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人渣。他帶走了小次,還将她圈養在身邊。而小次什麼都不知道,還一臉崇拜地看着對方。”
“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包括夏油傑,包括五條悟。”
“小次卻不這樣覺得。她和我們一起罵,但卻偷偷喜歡着夏油傑。她喜歡夏油傑,也毫不留情地傷害夏油傑。”
“那這個男人呢?傻瓜王雅次會像從前切斷和夏油的聯系一樣切斷他們之間的關系嗎?”
“……”
“沒有。我看到他們其樂融融地交談,看到默契的笑容,也看到他們面帶微笑的告别。”
“本以為是割袍,原來隻是叙舊。”
“沒意思。”
……
“疫情了。小次送來了很多醫療物資,解決了高專日益膨脹的口罩問題。我覺得沒什麼,但夜蛾很感激。”
“我和死人打交道的時間逐漸變少。死人不僅僅指喪失生命體征的人,還有被判死刑的囚犯。後來,還有一些我不知道來源的外國人。”
“而活人。上至老年,下至幼年,都送來我這裡。”
“無論是死人還是活人,都在我手中成為數據。”
……………………
“小次恢複得很好,手術是我做的。她的假肢等了很久,在等待期間她越來越活潑,半點都看不到從前那個因為截肢和我們鬧脾氣的樣子。”
“她輪椅用得很順暢,在我們面前一臉得意地表演神龍擺尾。聚會時坐在沙發上,我們懶得理她的時候,她就會仗着方便用大腿戳我們,用盡全身表達她的不滿。”
“當然也有憋屈的時候。譬如陌生人看向她空蕩蕩的雙腿時,她還是會難過。這個時候,我就會敷衍地往她嘴裡塞一個棒棒糖。”
“然後她就會可憐巴巴地看着我,我不會理她。”
“我隻是動作和表情敷衍,但心裡一點都不敷衍。”
“小次是個笨蛋,但哪怕是笨蛋,我也要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