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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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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苒不曾命人給太子帶話。

但聽太子這麼一說,她反應過來太子這是專程來承鸾殿見她的。

“是有事想見殿下。”

林苒颔首,在羅漢床上落座,莞爾而笑,“卻不曾想太子殿下這般看重妾身,親自前來。”

蕭照也一撩衣擺徑自在羅漢床的另一側坐下。他逐漸習慣林苒這般不正經口吻,因而淡淡一笑:“孤如何會不看重太子妃?”又問,“太子妃因何事想見孤?”

林苒不動聲色挑了下眉,輕“唔”一聲:“其實前兩日便好奇了。”

她看向蕭照道,“姑母為何不喜歡我?”

所謂“姑母”自然是指長公主。

蕭照偏頭也看向林苒:“太子妃是想問孤同姑母的關系如何?”

“是啊。”林苒輕輕點頭,且十分貼心執壺為蕭照倒一盞茶遞到他手邊,“妾身實在好奇,隻得問一問殿下,望殿下善心替妾身解惑。”

蕭照斜睨一眼手邊那一盞茶水,輕扯嘴角,淡定端起茶盞略略品嘗。

茶水入喉有股淡淡的清涼,是特地添了薄荷。

天氣燥熱,飲薄荷水最為暢快。

蕭照又看一眼林苒,這幾日下來他已發現一件事——太子妃在這東宮可謂賓至如歸、如魚得水。

這份心态卻極好。

若非如此也不能如當初在桃源寺後山那樣的從容不迫。

“姑母不是不喜歡你,是不喜歡孤。”擱下茶盞,蕭照回答林苒的問題。

林苒疑惑:“為何?”

蕭照反而一笑:“難道孤的性子很讨喜麼?”

忽來的話讓林苒愣怔數息才回過神。

她看一看坐在羅漢床另一側的太子,見他面上有笑,知他多少故意拿自己打趣,便十分配合,佯作認真思索,繼而深以為然颔首:“原來如此。”

林苒一本正經的模樣讓蕭照又輕笑一聲。

望着這張近在咫尺俏生生、活潑潑的可愛面龐,他感受到一種于他而言很難得的輕松自在。

蕭照嘴角微彎,略低下頭湊近林苒,聲音也壓低兩分。

他說:“沈昭儀是姑母舉薦入宮。”

字字句句落在依舊十分配合湊上前去的林苒耳中,令她怔一怔。幾息時間,她擡眼,恰好與蕭照視線撞在一處,四目相對過後,意識到那句話不是玩笑之言,她不由驚訝,卻也愈發不解,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她竟然今日才聽說?

沈昭儀是永嘉長公主的人。

一句話便足以讓林苒腦中閃過許多念頭。

她将這些念頭壓下去,思忖中問:“這一樁知道的人極少,對嗎?”

“姑母想來不希望外人知曉。”蕭照輕笑道。

林苒蹙眉,記起桃源寺後山那個奸細,聲音低下去:“當初那個突厥人,殿下懷疑是……”

“在查清真相之前所有人都值得懷疑。”蕭照見林苒表情越來越凝重,幹脆又說,“姑母曾欲在封地修建一座占地千畝的長公主府,後來隻修得占地百畝,想來此事令她多有不快。可若是因此去勾結突厥,多少荒謬,況且姑母總歸同父皇兄妹情深。”

林苒聽明白長公主的不如意少不了太子攪局。

利益沖突……這确實很可能導緻長公主與太子的關系劍拔弩張。

而如若沈昭儀其實是長公主的人,那麼這些年長公主未必隻往皇帝陛下的後宮塞過這一個美人。

這或許是長公主與皇後娘娘之間不對付的另一層原因。

甚至,她們可能積怨已深。

那些恩怨也遠遠比王溪月入宮要早得多。

王溪月被皇後娘娘養得天真可愛。

若皇後娘娘不提,王溪月不知道這些内情說來也不稀奇,即便知道,牽扯到皇後娘娘,一樣不方便對她直言。

林苒想着,深深覺得當真是一大攤子的事情。

不過往後應該怎麼對待永嘉長公主和靈秀郡主她心裡也有數了。

當下少不得想起另一樁王溪月之前和她提過一嘴的事——太子曾為一位同沈家結仇的姚大人在皇帝陛下面前據理力争,又因此遭受訓斥。若沈家與長公主有關聯,那太子和長公主不親近也無須意外了。

