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微瀾搖了搖頭,看起來是沒有力氣說話。
“你好好休息,我陪着你,有什麼事情等你好點兒了再說。”
段霖顫抖着手,拿着醫生給的那張流産證明,紅了雙眼: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沈舒寒做的,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段霖覺得沈舒寒簡直就是上天派來克他的,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結果卻落得這個下場,他為了死去的孩子而覺得悲哀和憤怒。
第二日,蔣微瀾醒來後,段霖便急不可耐地想要問出是誰害她流的産。
“段霖...當時的情況很混亂...她一直把我逼到樓梯邊,我沒注意腳下...”
蔣微瀾越說聲音越哽咽:
“對不起,沒保住孩子...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段霖的臉色鐵青:
“我早就說了,你們兩個還是不要見面為好,你就是不聽。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我得去一趟警局了。”
“别!段霖,别去警察局!”
沒想到蔣微瀾竟然會阻止他:
“她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你不打算追究責任嗎?!你别忘了,我是孩子的父親!這件事情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可是我們也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是她推的我...”
“我可以讓警方去店裡調取監控。”
“段霖,她沒有推我,監控裡我是自己摔下去的...而且這件事情一旦曝光,對你的影響會非常不好,你别忘了你現在還是代理會長,馬上就到了關鍵時期,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出亂子。”
段霖氣得手抖,想了想對方說的也有道理,這件事情一旦被曝光那必然是醜聞一件,眼下什麼事情都沒有接任會長重要。
“你放心,微瀾,我會替你讨回公道的。”
...
這天江檀趁着午休時間去了趟銀行,将這幾個月攢下的錢全部彙進了她爸的銀行卡,出了銀行後就接到了她爸的電話。
“喂爸。”
“江檀啊,我剛剛收到你的打款了,剛好五萬塊錢,你是怎麼存到這麼多錢的啊?”
“奧,就平時省吃儉用一點,就存下了。”
她并不想告訴她爸最近發生的事情,省得對方問東問西。她知道她爸總是如此,除非有求于她,否則向來都隻是嘴上關心而已。
“行,爸先不和你說了啊,來單子了。”
她爸說完就挂斷了電話,江檀記得小時候他還是某個小學的數學老師,隻是後來和她媽關系鬧僵之後仿佛整個人都變了,整日酗酒,最後被校方開除,自那以後就開始跑出租,隻是穿衣打扮還是文裡文氣的。
看了眼時間,午休快結束了,于是她趕緊小跑去了馬路對面的公交站,正巧這時車來了,她便一頭紮了進去。
卡着點回來,又小跑了一路,江檀這時候才感覺到有些饑餓,吃飯是來不及了,隻能等到三點下班以後。
楊以玲從後場小跑過來,塞給她一張單子,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房間号:
“江江!今天下午三點前,要把這批歡迎水果都送進房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你過來幫我一會兒可以嗎?”
“行。”
随後兩人來到了水果間,打開了冰櫃門,還有地上的幾個大儲物箱,頓時一陣濃郁的果香彌漫開來。
江檀看了一眼單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房間号:
“玲玲,這些客人全部都是集團的會員嗎?是一個團隊的?還是散客呀?”
楊以玲手裡熟練地操作着擺盤,一邊對她說: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今天中午路過前台的時候前台給我的。”
“這些都是V3等級的歡迎水果,是不是準備起來很麻煩呀?”
“對啊,是挺麻煩的,關鍵是一下子量太大了,我數了一下,好像有20套。”
兩人花了将近半小時,擺好了果盤,楊以玲洗了洗手:
“江江,你把這些果盤放上車吧,我去餅房拿甜品。”
等到江檀推着滿滿當當的小車進電梯時,時間已經來到下午兩點,電梯裡有一種香氛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應該是有客房部阿姨剛剛用過。
【推車】【敲門】
“您好,客房送餐。”
【刷卡】
x2
江檀就這樣重複着相同的流程,從5樓一直到了26樓。忽然她的視線掃到了一個房号,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确認了一下,确實是那個熟悉的房間。
“這怎麼可能呢...”
心下一邊犯着嘀咕一邊敲響了最後一個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