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的小魔物,形勢不容樂觀啊。
可秦肖肖是個穿書者,還是個普普通通混吃等死的小修士,這些神啊魔啊的戰争太宏大,離她太遠,她也沒那麼感興趣,她感興趣的就隻是面前的小美人曲歡,她邊說邊調戲人家都沒有被打出去。
她做不到多厲害的事,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曲歡就好了。
秦肖肖保證道:“我是異世之人,雖然廢物了些,但我知道許多東西,有我在你身邊,你不必怕的。”
秦肖肖本想說“我站你這邊”,但想了想還是不說了,曲歡要是太吓人了,她還是跑為上計。
曲歡眼睛被絲帶遮住,隻看得見他慢慢揚了唇角,握住秦肖肖的手。肌膚被掌心疤痕摩擦着,一瞬間聯想到蜈蚣爬蟲之類,秦肖肖吓得想甩開他。
曲歡卻不松手,輕聲問:“在姐姐那個世界,我們的世界算什麼?
沒想到曲歡竟然先問這個。秦肖肖坦誠道:“一個廣為流傳的話本子,我隻是一個看過話本子的人。”
“呵,”曲歡輕嗤了聲,“我迷惘十分恐懼十分的東西,在姐姐這裡輕易就可得知,我們的悲喜不過一個寫在話本子上的人人可傳閱的故事,博人一樂,姐姐,話本上還寫了什麼?”
寫了他受人欺辱的不堪麼?寫了他報複衆人的殘忍麼?寫了他無情無義的殺戮麼?寫了他軟弱無能的逃避麼?
“……我在姐姐這裡,像是沒穿衣服一樣,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麼?”
曲歡好像隔着一條絲帶在凝視着她。
幹什麼呀怎麼這樣舉例?秦肖肖羞澀,但曲歡下一句給她澆了個透心涼。
“所以姐姐對我呷昵玩弄,是覺得我不過是個供人取樂的玩物?”
秦肖肖:“……啊?”
不是,什麼玩意兒?這有點借題發揮了吧!
剛剛揩過油的手忽然就滾燙起來了。
“不是,我……”我就是單純揩油啊,誰把你當玩物了?
曲歡捏了捏秦肖肖的手,她手現在還與人肌膚相貼,手指上全是血肉的痕迹。
秦肖肖:“……”完了,鐵證。
幾秒後,秦肖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獨自淩亂,她被曲歡給扔出來了。
曲歡的最後一句話是,“世間美人千千萬,姐姐去找其他人吧。”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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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歡在冷池的結界裡,秦肖肖每天沒事就去看看他出來沒有。于菱看出她的悶悶不樂和心事重重,問怎麼了。
秦肖肖痛心疾首,“人切不可被色相迷了心。”
于菱懶得管她,又繼續忙活自己的事去了,于菱搗鼓着丹爐,倒是秦肖肖憋不住,硬是要追着她分享。
“就是吧,我有個弟弟,長得特别好看。不是親的啊!就像你圖謀崔钰美色一樣,我好像也圖謀我弟弟美色。”
她們果然不愧是朋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于菱坐着小凳子,一面扇扇子控制火候,一面淡淡應了聲,“哦,圖謀就圖謀呗,又沒礙着誰。咱山豬吃不上細糠,還不許惦記了?”
“山豬……細糠……”秦肖肖重複了下于菱的比喻,還是歎息,“可是我那日給細糠放進嘴裡嚼了嚼,細糠說我不配,又自己溜出去了。”
于菱扭過頭,奇怪地看了秦肖肖眼,“你嚼進嘴了?”
秦肖肖痛心地點頭。
于菱“騰”一下站起來,大吼:“豈有此理!”
她推開門,一溜煙跑了,秦肖肖看着這冒火的丹爐,追也不是,隻喊:“喂!你做什麼去!丹藥不要了?”
于菱沒理會她,秦肖肖于是坐到于菱的位置上,兢兢業業幫她照看起來。
這一照看就是整整三天,三日後于菱回來,鼻青臉腫,秦肖肖吓了一跳,問:“誰打你了?”
于菱示意她讓開位子,又坐回煉丹爐旁,雖然臉腫得像豬頭一樣,但于菱面上帶了笑,秦肖肖覺得這笑容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就像是春天到了,動物花心浪蕩。
于菱努力憋住笑意,端正身子,波瀾不驚道:“我也去嚼細糠了。”
秦肖肖呆立當場,“啊?”
于菱終于忍不住得意道:“我給崔钰吃幹抹淨啦,他惱羞成怒給我打成這樣,不過問題不大,小傷~”
秦肖肖:“……”狼人。
“他高你幾個境界,你怎麼做到的?”
于菱親熱地拉住秦肖肖的手,“還是你給的點子,我給他菜裡下了渾身無力的毒,他掙紮不過我哈哈哈。”
秦肖肖莫名覺得自己好對不起崔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