眼見林苒陷入思索之中,蕭照沒有再開口,隻端起那盞薄荷茶繼續品嘗。

沉默許久,林苒方出聲打破這安靜。

“太子殿下為何不早些将這些事情告訴妾身?”她問。

蕭照便說:“太子妃不知情,和姑母見面時反應才最真,太子妃有疑慮,孤自不會故意隐瞞。”

林苒輕笑:“那當真是妾身不懂事了。”

蕭照斜睨她,也笑,終于按捺不住伸手掐一把她的臉:“孤的太子妃脾氣多大,孤哪有膽量故意欺瞞。”

帶點兒不正經的話落在林苒耳中,她擡眼,再看一看眼前這張言笑晏晏的俊美面龐,忽然了悟話本上的狐狸精究竟是怎麼勾引人的。她心下腹诽,面上鎮定拂開蕭照的手:“殿下可真真是折煞妾身。”

蕭照凝視她,隻笑不說話。

林苒兀自慢慢揉着臉頰,半晌瞥一眼窗外天色問:“殿下在承鸾殿用膳麼?”

蕭照也朝窗外望去,而後點點頭。

晌午将至,留下在承鸾殿用膳自然最是便宜。

林苒同樣颔首,随即起身出去吩咐春鸢和宜雪午膳的事宜。待折回殿内重新在羅漢床坐下,她端起茶盞飲一口薄荷茶,微笑問:“那殿下今夜宿在承鸾殿麼?”

蕭照:“……”

合着是在這裡等着他。

若宿在承鸾殿,想必太子妃依舊會拒絕與他同床共枕。

羅漢床上輾轉難眠的滋味不好受,近日堆積的奏折也須得盡快批閱,他還是歇在書房為好。

“今日大約不得閑。”蕭照冠冕堂皇回答道。

林苒笑一笑:“妾身明白了。”

因而用過午膳,蕭照便離開承鸾殿。

送走太子的林苒消食過後愉快午後小憩,當天夜裡亦一場好夢。

翌日,解開心結的王溪月再一次來東宮。

不過這次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和永甯公主前來正式拜見林苒這個皇嫂的。

這同樣是林苒初次正式和永甯公主蕭婵見面。王溪月描述下的永甯公主蕭婵知書達禮、深藏若虛且待她十分溫柔,今日一見,果真自有一股沉靜氣質,如風如水,淡淡的卻似容得下一切事物。

邊關的小娘子們大多爽利活潑。

如王溪月這般性格的或能見到一二,如蕭婵這般感覺的則實在稀罕。

其實單單王溪月和蕭婵兩個人坐在一處,一個話多,一個話少,一動一靜之間便自成風景。林苒同她們坐在承鸾殿外小花園陰涼處喝茶吃點心,隻覺賞心樂事。

不再對賀禮被搶之事耿耿于懷後,王溪月另外準備一份禮物給林苒。

是一對蝶戀花的白玉玉佩。

蕭婵也有見面禮送她,是蕭婵自己親手所繡的一套十二隻香囊。這些香囊依據十二月花神繡得不同圖樣,并且裡面塞着依據不同花卉調制成的香料,因而每隻香囊所散發出來的香味是不同的。這份親手準備的禮物不可謂不用心。

