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期的修者身體強度與凡人相近,關竅還未完全成形,看上去是一個個黏黏糊糊的靈氣團,成千上百的粘黏在一起,還跟着靈氣在體内流動。
要從成千上萬流動着的靶點中排查出缺失的那個,何其困難。
就算是曲歡,一時半刻,也找不到。
怕姐姐的精神上受不了,每隔一會兒,曲歡會停停。
秦肖肖像離岸的魚,大口喘息着。
卧槽。
這也太猛了。
全部的神經末梢都在興奮,興奮得動一個念頭都會疼,靈氣一碰就會戰栗。
整個人綿軟無力,全身上下都敏感非常,感官擴大了千萬倍,捆縛的繩子隔衣摩擦,身體全麻後還未恢複正常,又再度挺入高、潮,秦肖肖真有一種快被玩壞的感覺。
她想瞪曲歡,但睜開的眼滿是水霧,細細碎碎的光亮加上綿軟無力的神情,面上無邊的紅暈,看起來很誘人。
曲歡理解錯了她的意思。
又挨上來親她,“對不起,姐姐。”
曲歡不信仰天道,甚至是憎恨天道,但他的姐姐隻能依靠天道所賦予的靈力法則生存,他毫無辦法。
修魔?
太污濁了,無盡殺戮,無數惡意,曲歡舍不得。
換一具軀體?
可這針對是刻在神魂上的,換多少具軀體都無用。
搶奪别人的關竅?
但靈氣體系不适配怎麼辦?就算适配,如何精準地取到那個關竅,否則太多的關竅必然擴張姐姐的脈管,輕則是無底洞修煉緩慢,重則一次引入太多靈氣爆體而亡。
重造一個關竅?
可是他得先能找到那個關竅,再想辦法尋找靈質材料,而靈質材料不是天然有之,還是得從别人那裡搶。
要找到适合的靈質材料,必然需許多人以命獻之。姐姐如果知道,又要怪罪他。
不過還好,她不必知道。
髒事爛事他去幹,姐姐隻要能陪着他就可以了。
曲歡的吻帶着濃重的愧疚,又帶有安撫意味,在一衆敏感的刺激中,竟然讓秦肖肖感覺像墜入棉花一樣的雲層那樣舒服,真真似水溫柔。
秦肖肖覺得自己是他最貴重的珍寶。
而靈力流的沖擊再度來臨,原來是她短暫的休息結束了。
秦肖肖的思緒浮浮沉沉,她有無數次以為自己要溺死了,溺死在歡愉裡,頭發已經濕透,全身汗漬漬的,四肢敏感得不像是自己的手足。
望向曲歡,少年的眸子在思考着什麼事,看起來無措又難過。
秦肖肖受感染,也有些哀傷了。
她想摸摸他的臉,安慰他。
但雙手被捆縛着,動不了。
少年注意到她視線,很快又擡臉親過來。
秦肖肖便享受他甜膩的親吻。
他們這樣混玩了不知多少日,捆法都試了個遍,日升日落,有人來敲過幾次門,後面漸漸不來了。
秦肖肖身上青青紫紫,自己都不敢看,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嘴唇被親腫了。
想捂臉,實在太荒唐了。
誰能想呢,弄成這樣子,其實什麼都沒幹。
小魔物的手規規矩矩,連衣角都不曾探進去,而她,她哪裡還有力氣幹什麼?
現下,少年正抱着她,小狗一樣親她耳朵,緊挨她臂膀的胸腔震動着,少年嗓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姐姐,謝謝你。”
“謝我什麼?”她也有爽到好不好。
“謝謝姐姐信任我,就算很累,也依然為我開着靈識空間,沒有拒絕我的進入。”
要知道,一般人潛意識裡都會想要閉合,而秦肖肖即使失去意識也未閉合,說明她是真心實意的信服他。
可是他卻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關竅。
秦肖肖狐疑地望他,這話怎麼聽怎麼黃。
小魔物長進了,難道在跟她開黃腔?
秦肖肖懷疑自己,是不是腦袋太昏了而沒有感受到,“你進入了?”
曲歡現在已經能秒懂秦肖肖的意思,他面頰一紅,轉向另一邊。
“姐姐還是休息吧,其他的,下次吧。”
現在不宜再找下去,姐姐的精神看起來已經到了極限。
曲歡給疑似的位點做好标記,下一次再來篩選是不是要找的。若是篩不到,流動着的關竅全部變了位,又隻能重頭再來。
秦肖肖已經閉上眸子,她也想要睡覺啊,但少年這個小粘糕,擁着她,還舍不得松手。
少年望見脖頸上青紫色的勒痕,來細細密密地親吻她,被吻過的皮膚會複原,但是秦肖肖全身都是這樣的痕迹,他總不能親全身吧?
曲歡一面親吻,一面憎惡這些靈力幻化的繩子,連帶着捆人的他自己一起憎恨。
而秦肖肖自幽深的陷落裡掙紮着醒來,她深谙一個道理——打鐵要趁熱。
小魔物現在肯定很好說話,有什麼要求要趁現在提。
顱内意淫了一堆“給我看看……”、“給我碰碰……”之類的孟浪之語。
最後說出口的卻是——
“每個人都有污點,我的污點亦無法洗清,你能接受我,我想試着去接受你。”
女孩漂亮的眸子,認真地望着他,聲音浸過春水一般,濕淋淋的,悅耳之至。
可是那内容卻叫曲歡笑不起來。
他的污點,大到不能被原諒。
“還有,不許再說我拿你當那什麼那事了,”女孩擡起青紫的手腕到他眼前,眼睫乖巧地垂着,小聲道,“……哥哥不也玩我了嗎?”
曲歡身子一顫。
女孩滿臉是熟透了的澀意。
“我無法保證隻看着你,可是我保證,别人碰我我會往死裡反抗,而你碰我……我不反抗。”
她神情認真,訴說着,羞澀的告白。
曲歡忽然就覺得懷裡的是個燙手的芋頭,一碰不敢碰,想抛不能抛。
他立馬把視線扭向另一側,不看她。
但那側是床榻,淩亂不堪。
把曲歡的心也帶着更加慌亂。
女孩還在繼續說,“我想占有哥哥,也想被哥哥完完整整地占有。”
聲音嬌滴滴的。
曲歡卻覺得殺傷力極強,禁不住退了半步。
而沒了他支撐的秦肖肖,像個肌無力一樣,歪倒一邊,曲歡又隻能坐正回來将她扶住。
女孩咯咯笑起來。
歪過腦袋,黏膩地親吻他,自喉結,到鎖骨。
手指在他身上畫着圈,“我想抱着哥哥睡覺,肌膚挨着哥哥,腳搭在哥哥腰上,想含着哥哥的……”
秦肖肖說得過瘾了,漸漸撐不住疲累的精神,眼皮一合,昏昏沉沉睡去。
徒留曲歡對着空蕩滿屋消減熱意。
曲歡把幾輩子學過的禮儀王法都想了一遍,還把記不清的經書拿來一遍遍回憶。
他将女孩放于床榻,褪去鞋襪,蓋好被子。望望她熟睡的面孔,後打量淩亂的屋子,特别是那桌面……他們在那上面待得最久。
衣服上全是褶子,手抓、嘴咬出來的。
好像,是有點兒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