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不出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和她的攻擊手法又有什麼聯系?”
“你觀察得很仔細。”白褂男子肯定了他的言論後,繼續解釋道:
“她選擇的逃跑路線是受到她那種以點攻擊方式的影響的,她的每一次攻擊都是用長槍攻擊在某個點上,再由這個點去擴展成水波紋,繼而帶動能量的擴散。”
“無數個攻擊點擴展産生無數個波紋,這些水波的振幅和相位不盡相同,每兩個波源的波峰相遇時,若是它們的相位一緻,則會疊加産生更大的波峰,逸散出更強的能量;若它們是波峰和波谷相遇,相位差正好相差180度,則會相互抵消能量,變成所謂的不會産生精神力幹擾的安全區。”
說着,白褂男子更激動了幾分,聲音略顯顫抖:
“而這位深藍色機甲選手選擇的路線,恰好就是這些水波相互幹涉而産生的安全區域。”
“這說明她從一開始就在一邊在計算着攻擊的最佳位置和時機,一邊快速推演出安全的行駛路徑,而且做的天衣無縫,分毫不差!”
“最後這些蘊含能量的水波,形成了一張巨大的精神力幹擾能量網。看似深藍色機甲被逼得走投無路,實則她才是那個永遠遊走在正确路徑,不斷編織着巨網的獵手,而全黑色機甲才是那個被引誘入局,最終一點點被蠶食殆盡的獵物。”
聞言,周圍的觀衆不覺明曆,剛剛反駁的幾人也啞口無言。
此時,他們都好像是那張巨網上的獵物,精神力仿若一下子被全部抽走,從未想到過的結果不斷沖擊着他們的大腦。
程辛也盡力地去理解着中年男子的話,這些深奧的知識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直覺告訴他,這個白褂男子的身份并不簡單。
他再次看向屏幕中的深藍機甲,眼中滿是驚奇,自言自語到:
“原來,我們第三海域的學校裡竟還有這等人物,真是沒白來一趟。”
此刻,屏幕上的黑面吃驚地轉過頭,靈魂般的刺痛讓他除了嚎叫,幾乎發不出任何其他的聲音。
他的雙眼怒目圓睜,裡面充滿了不可置信,紅芒漸漸消散,理智在大腦撕裂般的疼痛下逐漸回籠。
他幾乎是咬着牙,痛苦地說出了一句勉強能讓人聽得懂的話:
“你...為什麼,這不可能,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魏淩藍不去理會面前扭曲爬行的人,她緊握長槍,持續蓄力,鋒利的槍尖準确無誤地刺穿了全黑機甲最薄弱的部位,直直刺入黑面的左臂。
“你...你竟敢!”
黑面又發出劇烈地慘叫聲,如果說剛剛受到的是精神沖擊,那他現在受到的就是精神與□□的雙重打擊,在一陣絕望過後,他直接昏了過去。
“你住手!”
在魏淩藍即将要終結黑面的機甲生涯時,對面一把長刀先于聲音而來,她迅速向後退,在長刀插入海底的位置停了下來。
“青哥,黑面...黑面他左臂斷了!”
“該死,我要用你的命去祭奠我兄弟!”
在黑面昏倒之時,直播間裡的大屏幕就暗了下來,此刻,這裡的畫面外人無從得知。
正當幾人要沖向魏淩藍時,海域上方疾速而來五台機甲,除了路小鹿她們四人,後方還有一台從沒見過的機甲。
“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這位是艦船機甲聯盟的第三海域中心平台監察官,你們還想當着他的面傷人嗎?”
聞言,青面看了看一旁的機甲,發出輕蔑的笑聲。
見狀,監察官駕駛機甲來到青面幾人跟前,小聲和他們說了些什麼。
青面幾人神色不悅,卻還是點了點頭。
魏淩藍仔細觀察着這一切,面色又沉重了幾分。
“這樣吧。”監察官笑着說道:
“你們再定下一場團體對抗賽,有什麼恩怨可以在競技場上解決,私下鬥毆是聯盟不允許的。”
“憑什麼啊,我們憑什麼要和他們比賽,明明是他們要以多欺少,在比賽結束後下黑手,剛剛您也看見了啊!”
聞言,監察官露出不悅的神情,低沉着嗓音道:
“我來的時候黑面已經昏迷了,她卻仍然斷了黑面的手臂,追根溯源,她也有故意傷人的嫌疑。”
“不對,競技場的規矩不是這樣的,那黑面殺的那些人又算什麼!”
“反正我已經給你們想好辦法了,若是你們不同意,那我隻好把你們都帶去機甲聯盟了,那裡可是甯可錯殺也不會放過一個,你們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