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馨一身鮮豔紅衣出現在門口,頭上朱钗點綴,全身透露出一股雍容華貴的氣息,同床上衣不蔽體的雲貴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是你害我!高文馨你不得好死。”雲貴人咬牙切齒的望向她,眼中恨意滔天。
若不是此刻她無法行動,她定要撕爛眼前之人醜惡的嘴臉,讓衆人看看,她是多麼的可怖。
“我看不得好死的是你,若不是你,我弟弟怎麼會死?我父親何至于會白發人送黑發人,這都是因為你,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自高文德死後,高邈明顯老了好幾歲,母親也在家中卧床不起,甚至連皇上也因為這件事情,同自己疏遠了許多,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賤人。
她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若是不讓這個賤人付出代價,她咽不下這口氣。
“哈哈哈,那是高邈應得的,若不是他縱子無度,我的孩子又怎麼會死?高文德就是個敗類,他該死。”
“他死了,所以你該去陪葬。”
“高文馨我是妃子,若是死了,你也逃不了,皇上會讓你們高家陪葬的。”
“陪葬?”高文馨冷哼一聲,對此絲毫不在意,“你如今隻不過是一個廢妃,這宮裡還有誰會在乎一個廢妃的生死?不對,還有你那個廢物弟弟。”
高文馨走到窗戶邊,将窗戶推開,聞着窗外新鮮的空氣,擰緊的眉頭,才稍稍松開,滿屋子的難聞的氣味,讓人聞着都惡心。
一陣冷風吹來,雲貴人裸露的肌膚,瞬間驚了一身的戰栗,艱難的挪動,拉扯着破碎的衣服,試圖遮擋無處不在的寒意。
“我一定會跟皇上告發你,我就算是下地獄,也會拉着你一起的。”
雲貴人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床上,下身的疼痛讓她瞬間扭曲的面容,那群人為了自己的快活,根本不顧她的死活。
如今那群人潇灑的走了,隻讓她痛苦的苟且着。
“皇上如果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面對雲貴人的威脅,高文馨絲毫不慌,如今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是砧闆上的魚肉,對自己絲毫沒有威脅力,又何懼之有?
“你卑鄙無恥。”
雲貴人瑟縮着,眼睛一直看向不遠處的門口,害怕下一秒皇上真的會出現在哪裡,若真是如此,她就真的完了。
如今的她滿身的痕迹,根本洗刷不掉,隻要不是瞎眼的進來,都能明白曾經發生過什麼。
在皇宮之中與人通奸,就算她是被人逼迫的又有誰會相信她呢?更何況皇上又怎麼會容忍這一頂綠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
高文馨淡然一笑,絲毫不在意她的辱罵,畢竟将死之人,又何須太過計較。
“慢慢享受你餘下的時光吧。”
說罷,高文馨轉身就走,行至軟榻時,腳下不經意踢到了一副卷軸,上面的特殊标記,讓她停下了腳步,将之拿了起來。
雲貴人見她将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拿在了手裡,不顧身上的疼痛,掙紮着從床下爬了下來,妄圖奪回她手中的卷軸。
“你還給我。”
“你這麼在乎啊?看來是很重要的東西啊。”
高文馨瞥了一眼在地上爬行的雲貴人,随手将卷軸打開,一目十行的掃視完,立刻明白雲貴人緊張的原因。
“想靠這個翻身?”高文馨合上卷軸,朝地上的那人晃了晃,“下輩子吧。”
“你給我回來!”
雲貴人嘶吼着,不甘的望着消失在自己視野中的高文馨,她最後一絲翻身的希望被剝奪了。
從今往後她隻能任人宰割,被别人掌握生死。
可是她不甘心,若是她的孩子沒有死,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妃子,而不是現在任人踐踏無力反抗的廢人。
——
唐钰兒傷得很重,失血過多加上傷口感染,人一直處于高燒不退的狀态,藥跟不要錢似的一直用,卻并未能讓她的狀态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