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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暮色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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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曲歡輕握着秦肖肖手腕,側過頭望她,面頰鮮紅欲滴,眼睛水漉漉的,“我知錯了。”

聲音懇切,一副乖巧又喜悅的模樣。

但知錯永遠不改。

秦肖肖責問的話不上不下地卡在嗓子眼,胸口劇烈起伏,思緒卻一點點清明。

她本能地覺得男子來這種地方不對,但這在古代并不違法,曲歡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可以負責。

可是,明明是曲歡求她當未婚妻——就算隻是個玩笑般毫無實際意義的名頭,也是未婚妻。曲歡這樣做,是不是有一點點對不起她?曲歡是不是在心裡想,她不過一個年幼相識的姐姐而已,管那麼多做什麼?

秦肖肖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表情,逐漸猙獰悲哀又扭曲。是不是隻有她還念念不忘小時候的那點兒情意,以為彼此是關系很近的人?就算曲歡性格變了那麼多,道德感薄弱,戲耍她,欺負别人,嗜殺成性,她也還是希望,這人可以繼續是她的弟弟,不然她就又沒有親人了……

“抱歉,打擾了。”秦肖肖眼睛發顫,死死埋着臉,扒開曲歡的手後迅速轉身,近乎落荒而逃。

是她唐突地闖進來,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等離開這間屋子,一切就會恢複原樣,她再也不會提起這件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直到秦肖肖合上門跑出去,曲歡都還坐在床上,維持着原姿勢,一動不動,手指好像仍輕輕攥着女孩的體溫。昏暗的燈光隐去他的表情,他整個人好像一瞬間靜止了。

喜翠靠着床柱,眼裡是濃濃的興味,抱臂打趣道:“她就是你要哄的人?這可有些不巧。”

喜翠看熱鬧不嫌事大,樂于看曲歡被誤會,才不會幫他解釋。

等了幾秒,沒等到回話,喜翠疑惑望去,才發現少年面頰上的紅暈褪得幹幹淨淨,隻剩下一片虛弱的白,他無言地望着女孩離去的方向,唇微抿,失落萦繞在周身,濃重得讓人輕易品出。

像一隻被主人抛棄的小狗。

好笑的是這小狗剛剛還一個勁地問怎樣才能讨好取悅到主人,無論多麼丢臉下賤的事都願意做,結果被誤會了一句話也解釋不出。

喜翠不禁想起少年的面頰是在女孩推門那一瞬間變紅的,他望見女孩時眼角眉梢都帶起了笑,然後才亡羊補牢般擡袖想遮住自己通紅的臉——他的笑和赧意好像都獨給了一個人,那人離去,也就帶去了他稀微的喜意。

喜翠想,他大概愛極了他姐姐。

少年收回手,眸光在轉瞬間變得冷淡,明明是同一個人,卻立刻讓喜翠感覺不近人情、冷得生硬。剛剛看見的少年如此濃烈的失意仿佛隻是她的錯覺。

喜翠慢慢将手放到燭台旁,竟然有些想逃。

她看了這人的狼狽,這人很有可能下一秒掐住她脖頸讓她窒息而死。她就算跑不掉,也要想辦法拉着旁人一起死。

等了好久,面前人卻沒有動作,少年漂亮的眸子裡甚至沒有映出她的身影,他看她如同一隻蝼蟻,實在用不上費勁碾一腳。

少年應答她:“是。”

喜翠松了口氣,少年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他站起身。如果秦肖肖肯多看一眼,便會發現床上兩人衣服都未亂,其實并未做什麼她以為的事。

曲歡道:“我無法向她解釋,我想去做一件有些危險的事,隻是暫時給她留在這裡,事情結束就會回來找她。”曲歡擡眸,又一次看向門口,“但既然她不願意,我會帶她出去。”

可是你給人的感覺就是要抛下人家。喜翠内心腹诽,哪裡會有人想利用賭約把自己的人強制交給别人照顧?

但喜翠有些怕少年身上無名的壓迫感,遂略過這個話題,問:“多危險的事?”

喜翠一點都不好奇這人要做些什麼事,她在今日前都不認識曲歡,她隻是不想結束話題,少年一次次看門口,心好像已經奔向門外的人,和她說話都好像語速稍快了些。

喜翠知道曲歡先前的話也不是想和她說,而是想和“姐姐”說,不能說才随意告訴一個陌生人。喜翠幾乎有些讨厭曲歡了,也連帶着讨厭他的那位姐姐。可是曲歡又是她無望生活裡遇到的唯一一個看起來像人的人,喜翠不想他就這麼離開。

曲歡默了默,如實道:“殺一個修為遠在我之上的人。”

喜翠心裡幸災樂禍,哈,大蠢瓜,去殺吧,死了最好。嘴上卻善解人意地提醒道:“你明知危險還要去,就沒想過回不來,你姐姐怎麼辦?”

