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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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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她很快聽說宮裡傳出的許多閑篇。

确認有身孕且得到晉封後,沈妃以宮中養胎更為周全之由央着皇帝陛下從南苑行宮移駕回皇宮。

也因為這個,六宮妃嫔們忽然間不得安生了。

皇帝本便寵愛沈妃,而今愈發事事順從,無論沈妃提出什麼要求皇帝都會滿足她。于是,沈妃今日說心情憂郁想聽孫婕妤彈琴,明日說懷孕辛苦想看吳美人跳舞,後日又不肯用膳,口口聲聲想吃良妃親手做的蓮子糕,道從前偶然品嘗過一次難以忘懷。

良妃地位雖比沈妃要略高些,但皇帝陛下一道旨意下來亦無法抗旨。親自下廚将蓮子糕做好送去沈妃那裡,沈妃嘗過一口,嘤嘤泣泣說不是那時的味道,皇帝心疼不已,當即命良妃重新下廚。

然而良妃第二次下廚做的蓮子糕依然沒有讓沈妃滿意。

到後來甚至要求良妃親力親為去禦花園的荷塘摘蓮蓬、剝蓮子,這才松口誇贊良妃親自做的蓮子糕極好。

為難之意全無遮掩,良妃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據說皇帝命人送去諸般賞賜後,她對着那些金銀首飾大哭一場。

宜雪陪同用過早膳的林苒在東宮閑庭漫步,盡管承鸾殿的小宮人們遠遠綴在後面,她仍壓低聲音,将這些事情一一說與林苒聽。說罷良妃遭遇,宜雪輕歎一氣。

沈妃仗勢欺人、嚣張跋扈,但她有皇帝陛下撐腰,良妃便隻得忍氣吞聲。

忤逆皇帝的代價,誰也輕易付不起。

林苒明白宜雪為何會歎氣。

于良妃而言,這遭遇無疑隻稱得上無妄之災,奈何皇帝一味縱容沈妃,連句委屈亦變得無處說。

六宮妃嫔之中感到委屈的又何止良妃一個人?

皇帝陛下總是那樣多情,他的寵愛從來不曾雨露均沾,深深的宮牆裡便從來不缺委屈之人。

她這個太子妃一路當下去會如何呢?

林苒仰面,望一望頭頂碧藍晴天,輕扯嘴角。

太子殿下的承諾固然算得上一份承諾,可承諾一定能被兌現麼?

不如自己替自己多謀劃條後路。

這條後路旁人未必行得通,但以她眼下的情況來說,卻談不上有什麼不妥當。反而問題出在太子身上,太子無意與她有夫妻之實,她光憑自己如何能有孩子?沒有孩子又如何去父留子……太子的不情願定有原因,隻不知這原因為何,或得弄清楚其中因由方能“對症下藥”。

不過她與太子新婚不久,這件事不必太着急。

多相處一些時日,對太子多些了解,大抵慢慢能尋得蛛絲馬迹。

“喵~”

“喵~喵~”

耳邊驟然響起的幾聲軟萌貓叫打斷林苒飄忽的思緒,她回神,複朝四周望去,隻見一道黑影忽而從她的眼前閃過。定睛一看,果真有一隻小黑貓。

“哪來的小貓?”林苒笑,“是之前提過的野貓嗎?”

宜雪仔細看得幾眼:“瞧着像呢,前兩日底下的小宮人同太子妃禀報時也說是隻小黑貓。”

這是隻通體烏黑、瘦瘦小小的貓兒。

腦袋也小小的,襯得那一對看向林苒的琥珀色大眼睛愈發明亮。

林苒見它跑出去一段路又回過頭來瞧自己,似乎不怕人,不由彎唇一笑。

她喜歡貓,願意陪這隻小黑貓玩,當即擡腳追了上去。

小黑貓跑得很快。

林苒不是非要抓到它,故而單單快步追在它身後,将它鎖定在自己的視線内。

小黑貓一路跑,她一路追在後面,不知不覺追到一座假山附近。在這座假山的另一側是一處小池塘,水面上綴着一朵朵或粉或白的睡蓮,附近栽種着一叢叢翠竹,更深處則是一座約莫兩層的精緻閣樓。

尚未将東宮逛遍,林苒一時認不出這是何處。

因而即便眼瞧着小黑貓消失在假山裡,她依然走上前,未想靠近假山便聽見有說話聲傳來。

說話的似乎是兩名小宮女。

她們沒有發覺有人靠近,興緻勃勃在聊着感興趣的事。

一名小宮女驚訝不已:“你說太子殿下中意的其實是丹陽郡主?這個丹陽郡主是什麼人,怎得不曾聽說過?”

另一名小宮女道:“丹陽郡主便是靈秀郡主的姐姐呀,長公主殿下的長女。不過她前些年出嫁了,如今是端王世子妃,不在京中,不怪你不知。”

“端王世子妃?!那太子殿下豈不……”

“噓……你小點聲!”

“聽說太子殿下遲遲不肯迎娶太子妃便是因為忘不了丹陽郡主呢。”

“可是我瞧着太子殿下待太子妃也很好呀,怎麼會?”

那名看似知情的小宮女過得會兒才開口:“我猜是因為丹陽郡主如今不在京城,倘若哪日回來便不好說了。”

“我聽說,丹陽郡主出嫁前,太子殿下曾與陛下大吵過一回。”

“怎麼會那麼巧?想來便是因為丹陽郡主。”

“竟然這般?那可當真是……”

林苒聽她們聊得火熱,也覺得很有意思。

丹陽郡主?長公主膝下有兩個女兒她是知道的,但太子殿下心悅丹陽郡主這樣的事才有所耳聞。

心有所屬,是以不願同她有夫妻之實,甚至對她許下和離之諾?

