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的時候又鬧出幺蛾子了。
林向南看了一眼四周,爸媽和三妹的碗底都卧着一個荷包蛋。
“我的蛋呢?”
林向南拿着筷子在碗裡翻來翻去:
“爸,你不是煎了四個雞蛋嗎?為什麼我的碗裡沒有?是不是忘了放進去?”
林二牛神實在在地用筷子指了指站在角落裡吃飯的肉肉。
“喏,剩下那個雞蛋就在肉肉的碗。”
“不是吧?爸!你甯願把雞蛋給狗吃都不給我吃?”
林向南的臉都快要皺成苦瓜了。
“哼哼,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在挑三揀四的,吃你的吧?
犯了大錯的人沒有資格提要求!”
林二牛還是對兒子做下的錯事耿耿于懷:
“我當初是和翠花結婚以後才生下你們幾個小崽子。
怎麼你這個臭小子膽子這麼大,竟然敢讓人家閨女未婚先孕?!
我這個當爹的還從來不知道你這臭小子這麼不要臉!”
林向南委屈巴巴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吃面條,期間還一直保持着不要發出太大的嗦面聲,生怕又被老爸一頓教訓。
婉妗今天晚上可是看了好一場大戲。
等這頓飯吃的差不多了,林向南又被老爸趕到廚房去洗碗。
總而言之,對于老二來講,今天算是他人生曆程中最為多災多難的一天。
有人洗碗了,婉妗便走上二樓洗漱去了。
同樣把碗舔幹淨的肉肉叼着碗跑到廚房讓林向南把它的碗也洗幹淨。
林向南不肯:“被爸媽教育就算了,你算哪根蔥?竟然還要我給你洗碗?!”
肉肉見林向南嘲諷自己,便神色凝重地放下口中的碗,扭頭跑到廚房外邊,張開嘴就要大叫:“汪!嗚嗚嗚~”
“祖宗!别叫!求你了!我洗,我洗還不成嗎?”
林向南在千鈞一發之際捂住了肉肉的狗嘴,垂頭喪氣地拿起狗碗單獨放到水池底下,用一次性抹布清洗幹淨。
他一邊洗一邊抱怨:“這年頭,真沒見過家庭地位比狗還低的人,恐怕就隻有我一個了吧?”
……
話說另一頭,婉妗拿着一套簡單的綠色長款棉質睡衣走進了二樓的衛生間,滴滴答答的水流聲自裡頭響起,一股濃厚的水汽從門縫裡鑽了出來。
浴室内雲霧缭繞,婉妗幹瘦的身軀在“雲霧”之中若影若現。
她站在浴室鏡子前方,擡手揮去水霧,朦胧的鏡子上顯現出她模糊的面孔。
婉妗下意識地擡起手摸了摸臉,臉的質感比前幾天光滑了不少。
她走到牆邊擡手比了比身高,臉上帶着一絲欣喜:“似乎,大概,差不多長了一厘米。
我現在估摸着能有1米六了吧?”
婉妗一想到自己的身高便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唉,還是太矮了,我什麼時候能再長高一點兒呢?”
“嘤嘤~砰砰砰!嘤嘤~砰砰砰!”
婉妗洗澡才洗到一半,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刨門的聲音和幾道小狗的嘤嘤叫。
“肉肉,保持安靜,我等一下就出來!”
婉妗一聲令下,肉肉立即停止了刨門,連叫也不叫,想一個守護公主的小騎士一樣,老老實實地蹲坐在門旁邊,靜靜地等待着婉妗的歸來。
“吱呀—”
門開了,婉妗抱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回到了她的卧室,肉肉也跟着她一塊兒進去。
婉妗抱着洗好的衣服來到陽台處晾曬,肉肉則熟練地跑到房間角落裡,放着一件舊衣服的地闆上躺下休息。
晚上九點,早早爬上床休息的婉妗側躺着入睡,牆角傳來肉肉輕微的鼾聲,很快,婉妗便進入了夢想之中……
婉妗和爸媽三個人開啟了擺攤賣雞蛋糕的生涯。
三個人共同努力,在機器的協助下,每天上午做雞蛋糕,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出去擺攤,擺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每天的收益将近1千塊錢。
整整十天的時間就賺了小一萬,對于賺來的錢,婉妗從中拿出兩千塊錢,分别給了林爸、林媽每人一千,為了犒勞他們倆人。
婉妗還特地跑菜市場、水果店以及超市等地買了一大堆好吃的好喝的,還有補身子的。
惹得王翠花連連唠叨:“這才掙了幾個錢啊,就變得這麼大手大腳的,依我看,都放銀行裡存好不要動,以後都給你當嫁妝。”
婉妗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這個世界的林家父母對她不錯,婉妗也投桃報李,買一些吃的、喝的、用的孝順他們兩個。
林二牛和王翠花市場念叨:“别買了,我們這把老骨頭吃這麼貴的東西幹什麼?能升仙不成?”
婉妗卻道:“人這一生隻能活一輩子,隻要有條件,吃點兒好的怎麼了?難道等老了,三高上來了,牙齒也掉光菜去吃嗎?那時候想吃也吃不動了。”
“小孩子家家的怎麼這麼老成?說話的口氣聽着比我和你爸這些四五十歲的人年齡還大。”
王翠花笑着調侃了一句,倒也把三閨女說的話放在了心裡:“等拆遷的房子和補償都下來以後,我和二牛也該松快松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