喜翠在勉力拖延時間,她聞着迷情香濃郁的香氣,明目張膽地打量曲歡如常的面色,心裡盼着趕快出事吧。

她想,不可能一點效用都沒有,這人之前發現了香的效用卻沒有滅香,還跟着她去床上學讨好人的法子,分明就是也有那種心思。

呵,男人的劣性,她早就了解透了。

曲歡走到桌邊,倒了一杯酒,聞言回眸笑道:“修為遠在我之上,但還不至于回不來。那人位高權重,簇擁者衆多,殺了他大抵會遇到半個仙域的追殺,我為自保難免會沾些血腥氣,才不是生離死别,隻是怕吓壞我姐姐罷。”

這是少年今夜第一次對她笑,笑得讓簡陋昏暗的屋子都華貴明亮起來,少年明晃晃的笑意和毫不遮掩的狂妄,既像屬于他年紀的意氣風發,又像不屬于他年紀的胸有成竹。喜翠怔愣過後卻更加讨厭眼前人了,内心瘋狂叫嚣着憑什麼。

她活得那麼痛苦,這些人憑什麼過得好?

曲歡走回床邊,自然而然地将酒杯遞給喜翠。喜翠眸子微怔,向來是她服侍别人,還未曾有人服侍過她,她手指微曲,道了聲謝便很快接過。

“做個交易吧,”曲歡道,“我幫你徹底殺了南老大以及他身邊所有跟班,你幫我哄哄我姐姐。”

喜翠聽到前半句瞳孔猛震,手抖灑了大半酒水,聽到後半句表情變得很怪,忍不住發出聲疑惑詞:“哈?”

喜翠教了曲歡一些在床上讨好女人的法子,他學時看起來認認真真,誰知學完卻并不打算用,而是直接喊她這個老師去。

魔物這讓人看不懂的離譜操作。

曲歡道:“我姐姐正厭煩我,我說什麼都無用,所以需找事外人幫忙。”

喜翠不爽為一個男子去哄另一個女子,但她拒絕不了曲歡給出的籌碼,遂舉起酒杯,打算一飲而盡。

曲歡卻又攔住她的手,輕飄飄道:“如果我姐姐不原諒我,我就殺你洩憤。”

少年眼裡是漫不經心的殘忍惡意,喜翠眉宇卻慢慢舒展開,她揚唇,應道:“好。”

天下沒有白得的好事,她一慣相信,有風險才有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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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推門走出,見人來人往的過道中,女孩窩在椅凳上,頭歪向一側,睡熟了。青垣在她旁邊,看見他們一道出門,目光滿是不贊同,但并未多說什麼。

曲歡望着秦肖肖,之前還氣呼呼的女孩現在像沒事人一樣在喧鬧嘈雜、意味暧昧的地方閉着眼睡覺,呼吸綿長。

曲歡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也知道被秦肖肖抓到算是什麼,所以才更覺得有趣和悲哀。正室抓到丈夫在花樓同其他女子鬼混,不是生氣了要離開,而是乖乖地坐在門口等,足可見這丈夫在她心中的分量也不如何。

曲歡的手觸上秦肖肖額頭,青垣立時出手制止,曲歡卻淡淡地瞥他一眼,繼續自己的事。

青垣問:“你做了什麼?”

曲歡平靜道:“受傷了還不好好休息,你為何帶她出來?”

青垣确認女孩隻是睡得更熟沒其他大礙後,才道:“她想問問喜翠姑娘要不要一起離開。”

喜翠眼睛微顫,下意識望向曲歡,曲歡默許後,她聲音沙啞,道:“多謝。”

她在魔窟裡困了如此久,以為一輩子都了無希望,沒想到有一天還可以出去。

可是絕境裡待久了,喜翠竟然也沒有什麼喜意。想到曲歡說的哄不好人就殺了她,喜翠想,她也不過從一個魔窟到另一個魔窟。

曲歡抱起秦肖肖,一行人要出大門,喜翠不安問:“就這樣直接出去?”

曲歡疑惑:“不然?”

喜翠:“不用告他們一聲?我的意思是……”

“他們把你困在這裡,你離開還要禮貌地告訴他們一聲?”曲歡說這話時,十多位魔物在他旁側或後側,齊刷刷地看着他。

青垣已經做出防備的姿态,可是直到他們走出門,魔物都沒有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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