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深夜,風無忌來到宗主大殿,揮手布下結界。他走到寶座面前,擡手掀開寶座,真正的羅盤就藏在下面。
可他不知,他衣袍的邊角有一顆小珠珠藏在裡面。
荒漠的一角,古陽在巨石裡掏出一個洞來暫時栖身,這個洞還有門防風。
他面前的銀美人臉上正放着銀蜘蛛傳來的畫面,看着地上一晃而過的羅盤,古陽挑眉得意地笑道,“呵,藏在這裡呀。打草驚蛇,我的計劃真是完美。”
風無忌皺眉看着羅盤上的十二生肖,苦思不解。
師父說過此物很重要,為了保護它,他會分開尋找守護者。而他身為步宗宗主隻需要守好宗宮和時晶,他老人家隻交待他盡可能多的把時晶收入地宮,終有一日步宗會恢複如初。
而那些進入地宮的時晶,竟然慢慢消失了,風無忌心痛的同時百思不得其解。
“無忌,記着:金鈴定海水晶宮,陰陽魚出颠倒複,乾坤動蕩定如山,逆轉末路生機現。”
這是什麼意思?
羅盤,時晶,十二時辰,十二生肖,十二部落?
到底有什麼關聯?
這羅盤上什麼力量都沒有,他們十二部落也沒什麼傳世的法寶之類的東西。
鬧騰了半天,循序的頭更疼了,明九端來藥,看到眉毛打成結一臉痛苦的循序,心中止不住的擔憂,“師兄,藥好了。師兄,大夫說過您要少思少慮,注意休息……”
“啰嗦,出去。”循序聽得腦瓜子嗡嗡響。
明九深吸一口氣,“那師兄您記得把藥喝了。”
循序端起藥,聞着藥味心裡一陣煩躁,越來越亂了,該怎麼辦是好?
他端起藥碗捏着鼻子一飲而盡,揉着眉心去睡覺。
後半夜,人睡得最深沉。
循序即便熟睡似乎夢中也不安甯,眉頭輕皺。
他腰間的虎踞崆印被不知名的力量牽動,一個小陣法閃現,崆印憑空消失。
絕影将崆印獻寶一樣遞到無情面前,“瞧,在這呢,您急什麼?我辦事,您放心。”
無情接過崆印,兩道身影劃破黑夜。
因着要辦鐵心宗主的十二年祭,一清他們也出來了,正是因為緝捕司無人,無情才想要探探裡面到底有什麼。
無情用印章打開機關,看着面前的暗道,絕影自告奮勇地先下去,“師父,我先。”
“嗯。”無情跟在絕影身後下了地道。
絕影滿心戒備地走過狹窄的地道,在豁然開朗的密室裡沒發現一隻貓的氣息,他放松下來打開折扇,“什麼呀,一隻貓都沒有。”
無情掃視一圈,這是個地牢,不過牢房裡空無一貓,在暗道的前方放着一個大石蚌。
奇怪,督宗怎麼會有這樣的雕塑?
無情圍着石蚌看了一圈,毫無發現,但他直覺這東西不簡單,“絕影,過來。”
“诶,師父。”絕影麻溜地來到無情身邊,“您吩咐。”
無情敲了敲,沒發現什麼異樣,“用你的法術看看這東西。”
“好嘞。”絕影把折扇插在衣襟中,掐指布陣,周身不同尋常的韻力釋放。
“師父。”絕影一臉嚴肅地收回陣法,對無情說道,“這個大石塊上有很強的封印,我看不到裡面是什麼,也不敢擅動封印。”
想不到督宗還守護這樣的東西,“走吧。”
“這、這就走了。”絕影覺得來一趟,什麼也不幹,“也太虧了,我可拆了一間屋子。”
“走。”無情有些不耐煩。
“是是是。”
他們關閉密道之後,正要離開,感覺到幾道氣息靠近這裡,兩人立刻屏氣躍到房梁上。
絕影掐訣,一道像水一樣的東西将兩人包裹,無情看到絕影一臉讨賞地看着他,“嘻嘻。”
他低頭看向進入房中的人,發現他們并沒有察覺到什麼,他明白了這泡泡的作用。
無情放松下來盤坐在房梁上,心中感慨元氏法術可真是意想不到地奇妙。
“師公請。”
聽到無心一清喚的稱呼,無情震驚地瞪大雙眼,師公?該不會是慈不凡,可他不是已經……
慈不凡一臉凝重地坐在堂中,“一清,陣法準備的怎麼樣了?”
“師公放心,就差言朔師兄那邊了。不過,判宗在督宗,會不會幹擾我們?”一清不知道判宗的目的,但他們肯定沒安好心。
慈不凡何嘗不擔心,他滿眼憂慮,“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時間不多了。星羅班正在往督宗趕來,必須在黯注意到我們之前打開封印。否則,我們督宗将徹底為人魚肉。”
鐵爪五能笑意不達眼底,“他們敢動,督宗也不是吃素的,正好把十年前沒打的仗打完。”
冷血二娘向慈不凡保證,“師公放心,我們一定會完成儀式。”
慈不凡對他們很滿意,“好,你們好好準備,我去看看朔兒那邊。”
“是。”
慈不凡走後,五能低聲向一清建議道,“師兄,你看我們要不要先對判宗下手?”
無心一清輕輕搖了搖頭,二娘不滿地說道,“對他們那麼客氣幹嘛?”
“你們覺得師公所說的如何?”無心一清這話問得奇怪,但依着他們之間的默契,鐵爪五能和冷血二娘懂得他的意思。
五能不可置信地低聲道,“師兄,你不信師公嗎?”
可誰知二娘竟然說道,“其實,我也不信。那麼多年不見他,連師父……他都沒回來。督宗淪陷後卻突然出現,太可疑了。”
無能覺得她說得雖然有道理,“但是,師公所說的确實屬實啊。”
那個石蚌封印和裡面的力量,确實存在。而這種機密,很明顯隻有宗主知道。
二娘轉而問一清,“師兄,你直說你打算怎麼做?”
一清的一隻眼睛閃爍着異樣的光華,“隻有握在手裡的,才是最可靠的。”
五能和二娘懂了,他們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意,“好。”
“聽師兄的。”
“走。”一清打開暗道,三人走進去。
房梁上,無情一臉嚴肅地皺眉沉思,鐵心宗主的夫君慈不凡已經死了,被判宗秘判死刑,他怎麼還活着?
他是誰?
他想做什麼?
他對這三隻貓說了什麼?
封印?
握在手裡?
“走。”
“哦。”
絕影和無情回到院中,他問無情,“師父,我們還在這看戲嗎?他們忌憚我們會不會不繼續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