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房間四面封閉,離開了此地。
石心将循序帶回判宗宗宮自己的房間,沒辦法,他的傷又加重了,扔野外必死。
“石心大人!”
敲門聲伴着呼喚響起,吓了石心一哆嗦,她加快包紮傷口的速度,并問道,“有何事?”
“宗主傳召。”
“本官知道了。”石心草草斂好循序的衣服,将他放到床下推入床底,将清洗傷口的血水倒進盆栽中,沾血的毛巾沒時間清洗便一并塞到了床底,稍整衣冠,關好門往公院走去。
“下官參見宗主大人。”
石心一進來,無情便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氣味道,他擡擡手,石心身後的門突然關閉,驚得石心額頭冒汗,“師父?”
“莫慌,傳你些功力。”
石心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師父沒發現,“師父,這是為何?”
“有個任務交給你。”
“請師父吩咐。”
“幻夜。”陰霾山谷,幻夜被小黑召到駕前,“請黯大人吩咐。”
小黑先說明,“有一件事拜托你,很危險。”
幻夜不需要思考,“幻夜不懼。”
“很好。”
白糖聽完了西門的話,他擔憂地捂着胸膛,“我真的會被控制嗎?”
西門氣息稍穩,“現在不會。”
“為什麼?”怎麼又不會了?
西門摸了摸白糖頭上雉翎,“你現在擁有原始韻力,混沌絕不可能再侵蝕你。或許,未來已經被改變。”
“太好了,那我就不用怕黯了。”現在的他已經掌控了原始韻力,終于可以和黯一戰。
“唉。”
“嗯?”一道好似從遠方而來的空聲響起。
西門和白糖向身邊看過去,發現絕影眉心一點射出一道貓影,他一雙左藍右黃異瞳,和絕影有六分相像。
西門擋在白糖面前,“何方神聖?”
“我叫初雲亭。”他側身指着躺在地上的絕影,“是他的先祖,和你們京劇貓始祖是朋友。”
白糖的眼睛瞬間發亮,“修的朋友。”
“你們京劇貓?”西門的關注點沒有像白糖一樣偏。
“對,我麼,按你們的說法應該是異貓。”
西門卸了些防備,“原來是前輩,眼宗西門無禮,望前輩贖罪。”
卻不想,初雲亭竟然說,“我知道你,前任宗主大人。”
西門心生疑惑,又想到絕影,便不覺得有問題。
初雲亭自然看出了西門的想法,“我在預知中看到了我們的未來,也就是你們的現在。”
西門精神一震,“前輩擁有預知瞳?”
白糖沒有瞎插話,靜靜地在一邊聽着。
“我擁有預知能力,之所以留下一縷幽魂是有些事情要叮囑你們。”
初雲亭神色不明,意味深長,“我不希望看到那人得意,縱他是為貓土計,可所行所為藐視生命,罄竹難書。雖披白衣,行徑卻與惡魔無異。”
他面顯無奈,“我雖有心阻止,卻奈何無力。”
西門聽得雲裡霧裡,“前輩可是指黯嗎?”可身披白衣,似乎又不是黯,西門努力在腦海檢索。
初雲亭搖了搖頭,“多知無益,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謹記——”
他凝重地看着西門和白糖,“最權威的,最危險。越可信的,越不該信。”
西門深感無奈,“前輩也是為貓土好,為何不撥開雲霧明白告知小輩呢?”
初雲亭苦笑不已,“因為你們知道的太清楚會被清洗,知道的定數太多,越不能改命。”
“你身懷異能,不過這等預知術的修煉一定斷絕,我贈你一術,助你修煉預知瞳。”
西門當即兩手合抱高舉過首,俯身拜謝,“西門多謝前輩指導。”
初雲亭送出一道流光,西門腦海中出現一卷心法,“知道的太多,煩惱也多。有時候縱然竭盡全力也是竹籃打水,不過你性格不錯,望你跳出其中。”
“西門受教。”
白糖見初雲亭看向自己,立刻挺直腰闆,接受他的檢閱。
初雲亭被白糖逗笑,“真是隻讨人喜歡的小貓。”
可惜這命運,“守得雲開見月明,終将苦盡甘來。”
“我、我嗎?”苦盡甘來,是他會赢黯的意思嗎?
“好了,緣盡于此。”
初雲亭消失在西門和白糖眼前,而絕影跑在沒頭的走廊上,累得隻罵眼宗。
“别讓本官出去,否則拆了你們宗宮。”
“脾氣真大!”
“誰?”絕影正氣着呢,“給本官出來,看我不戳死你?”
“你說的哦——”初雲亭咻地一下出現在絕影面前,把絕影吓一跳。
絕影慌地後退幾步,看着面前的貓覺得好眼熟,他細細打量,終于認出,“你是、你是……是你!喵了個咪,你還活着?”
初雲亭輕飄飄訓斥,“沒大沒小,簡直……”放肆。
他話沒說完,原來絕影突然朝他撲過來,但是撲空,直接穿過初雲亭。
他憤怒怨恨地回頭看着初雲亭,“你活着為什麼不救大家?”
初雲亭神情沉重,“我救過,可我失敗了。”
絕影頹廢又負氣地癱坐在地上,像個生氣的孩子。
初雲亭走上前拍了拍絕影的肩膀,“孩子,我留一縷魂魄是想救你哥哥,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
“什麼?”絕影撲騰一下站起來,“你說救誰?那家夥怎麼了?”
“小歸已經瘋狂,早在當年……”目睹那一切,他就已經瘋了。
初雲亭之所以不隐在元歸那裡就是因為他聽不進去,也不會聽,他不會停下複仇,直到倒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