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晴眼神轉了轉，笑道：

“我沒學過呀，都是第一次操作，江檀，别灰心，你已經很厲害了。”

“你之前沒學過？那你豈不是個天才型選手？”

楊以玲仔細回想着剛剛她那一番操作，怎麼看都不像是第一次操作的樣子，騙誰呢。

江檀接過那瓶藥，客氣地說道：

“你真的好厲害，我要向你學習。”

“還行吧，我隻是學東西比較快而已，你多練練也能做到的。”

江檀看着她臉上溫柔的笑意，覺得這個女孩兒挺和善的。

一論測試下來，唐潇旭催促大家集合：

“好了，下面我公布一下今天的測驗成績——季曉晴，98.5分，孫浩晨，95.7分，蔣家茹，88分...”

排名是按照從高到低進行的，毫無意外地，江檀因為摔倒沒有完成全部流程而排在了末尾幾名。

“請排名最後的五個人下午五點以後主動來我辦公室，我要找你們聊聊。”

唐潇旭丢下一句話後，就闆着臉宣布下課。

大家于是各自散開，楊以玲對江檀說道：

“江江，你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間，然後我們去吃飯。”

“好。”

...

“你說唐老師怎麼這麼嚴格啊？不就是一次随堂小測驗嗎，不合格的人還要被叫去談話。”

楊以玲剛準備從隔間裡出來，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OS)“這個聲音...好像是蔣家茹？”

于是她站在原地靜靜地聽着。

隻聽見一陣嘩嘩的洗手聲，蔣家茹繼續說道：

“不過還是我們曉晴厲害，你的成績簡直可以傲視群雄，僅僅用了不到五分鐘就把整張床都整理好了，而且還那麼完美！”

楊以玲隔着門給了這個馬屁精一個大白眼，不過她更好奇的是季曉晴會有什麼反應。

季曉晴把水龍頭關上後，從一旁扯出紙巾擦手，語氣照舊溫和：

“都是第一次，隻不過我比較幸運，沒有中途卡殼而已。”

“嘿嘿，和你PK的那個江檀真的好垃圾啊，連擡床墊的力氣都沒有，她以前是餐飲部的對嗎？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端盤子的！”

季曉晴的語氣很平淡，随手将擦完手的紙巾丢進了垃圾桶：

“她應該是因為身體原因，才會這樣的。”

楊以玲本以為季曉晴會偷偷跟着罵江檀幾句，卻沒想到她會替江檀說話。

(OS)“她幹嘛這麼維護江江啊？奇了怪了...”

“曉晴，你幹嘛替她找理由啊？你難道不知道她從前都是靠着沈總監才順風順水的嗎？現在沒了靠山，就該受點罪！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妄想爬上上司的床——”

季曉晴皺了皺眉，語氣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阿茹，别這麼說她，事情到底是什麼樣，我們誰都不清楚——”

“咳咳！”

這時，楊以玲實在是受不了了，清了清嗓子大搖大擺地從隔間裡走了出來，蔣家茹目瞪口呆地盯着她，把沒說完的話都咽了回去。

楊以玲淡定地洗完手，露出了她這輩子最假的微笑：

“集訓才剛剛開始，我奉勸某些人一句，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而後就在兩人驚訝的注視之下走出了洗手間。

蔣家茹滿臉寫着懊悔：

“怎麼辦啊？！我真不知道她會在這裡！萬一她把這些都告訴江檀了可怎麼辦？！”

季曉晴眸中的異樣轉瞬即逝，倒是好奇如果江檀知道了這些會是什麼反應：

“你說的那些話，相信她也不是頭一回聽見了。走吧，我們去吃飯。”

...

江檀看着楊以玲氣呼呼地扒着飯，也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楊以玲忍了半天還是沒能忍住：

“江江，剛剛氣死我了你知道嗎？蔣家茹和季曉晴在洗手間偷偷議論你！”

“議論我？議論什麼了？”

“蔣家茹說你沒實力，還提到了你和舒寒姐之間的事情。不過我覺得好奇怪，那個季曉晴好像很維護你，一直在幫你說話，你們倆以前就認識嗎？”

江檀在腦袋裡搜索了一陣，自己好像從來沒和客房部秘書打過交道。

“那就怪了，你不覺得她有點僞善嗎？扶你起來還給你藥膏，明明比賽的時候把你KO得慘不忍睹，還要做這些多餘的事情，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江檀聽見“KO”就滿臉寫着無奈，她這幾天确實因為海拔問題有些高反，所以狀态不好，可貌似還沒有淪落到被對方摁在地上摩擦的地步吧？

她無奈地笑了笑：

“我也不清楚她想要幹什麼，也許隻是想多交幾個朋友吧。”

“對了玲玲，一會兒吃完飯我得去找唐老師了，你先回去吧？”

“行，那我先回去，你一個人小心點。”

吃完飯後，楊以玲擔憂地看了看江檀，随後獨自回了宿舍。

江檀深呼吸了幾口，感覺頭還是有些發脹，朝着辦公室慢慢走過去。

天空中不知何時又飄起了小雪花，這裡的冬季和夏季總是輪番交替，她苦惱自己的體質實在是太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