說:“讓我來教教你。”

然後他一本正經地教,我一本正經地學,惠和佳織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故事應該是這樣才對。

算了。

我歎了一口氣,托着腮閉上眼睛輕輕道:“算了。”

“你是笨蛋嗎?”

墓地裡突然出現一句若有若無的抱怨。我站起身四處張望,沒發現任何人的蹤迹。如果不是幻聽便是我見鬼了。

我坐回去搖搖頭道:“馬上都要變成鬼了,有鬼我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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