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監滿意嗎?還有什麼别的事情?”
“沒了,我先回去忙。”
...
【倒酒】
“不是吧?你真去威脅Jason了?他這會兒一定氣死了。”
當晚,景初來沈舒寒家裡做客,順便把珞羽畫的挂畫給她拿來了。
“幸好我去看了一眼,沒想到還真有人作妖。”
景初喝了口酒,湊過來試探道:
“诶,不過你真的想好了?八個月見不到小江,你行不行啊?”
“才八個月而已,我沒那麼戀愛腦。”
沈舒寒仰頭喝掉了杯底的酒。
“不過我聽說總部會直接從這批人裡挑選管培生,如果小江真被選走了,你們以後可能就不會有機會一起工作了。”
沈舒寒把手裡的杯子輕輕放在桌上:
“...曉得了。”
景初就是見不得她這種樣子,明明心裡就很不痛快,還非要嘴硬。
“算了,人反正是你親手交出去的,我也不瞎操那個心。畫你記得挂上,我先走了。”
沈舒寒對她點了點頭,也沒有要送她出去的意思。
...
第二天是個雨天,和昨天一樣,段霖中午跑來給沈舒寒送飯,卻發現她今天沒來酒店,于是開車去了她家,也沒見着人。
“奇怪,下雨天不在家,她會在哪兒呢?”
【發消息】
(OS)“舒寒,你人呢?今天沒去酒店?”
(OS)“今天身體不适,在醫院。”
(OS)“你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去找你。”
(OS)“不用了,已經檢查完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沈家數百公裡開外的墓園裡,一個男人撐着傘,正站在一處墓碑前。
他老遠就聽見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他将傘擡起來,就看見了一雙熟悉的眸子,還有那張熟悉的臉,隻不過多年未見,這位“老朋友”的臉上多了許多褶皺,平添了很多滄桑感。
段毅給自己點了支煙,又遞給季晚意一根,被他謝絕了。
“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季晚意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雙腿:
“我挺好的,沒想到去了國外,反倒比在國内混得好,除了這雙腿,呵呵。”
段毅擡眼看了看幫他推着輪椅打着傘的小弟:
“看得出來混得不錯,連小弟都有了。”
季晚意笑了笑,随後将目光移向了那塊墓碑,看着上面被雨水沖刷的字迹,笑意漸漸褪去。
“她走的時候...痛苦嗎。”
段毅猛吸了幾口,随後丢掉了煙:
“不痛苦,隻是嘴裡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就好像是團空氣,呵呵,真是可笑。”
季晚意聞言,握着拐杖的手緊了緊。
段毅的目光死死鎖在拐杖頂端那顆紅寶石上:
“這寶石是她送給你的,你把它鑲在了拐杖上面。”
“是啊,我本來以為我還能再次見到她,想親手把這顆寶石還給她,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麼突然。”
“很突然嗎?”
站在身前的人忽然語氣陰冷,季晚意後背一涼,擡眸就對上了段毅的槍口。
段毅陰狠地瞪着他說道:
“季晚意,想當初我就應該一槍打死你!好斷了她的念想!”
季晚意是條硬漢,即便被槍指着腦門,面色也絲毫不見驚慌:
“你以為我死了,她就會真的愛上你嗎?”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你想幹什麼?!”
這時季晚意身後的小弟也拿出了槍指着段毅。
“呵呵,你該不會以為隻有你有槍吧?”
段毅頓時咽了幾口口水:
“你、你今天約我過來,該不會是為了複仇吧?!”
季晚意不屑地笑了笑:
“誰會和你一樣下三濫?我不是來複仇的,也沒想到你會再次拿槍對着我。我今天過來,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養了三十年的兒子,是你的親生兒子吧?”
“什麼?!”
季晚意笑着指了指那塊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