林苒自己對女紅稱得上是一竅不通。

對眼前的精巧香囊由衷贊歎,換作她萬萬沒有那個本事能繡得出來。

“你們這般用心,倒叫我不好意思了。”林苒依依不舍将手中一隻繡牡丹香囊放回匣子裡。

她含笑道謝說,“待會瞧過我為你們準備的禮物可不要嫌棄。”

王溪月笑道:“阿婵姐姐心靈手巧才有這種本事,換作我也是不行的。不過這樣精緻的香囊我也忍不住眼饞,可見阿婵姐姐實在偏心。”

“不過阿婵姐姐可别當真回去給我繡一套。”

“回頭叫姑母曉得了不知如何教訓我,我近來還是夾着尾巴做人為好。”

蕭婵莞爾,脾氣很好說:“這套香囊是專門為皇嫂所繡,待琢磨出别的精巧圖樣再給阿月繡。”

王溪月連忙推拒,讓蕭婵打消這個念頭。

她有意轉移這個話題,是以對林苒說:“皇表嫂,其實阿婵姐姐不僅女紅極好,且雅擅調香,許多經由阿婵姐姐親手調制的香料既特别又好聞,想來這些香囊裡面的香料也是如此。”

“那我回頭可得仔細研究研究。”

林苒接過話茬,順勢同王溪月、蕭婵聊起自己不懂的調香制香之事。

三位小娘子相談甚歡。

直到傍晚,林苒才放王溪月和蕭婵回宮去了。

命宮人準備熱水後,等着沐浴的這會兒,林苒坐在窗下研究起蕭婵送的香囊。這些香囊上繡了十二種不同的花,除去梅杏蘭桃之外,又有牡丹、石榴、荷花、玉簪、桂花、菊花、芙蓉以及山茶,且一如王溪月所說,每一隻香囊散發的香味都是不同的。

“永甯公主真真是有心了。”宜雪走過來見林苒在把玩香囊,不由笑道。

林苒也笑:“我若有這等本事,非見天兒繡香囊帕子送人去。”

“熱水備下了?”林苒擱下香囊問。

“是。”宜雪回答林苒,見她要起身,立時伸手去扶。

“宜雪,将這些香囊收起來……”林苒說着一頓,再掃兩眼這些精緻的香囊,“先收在梳妝台上便可。”交待過一句,她自去浴間沐浴。

把玩過香囊,指尖殘留淡淡香氣。

泡在熱水裡正神遊的林苒嗅見那點花香,忽而記起之前一件事。

當初賞花宴上那樁落水之事,後來王溪月曾對她提過說皇後娘娘查出那名小宮女收受的金銀之物上沾染着一味獨特的香,是皇帝陛下獨獨賜給沈昭儀的香。

因是這般,沈昭儀才洗不清嫌疑受了些處罰。

但林苒記得太子對她提起此事時的态度反而暗昧,雖未直言,但隐約覺察得出來太子心有疑慮。

唯一的證據亦是唯一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無論那味香多特别,隻要有調制之法便有被擅于調香之人調制出來的可能性。

這是太子有所疑慮的原因?

但光憑些許可能,無法做出更多推斷,何況沈昭儀當時未必不曾用這個理由來為自己辯駁。

林苒随意琢磨一陣發現全無頭緒便将這個念頭撇開了。沐浴過後,她從浴間出來,得知太子今夜也“不得閑”來承鸾殿,于是一個人用罷晚膳在小花園裡溜達幾圈消消食,亥時附近便歇息了。

又一夜好眠。

晨早醒來,洗漱梳洗過後,林苒用着早膳,聽宜雪說起宮裡的事情。

頭一樁大事即是皇帝一道旨意,将沈昭儀晉封為沈妃。

這次晉封無疑與沈妃有孕有着莫大幹系。

沈妃肚子裡的孩子來得不容易。

皇帝陛下重視,想必沈妃本人連同沈家、永嘉長公主也十分重視,近來他們的心思大約都會在這上面了。

沈妃懷孕一事暫時沒有對林苒在東宮的生活造成什麼特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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