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是判宗前前任宗主包青的兒子,包青宗主與前任宗主廉則是師兄弟。
而江北寒,是包天的徒弟。
循序看向流雲鎮的方向,這就是你守在流雲鎮的原因嗎。
判官包天實力不俗,更是宗主無情的左膀右臂。他的犧牲,想必是判宗的一大損失。
想不到判宗的戰鬥如此慘烈,循序心中五味雜陳。
督判二宗,因職責關系,比之其他宗派,更加親近友愛。
然而如今……
稍作休息後,狸婆婆主動提出帶他們進鎮,“鎮子入口設有關卡,就連是本鎮居民都不能自由出入,不過老身知道一條暗道。”
循序眸光一閃,“既然如此,勞煩老人家帶路了。”
“這……”狸婆婆看着大飛說道,“大人,您隻帶一個随從是不是有點危險?”
她低頭看着白糖他們,很是擔心,“還有許多小貓,也不安全啊。”
被當成大貓,大飛已經習慣了,“狸婆婆,俺也是小貓,隻不過長得高罷了。”
白糖賤兮兮補刀,“明明是長得胖!”
大飛無語。
“嗷!”小青打了他一下,“你這丸子。”
小青轉頭溫柔地告訴她,“狸婆婆,您不用擔心,我們也是京劇貓。”
白糖拍着胸膛,“沒錯,我們可是很厲害的京劇貓。”
狸婆婆放心地點頭,“那太好了,各位京劇貓大人,跟我來。”
大飛一直很熱心,“狸婆婆,俺扶你。”
“多謝大人。”
武崧悄悄地來到循序身邊,眉頭微皺,“師兄,俺覺得哪裡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或許是我庸人自擾。”
循序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拍了拍武崧的肩膀,看着前方照顧老人的三隻小貓,“好了,咱們跟上他們。”
“嗯。”
狸婆婆帶他們來到山的一側,撥開草叢,一個隐蔽的山洞出現,“穿過這裡,就到了鎮子的後山了。”
循序看了眼周圍,有貓頻繁經過的痕迹,他率先跨進洞内,“那我們走吧。”
狸婆婆還不忘叮囑小貓們,“孩子們,你們要小心些。”
“好,婆婆您不用擔心。”
武崧用火韻光為大家照亮。
通道不小,循序這樣的大貓完全能通過,他看着前方的光亮,心中冷笑。
刺眼的光芒令瞳孔微縮,循序向前邁了幾步腳下忽然韻光盛放,鋪在地上的令牌乍然顯現。
星羅班衆貓大吃一驚,“師兄!”
“小心。”
“循序師兄。”
武崧攔住向前的大家,“小心,不要靠近。”
“裁決,起。”
一聲令傳來,鋪在地上的令牌圈緩緩立起來,将循序困在其中。
江北寒穿着冬衣帶着兩名京劇貓和幾名衙役從陰影中走來,他的面容慢慢出現在溫暖的陽光下。
看着陽光下熟悉又陌生的貓,血色不顯的薄唇輕啟,“好久不見,循序。”
循序看着對面一派淡然的身影,并不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裡,“好久不見,江北寒。”
看到被魔化的京劇貓,星羅班亮出韻力站到循序面前保護他,循序告誡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咳咳。”江北寒壓住咳嗽,擡眸淺笑地掠過星羅班,看向被困在陣法中的循序,他很肯定,“似乎在你意料之中。”
“我相信世間沒有巧合,這個老人出現的時間太巧了,不早不晚,剛好碰到我們。”
循序側頭看向身後的山洞,“還有這個暗道,洞口的樹木那麼粗卻不高,可見是近年開鑿,這麼大的工程量可不是村民能做到的。”
江北寒點了點頭,“不錯,這是我命京劇貓打通的道路。”
用來撤退。
聽到他們這樣的對話,星羅班看向狸婆婆,“你!”
“老身對不起你們。”狸婆婆不忍地看了一眼他們,說了一聲抱歉,随後跪到江北寒面前乞求他,“判大人,求求您,放了我兒子吧,求求您。”
江北寒看向老人,淡銀色的瞳孔一片冷然,他再次看向循序,輕聲問他,“循序,你如今在督宗是個什麼地位?”
“督察司司正。”
江北寒心道不愧是你,惡趣味地說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循序大人來決定放還是不放?”
狸婆婆震驚地看向江北寒,她把他們引入陷阱中,他怎麼會幫她?
果然,她聽循序言道,“職責之外,不加幹涉。未知全貌,不予置評,江大人随意便是。”
狸婆婆心生絕望,隻能試着請求,“大人,您說過,隻要……隻要把他們帶來,您就放了我兒子,您說過的啊。”
江北寒面上帶笑,眸中遍是狡黠,“哦?本官說過此話嗎?可有證貓?”
“這……”狸婆婆愣住了,“我……您……”當夜隻有他們二貓,哪裡有什麼證貓?
“既然沒有證據,那你就是誣陷本官,念在你老邁,不予法辦,帶下去。”
“是。”衙役上前将狸婆婆帶走。
“大人!”狸婆婆哀求不斷,“求你了,大人,大人——”
這确實是江北寒的局,目睹他算無遺漏的循序不滿地皺起眉頭,“江北寒,這就是你的正義嗎?”
“咳咳!”江北寒站不住了,他亮出一塊令牌,星羅班見此立刻變身。
然而那令牌變大,懸在了他屁股下面,江北寒施施然落座,“程序上,我沒錯。”
循序忍不住諷刺了一句,“你到懂得變通了。”
江北寒僵住,他看向星羅班,充滿了對後輩的慈愛,嘴上卻嘲笑循序,“這是你的徒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你可沒教好。”
江北寒借由他們攻擊循序,招緻大飛不滿,“你閉嘴。”
“啧!沒禮貌。”他揮袖飛出一道令牌。
“快閃開!”
星羅班四散躲開,裹挾韻力的令牌打空激起一陣土塵。
江北寒捂住口鼻,卻仍然被刺激地咳嗽不止。
星羅班趁此對他發動攻擊。
“勿動!”循序的話音未落,攻擊已經飛向江北寒。
“嗡!”
隻見一道碩大的令牌,像一堵牆一樣立在江北寒面前,“身、打、唱,還有做宗,你沒教出個自家的來啊,真可憐。”
星羅班和判官交過手,卻沒見過此物,武崧好奇,“這是什麼?”
白糖則急于反駁他,“我們是不是一家人,你說了不算。”
循序嘴皮子功夫也不差,“你那倆耳朵是擺設嗎?沒聽到他們喚我師兄?再者,我這小師弟說得很對,你沒有判斷一切的資格。”
“呵!”
江北寒收起大令牌,“拿下他們。”
“得令!”
白糖看着激發韻力的兩名判宗京劇貓,揚起自信地笑容,“來呀!我們跟你們三大判官打過,不怕你們。”
江北寒眼皮子動了一下,就一下,“哦?那你們赢了?”
“呃……”白糖想了想過去的戰鬥結果,赢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