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麒本來是沒有參與這件事的。

昨日，他前往大堂，竟然看見艾至偷偷把落烏花花粉抹在了陸雲曦用的杯壁上。

“你做什麼？！”熊麒當即出聲打斷。

艾至回過身，不慌也不亂，語氣平常道：“我做什麼，師兄不是看到了嗎？”

這有恃無恐的模樣，熊麒萬分熟悉，每一個有後台的人，便是這幅模樣。

惹不起的。熊麒已經在心裡定了性。

艾至把落烏花花粉遞給他，“師兄，既然你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熊麒袖中的手微微顫抖，沒有接瓶子。

艾至笑道：“這裡有兩個女孩子，可以給師兄一個，師兄想要誰？”

熊麒艱澀地搖頭。

“可是我也隻想賣一個，賺些零花錢。”艾至眼神涼薄。

“……你要賣給什麼人？”

“正好一位老祖想買，師兄放心，隻是一夜而已，明日就送回來。若是死了殘了，還得勞煩師兄一起做個遇到魔物、不敵的假象。”

“……不怕人揭發嗎？”

艾至笑意愈濃，“就算揭發，上面也能壓下去，這零花錢，也是上面準許我拿的。”

“為何隻賣一個？”

“哈啊，”艾至故作驚奇，“原來師兄發現了，我也不差這點兒零花錢，我單純就是想看——幹幹淨淨的女孩子，被人折辱，髒了身，拿了錢，敢怒不敢言，下回還要求着人操。”

艾至的表情可謂是愉悅至極。

“……”

熊麒最後還是拿了花粉，他們約定好晚上的飯局再動手。

至于兩個中選一個留下，熊麒選了陸雲曦。不是因為他想選，而是因為艾至想留下陸雲曦。

不搭理他的倒是要留，小心翼翼讨好他的卻是要賣。熊麒想起初來那日飛舟上的對話。

心中罵道，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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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宗的路上，六人再次同舟，無人說話，氣氛詭異。

晏思全程低頭，隻字未提昨夜他找了秦肖肖一整夜。

徐離茗看起來與來時沒什麼大的區别，隻是眼圈下有些青黑，精神不濟的樣子，他被晏思拉着連夜尋人，跑了不少地方。

艾至嘴角帶笑，秦肖肖怒視他時，他笑容還更燦爛了些。

熊麒有些強顔歡笑，不敢看他們。

陸雲曦更加冷淡了，幾乎整個人都背着其餘人。

在這樣的氛圍下，秦肖肖想要算賬都說不出話來，也隻能保持沉默。

一同去領事堂交了任務，一株落烏花十五下品靈石，兩人摘的兩人平分，秦肖肖一共同摘了一百株，算五十株她的，一趟下來，共拿到了七百五十顆下品靈石。

也是不小的進賬——如果她沒有負債兩萬五千下品靈石的話。

秦肖肖咬牙切齒地在日記本上寫道——

“第一次委托，落河鎮，進賬750，負債25000，總進賬：-24250，單位：下品靈石。”

“記一偶遇，白月光南風和南風的錢。記二仇敵，熊麒，艾至！！！！注：仇敵量級——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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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内。

艾至撒上花瓣沐浴，邊擦着身體邊輕聲哼着歌，有人一腳踹了門進來，艾至不急不緩，透過幾乎透明的屏風，在那人直率又有侵略性的目光中，站起身來。

他慢悠悠地拿過柔軟沐巾擦身，從頭發開始，雙手曲擡，露出漂亮的腰部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