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宗宗主大殿
星羅班正在鏖戰,每個人身上都多少帶着些傷。
大飛豎起牆壁阻擋着要将他們吞噬的火焰,“快想辦法,俺堅持不了多久。”
熾熱的火焰灼燒空氣,一股股熱浪襲面,白糖吐着舌頭,“好熱,快要變成烤貓了。”
打宗弟子柏廖看着局勢心焦不已,他揮動哨棒,“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武崧,大飛,與我吸引火力。白糖,小青,無論如何不要出手,等我号令。”
“啊?可是……”小青猶疑,對面那麼多人還那麼強。
白糖拄着正義鈴,被熏的頭暈眼花,“好嘞。”
柏廖一喝,抛出旋轉的哨棒将圍困他們的火焰吸收,得了間隙的三人沖上去吸引打宗五位的注意力,“上。”
打宗善控火焰,四濺的火苗落在宗主大殿!
柏廖咬牙周旋,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戰打宗所有的最強戰力,“我可真是,出息了!”
柏廖、武崧和大飛四處躲避攻擊,時不時向他們反擊,但都被擋下。
小青控着水流一邊滅火一邊關注他們,用水球為他們擋下躲不開的攻擊。
白糖雙手轉着正義鈴,站在小青面前,用韻力将火焰拍開。
場面混亂,大家都很忙。
柏廖看中時機,“掩護我!”
“前輩!”武崧和大飛趕來擋在他面前,“石破天驚。”
“萬卒齊發!”
柏廖将哨棒狠狠怼向對面,全力而出的火蛇将大殿的地闆拱出裂縫,突然從地下冒出纏繞住五人的雙腿,“小青!白糖!”
“鳳舞九天。”小青爆發所有的韻力向着五位京劇貓發出絕招。
白糖踩着小青的水袖躍起,緊随在小青的招式之後,目标就是諸山君,“奔龍!”
水克火,在水之韻力對他們造成擾亂迷惑的那一瞬間,奔龍穿透水韻擊打在混沌枷鎖上。
“啊!”一陣光芒閃過,混沌枷鎖被擊破,這邊的五人見此才松了一口氣。
幻夜藏在暗處,眼神陰鹫地看着這樣的結果,竟然沒有出手阻止。
她看向武崧,嘴角勾起一抹笑,好戲剛剛開始。
烏雲密布,大雨傾盆,扼住火勢。
柏廖顧不得自己上前攙扶諸山君,“師父,四位大人,你們還好吧?”
諸山君等人在他的攙扶下站起來,“沒、沒事。”
大飛揉着酸疼的肩膀,“怎麼這的混沌枷鎖這麼厲害?”
小青也有感,“是啊,别的宗主都不這麼失控。”她看了眼被燒的一片狼藉,雖然沒有倒塌,但實在好不到哪裡去的宗主大殿,“連自己的宗主大殿都燒。”
諸山君難言地搖搖頭,“火,本就難控。燃燒的火焰帶來光明,卻也能吞噬生命。”
武家人清醒後一直看着武崧,但武崧實在是……
他過不去心裡那關,想到在打宗的所見所聞,武崧憤怒地上前質問他們,“為什麼屠殺異貓?”他握緊了哨棒,“你們如此作為,令打宗蒙羞!”
“放肆!”諸山君怒斥于他,“打宗,豈是你能過問的?”
武崧氣得發抖,“我隻問,為什麼屠殺異貓?這不是京劇貓……這不是京劇貓!”
諸山君正義凜然,“他們投靠黯,就是京劇貓的敵人。清掃黯,乃是打宗職責所在。”
眼看武崧越來越激動,白糖和小青摁住他。
白糖舉起正義鈴,“可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異貓投靠黯?”
小青附和道,“就算有異貓投靠黯,也不應該見異貓就殺。”
大飛:“就是。”
“你們懂什麼?”眼看諸山君生氣。
柏廖擔心地擋在星羅班面前,“師父,他們還是小貓,不懂事不懂事,您别和他們計較。”
“異貓的下場,是他們應得的。”諸山君走向宗主寶座,揮手讓他們退下,“你們都退下!”
看着執迷不悟的諸山君,憤怒地武崧把哨棒摔到其他四貓面前。
從進入打宗之後,所有的不滿和失望一齊爆發,“你們根本不配做京劇貓!你們不配!”他跑進大雨。
小青追上去,“武崧!”
武家人沉默地注視着,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白糖走到他們面前撿起哨棒,“不管怎麼說,都不能随便殺貓。哼!”
大飛向柏廖抱拳,“前輩,俺們告辭啦。”言罷去追白糖他們,“武崧,小青,白糖。”
“師父?”柏廖也有疑問,但看諸山君疲累地揮手讓他們退下的樣子,也知自己問不出什麼,隻得歎了一口氣,“弟子告退!”
武崧在大雨中狂跑,他所自豪和驕傲的打宗,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一路走來,武崧的變化不可謂不大。摒棄血脈之見,越發靠近正義公正的武崧,對打宗的種種十分不滿。
可他無法改變!
他甚至讨厭自己!
武崧悶頭在雨中狂奔,大雨混着風胡亂拍在他臉上,呼吸都變得那麼艱難痛苦,“啊!”
小青他們追不上,“武崧!”
“臭屁精!跑慢點!”
“武崧!”
“這家夥真是!”白糖激發韻力嗖一下跑到武崧面前攔住他,武崧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白糖,“滾!”
白糖被推倒在水窪裡,也來氣了,“你真是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