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為了這個家鞠躬盡瘁,偏偏你們還是不願意放過我,雲庭好不容易回來了,這才多久,你們就迫不及待的要将他趕出去!
你們是如此的歹毒陰狠,現如今說你們兩句就不樂意了,隻要我不好過,大家都别過了!”
兒子一走就是兩年,雖每月都有家書,卻不見人,一回來還帶了一個西北女子,放眼京都又有哪家願意娶一個蠻夷之地的女子。
一想到自己那拿不出手的兒媳婦,楊氏更來氣,當初但凡當初裴淵出了手,讓她兒子留在京都,她又怎麼會落的如此?
唐钰兒看了一眼楊氏,又瞄了一眼裴母,這兩人之間的恩怨怕也是一時半會說不定清楚。
不管誰對誰錯,這大冬天站在院子裡吵,就算是赢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咋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加之事情的重要人物都不在家,吵吵再久,也沒人能買賬啊!
正當事情要朝着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時,事情的關鍵人物裴雲庭出現了。
嚴寒的冬日裡,裴雲庭額間滿是細汗,面頰泛紅,呼吸紊亂,一看就是匆忙跑回來的。
“娘,你在二哥的院子裡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我回去再說。”裴雲庭拉着楊氏的衣袖,試圖将人帶走。
後者鐵了心要将事情争個明白,見兒子來了,也不願就此罷休。
“我不走,這裴府都容不下我們娘倆,我去哪兒?我含辛茹苦養你到大,你一出門就是兩年,我當初是怎麼求他們的,你不是不知道,現在好不容易盼回來,你又要走,你讓我怎麼咽下這口氣,我就是想留你在身邊,我有什麼錯?”
提及自己的辛苦,楊氏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要錢的往下掉,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反觀裴雲庭面色沉靜,望向一臉憤怒的楊氏,絲毫不為所動。
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隻不過那眸中的流轉的悲痛,除去他自己無人能懂。
楊氏隻顧及自己,根本沒發現兒子眼中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