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他也是你丈夫的父親,你就這麼狠心嗎?”
沈舒寒眸中瞬間浮現殺機,幽暗無比:
“那如果我說,段家幾次三番想要我的性命,你還會覺得我狠心嗎?”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豪門的婚姻本就是一筆生意,現在生意做崩了,婚姻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價值。
“既然如此,那我便要用我的方式結束這場恩怨了,希望到時候沈會長不要阻攔。”
“你放心,我非但不會阻攔,還會助你一臂之力。”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爸!我不同意你去見他!”
段霖憤怒地指着母親的遺像:
“我相信如果媽還在的話,也不會同意的!”
段毅繃着一張臉,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我已經答應去見他了。”
段霖難以置信地望着他:
“什麼?你忘了當初他差點把你害死嗎?還有媽,媽臨終前嘴裡念着的人不是你,是他!”
“夠了!”
段毅有些惱羞成怒:
“你媽已經死了!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呢?!”
“可是爸...他為什麼忽然間找上你,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不是忽然,他是剛知道你媽的死訊,想來悼念。”
段霖的态度依舊很堅決:
“我不允許他靠近我媽的墓碑一步。”
【拍桌】
“啪”地一聲,桌上的物件都被震得四下晃動,段毅捂着頭還想說點什麼,最後卻沒有爆發出來,隻是略顯疲憊地說道:
“人死不能複生,就這麼辦吧。”
之後無論段霖再怎麼表達抗議,他隻閉門不出,再也不理會段霖。
...
“他竟然這麼爽快地答應了?”
“好,我明白了。我來負責拖住段霖,您萬事小心。”
挂斷電話,沈舒寒擡眸遠眺城市樓宇,看着車來車往的都市風光,她心中明白,屬于她的時代,已經悄然來臨。原本她是打算和季晚意詳細商讨一下那天的細節的,可對方卻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隻說這是父輩之間的事情,不能讓小輩為難,于是沈舒寒也就沒放在心上。
“季總也許會發動政敵一起對付段家,他這麼決絕,一定是手中已經握有把柄,而我隻需要切斷他們父子之間的聯系,給他們充足的交涉時間就行了。”
可她憑借着直覺,還是隐隐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如果換作她是季晚意,她是一定不會放過害自己殘廢的人的,更何況這個人還奪走了季晚意此生最愛的女人。再者,季晚意早年奔赴海外謀求發展,雖說現如今已是海外巨頭,可在國内幾乎沒有根基,如何能夠聯合起段家那些政敵呢?想到這些,她有些拿不準了。
“難道季總這次去見段毅,就真的隻是為了叙舊嗎...”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
沈舒寒收回了思緒。卻沒想到厲天書探頭探腦地進來:
“舒寒姐,你要不要現在上去一下?”
“有客訴?”
“那倒不是,剛剛一群人忽然沖進餐廳,把各處都擺滿了花,那些用餐的客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的。”
沈舒寒也有些懵,什麼叫擺滿了花?又是誰在她的餐廳裡招搖過市。
“走,上去看看。”
于是她便跟着厲天書上了樓。老遠就見一片火紅的景象,厲天書指着前面說道:
“你看你看,都擺成這個樣子了,客人都要走不了路了!”
走到近處才發現,那些都是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甚至于有的花瓣上還沾着露水。是誰幹的呢?沈舒寒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餘安,于是當即準備給他打電話,隻不過剛剛拿出手機,耳邊便響起了一個讓人憎惡的聲音:
“老婆!我來了!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今天晚上我接你去吃飯,花園餐廳的頂級料理,你肯定喜歡。”
于是沈舒寒将手機一把放回口袋裡:
“段先生,是什麼妖風把你吹來了?”
“沒有啊,我看今天風和日麗的,就想給你送份兒驚喜,怎麼樣,還滿意嗎?”
這時,不遠處已經有客人開始抱怨。
“這什麼人弄的啊?還讓不讓人走路了?!”
“阿嚏——哎...老公我們走吧,我花粉過敏,我們去别的地方吃飯吧。”
沈舒寒偏頭看向段霖:
“這裡是我的餐廳,請你不要影響我餐廳的正常運營。”
說完,她揮手示意厲天書過來:
“姐,我在呢。”
“你帶小時工把這些花都搬走。”
“好的。搬哪兒去呀姐?”
“搬去工程部,後面有個廢品回收處。”
“好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