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一見到玉郎就一直盯着他看,今天我一醒來玉郎就不見了,除了你,還會是誰将他藏了起來!”
蕭慕棉隻覺得頭更疼了,有些尴尬地解釋道:
“我盯着你們看,隻是因為我從未見過如你們倆這樣般配的璧人。但我對你的玉郎毫無興趣,更不可能将他藏起來。”
绯月狐疑地看着蕭慕棉,似是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
突然,绯月身形閃動,試圖進入蕭慕棉房中。
雖然宿醉的餘韻還在體内沒有消散,但本能讓她迅速做出反應,伸手攔住绯月。
二人不動聲色地在房門口過起了招。
幾招之後绯月停下了動作,雙方都有些驚訝對方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绯月尋味地看着蕭慕棉,幽幽開口:“你是誰?”
蕭慕棉神色冷漠:“姑娘,我們素不相識,你冒昧了。”
绯月冷哼一聲:“你若是沒有将玉郎藏起來,你為什麼不讓我進你房間。”
蕭慕棉覺得绯月簡直強詞奪理,但她突然想起一事,好奇問道:“有沒有可能是玉郎知道了你最愛戲耍男人,傷心之下,才離開你?”
绯月輕蔑說道:“絕不可能。”
蕭慕棉來了興趣:“你怎麼知道?再說了,你隔幾日就換一個男人,玉郎走了就走了呗,你找他幹什麼?你找他這時間,都能勾搭上另一個男人了。”
绯月眯起她的狐狸眼,帶着幾分警告意味,緩緩道:“男人,我可以扔,但他們絕對不能不經我允許就擅自離開我。”
言罷,绯月轉身離去。
蕭慕棉并沒有在意绯月清晨的發瘋,叫上錢情柔和唐采禾,在涼州集市上補充着必備品。從涼州到胥涼城,一路上都是戈壁大漠,出發前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待回到客棧,已過晌午。推開房門的瞬間,蕭慕棉便察覺到了異常,有人進過她的房間。蕭慕棉的手緊緊握住劍柄,警惕地踏入房中。
毫不知情的錢情柔和唐采禾拿着涼州特色小吃來找蕭慕棉,剛一踏進房中,房門便“哐”地一聲關上了。
蕭慕棉動作迅速地将錢情柔和唐采禾護在身後,一陣青煙從門縫飄了進來,錢情柔瞬間便軟綿綿地倒下了。
門外響起绯月嬌媚的聲音:“哼,跟我搶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
绯月推開房門,剩下的話被噎在了喉嚨。她大驚失色,指着蕭慕棉顫聲道:“你們倆,中了我的迷香,為什麼沒暈倒。”
“你們倆?”蕭慕棉轉頭發現唐采禾也筆直地站着。
“绯月姑娘,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你的玉郎去哪兒了,你為什麼總是纏着我們不放?”
“哼,你還裝。你走後我進你房間搜過,你猜我找着了什麼?”绯月指尖提起一個香囊,在蕭慕棉眼前晃來晃去,“這是玉郎的香囊,我在你床底下找到的。”
蕭慕棉皺起眉頭,她不确定绯月是在信口雌黃,還是自己真的被卷入了什麼事情中。
當務之急,就是趕緊離開涼州,莫要被這突如其來的波折耽誤正事。
蕭慕棉感覺到身後一陣風拂過,唐采禾已朝绯月面門襲去。
蕭慕棉緊跟着加入戰局,二人配合之下,很快便拿下绯月。绯月還欲掙紮,蕭慕棉一個手刀下去,绯月便倒在了地上。
蕭慕棉喂給錢情柔一顆栀香丸,唐采禾好奇地看着悠悠轉醒的錢情柔,說道:“這是栀香丸?”
蕭慕棉有些詫異:“你認得?”
唐采禾饒有興趣地看着蕭慕棉:“聽說過。不過你到底是誰?你的劍價值不菲,武功高強,還有栀香丸,你究竟什麼來頭?”
蕭慕棉收起栀香丸,淡淡道:“我還沒問唐姑娘呢,唐姑娘年紀輕輕,不懼迷藥,見多識廣,想來定是大有來頭吧。”
“我說了,我叫唐采禾,唐門的唐。你姓蕭,莫不是……”
蕭慕棉心中一驚,錢情柔竟然請到了唐門的弟子做護衛,看來她一定給得很多。
但蕭慕棉并沒有理會唐采禾,麻利地收拾好行囊,臨走前還不忘踢了一腳暈倒在地上的绯月:“有病。”
大漠戈壁,殘陽如血,将這片荒涼之地染上了一層壯麗的色彩。風,帶着細沙在天地間肆意穿梭,發出陣陣嗚咽。
蕭慕棉微微眯起雙眸,抵擋着刺眼的陽光和飛揚的沙塵。戈壁上的風呼嘯而過,如刀割般劃過她的臉頰,吹起她的衣角,發出獵獵的聲響。
此去胥涼城,風餐露宿,蕭慕棉和唐采禾常年在外行走,雖環境惡劣,但并無大礙。
隻是苦了錢情柔,嬌生慣養二十餘載,從未過過這種日子。此刻的錢情柔灰頭土臉的,完全沒了往日的優雅從容,但她的臉上卻是止不住的興奮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