順着兩個小宮女的話想一想這樣的可能性,林苒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怎麼看不出太子有那麼癡心的一面?

“什麼人在那裡?!”

林苒對宜雪一個眼神示意,早已黑臉的宜雪立時呵斥。

假山裡嘀嘀咕咕的小宮女瞬間噤聲。

宜雪又揚聲道:“太子妃在此,你們還不趕緊從裡面出來?!”

幾息時間,兩個小宮女煞白着一張臉慌慌張張出現在林苒的視線中。

她們深埋着頭疾步上前,便跪倒在林苒面前,連連磕頭求饒:“奴婢知錯,太子妃饒命!”

這般背後議論太子與太子妃是非乃大忌。

林苒闆一闆臉,沉聲開口:“你們方才是在說什麼?”

兩個小宮女冷汗涔涔,不敢作答,隻驚慌磕頭:“奴婢死罪!”

“該怎麼處罰自有宮規做依據。”林苒道,“但在此之前先将你們知道的說來聽一聽,若叫我發現你們有半字欺瞞,便是真正的死罪。”

兩個小宮女一時誰也開不了這個口。

然而面對太子妃威壓同樣不敢繼續欺瞞,最終硬着頭皮将關于太子和丹陽郡主的流言轉述一遍。

丹陽郡主與太子年齡相仿,幼時常常随長公主進宮,又在開蒙年紀曾與太子一道在皇家書院讀過兩年書。後來即便不在一處讀書,丹陽郡主也時常進宮見太子,與太子走在一處。一對表兄妹相伴長大,可謂青梅竹馬,兼之丹陽郡主貌美如花、才華橫溢……隻不知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丹陽郡主遠嫁端王世子,而太子殿下遲遲不娶。

總之,按照這個故事,這太子妃的位置本該由丹陽郡主來坐的。

太子真正想迎娶的人亦是丹陽郡主。

林苒認真聽罷,覺得她們口中的這一段故事頗為俗氣。她對太子沒有男女之情,便不至于為此有什麼強烈的情緒。可身為太子妃也不能表現得無動于衷,叫人發現她根本不在意太子。

“一派胡言!”

林苒闆着臉冷笑說,“你們二人濫言多口,竟敢在東宮如此搬弄是非,真真是罪該萬死!”

“來人!”

“将她們拖下去,各掌嘴二十,罰俸半年,明日便逐出宮去。”

“宜雪,讓春鸢好好審一審她們,看看她們究竟從哪裡聽來的這些,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造謠生事。”掃一眼這兩個抖若篩糠的小宮女,林苒又吩咐宜雪。

将話說罷,見宜雪神色不對,林苒擡眼隻見太子穿過假山而來。

林苒眉心微擰,在蕭照行至近前時,仿若置氣敷衍行了個禮,語氣自覺帶着點不悅:“見過太子殿下。”

“怎麼了?”

太子妃臉上寫滿不快,蕭照看出林苒情緒不對,于是直接問,“哪個不長眼的惹到太子妃了?”

瞧見蕭照的時候,林苒已經迅速為自己敲定一套反應。

她不願意表現得忍氣吞聲、委曲求全,那情緒上頭時同太子置氣不會奇怪,還要嘴硬無事,又似有滿腹委屈。

“沒人惹妾身。”

林苒硬邦邦回答蕭照,而後一福身,“妾身記起有事未做,先行告退。”

話音落下,轉身便走。

隻留下一個“凄凄慘慘”的決絕背影給太子。

蕭照:“……”

明白林苒的反常多半與跪伏在地這兩個小宮女有關系,他直接問宜雪:“這兩人怎麼招惹到太子妃了?”

片刻過後,蕭照循着林苒離開的方向去追她。

這流言再荒唐不過,他同薛敏瑛之間從來清清白白,又怎會為了薛敏瑛遲遲不迎娶太子妃?

林苒會相信這兩個小宮女的話?

蕭照認為不會,但相信與否是一回事,在人前做出什麼反應是另一回事。

林苒的反應在那裡了,他理應配合。

除此之外也有必要同她解釋,免得埋下未覺察的隐患。

蕭照很費一番功夫才找到林苒。

他站在櫻桃樹下,擡頭去看枝葉間藏不住的太子妃,無奈道:“太子妃怎麼跑樹上去了?”

林苒透過枝葉縫隙去看蕭照,動作很輕摸摸懷裡的小黑貓,沒吭聲。

反倒小黑貓喵叫一聲,如同在回應太子的話。

蕭照聽見樹上傳來貓叫聲,定睛細看,才發現林苒臂彎裡一團黑乎乎的小東西——原是為着抓貓才上樹的。太子妃實在膽大,分明可以讓宮人做這事,偏要親力親為,若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思及此,他又說:“你先下來。”

“孤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太子妃無須在意,孤同丹陽郡主并沒有任何私情。”

沒有宮人跟來,四周唯有他們兩個人在。

因而聽見太子主動解釋,林苒但笑,好整以暇說:“殿下這是什麼話?妾身有在意的資格麼?”

“誰讓你如今是太子妃。”蕭照往後退開兩步,仰面去看樹上的林苒,複道,“這流言來得蹊跷,恐有挑撥試探之意。這種法子上不得台面,卻多少有效用,最重要的是難以追究。”

“孤知道你不會信那兩個人的話。”

“不過無論太子妃信或不信,孤也決計不是心有所屬,不将太子妃當一回事,随意對待。”

林苒知道蕭照說的是真的。

因為他沒必要騙她,沒必要對她解釋,因為這裡根本沒有外人。

“殿下為何要同妾身說這些?”

放開那隻小黑貓,林苒從枝葉間探出腦袋,笑吟吟看蕭照,“抑或殿下今夜準備宿在承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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