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電話接起來後,裡面和外面說的都不是月河話,竟然是英文!世界通用語之一,可真是方便他偷聽啊。
為了偷聽,戚飛煌越走越慢,在聽到其中一句話後他拔腿就往前跑,同時用蹩腳的月河話大喊,“殺人啦!”
老劉一聽這暗号,知道是有人洩密,當下頭也沒回直接也往前跑。除他之外,其他人全都一臉懵逼的回頭去看聲音來源,阮良勇的保镖倒是訓練有素,已經開始拔槍。
管家電話還沒挂,一看戚飛煌的動作,當下大喊:“他們是天星派來的間諜!快抓住他們!”
一前一後的時間差有五六秒,已經足夠戚飛煌和老劉這樣訓練有素的人跑出去50米了。
50米,這棟别墅才多大?等他們槍拔出來,他倆已經消失在了長廊的盡頭。阮良勇的保镖們迅速跟上,雙方在别墅裡展開了追逐槍戰,女傭的驚叫聲與東西打翻的聲音頻頻傳來。
阮良勇臉色陰沉,他盯着還處在懵逼狀态高舉雙手示意自身清白的李偉利,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快步向前追去。
留在小樓偏廳的雲舟也早已将靈力彙聚于五感,聽到外面的驚呼聲,刹那間他轉身擡掌,一拳便把站在身後的保镖打翻在地。他右腳用力踩在保镖胸口,将槍從他身上扯下來,轉身,砰砰幾槍,一邊後撤一邊把廳内的其他保镖全部放倒。
廳外的人聽到主樓的聲音,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眨眼間小樓裡又傳出槍聲。
這兵荒馬亂之際,私人保镖與訓練有素的軍人之間的差距就顯現了出來——保镖整體素質不高,缺乏自主行動與決斷能力,行事全靠幾個頭領指揮。
雲舟在進阮府時,早就提前辨認好了哪些是小頭目,從偏廳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頭領幹掉。現在保镖們六神無主,到底哪些人去支援主樓,哪些人留下對付雲舟,糾結的那幾秒鐘裡,他們的生死便已注定。
先發制人。
而那些憑本能朝雲舟開槍的,隻要雲舟不缺子彈,誰能幹得過他這個全校打靶第一的神槍手?何況他還穿着特制防彈衣,那更是有恃無恐,簡直是來收菜的。
雲舟這人,屬于标準的人狠話不多。
單論長相,可以說帥的跟戚飛煌不分上下,各有千秋。他雖然沒有金羽大鵬種族天賦那種無敵大長腿,但也屬于普通的大長腿了,隻要别跟戚飛煌張钊這種站一起,他的腿走出去也會有不少人圍觀。
雲舟的容貌非常有辨識度,濃密的劍眉配上深邃的眼窩,還有一副大歐雙,走在街上不是模特勝似模特。但就這麼一個帥哥,平時就跟沒長嘴一樣,話少,興趣愛好少,導緻平時的存在感很低。
但當執行任務,或者開會的時候,他的存在感突然就又冒出來了,人送外号“背後靈”。嗯,張添添送的外号,沒辦法,就她最閑。
此時以一敵十的雲舟存在感拉滿,基本上吸引了整個園子裡的火力。他身上挂了4杆搶來的自動步槍,後腰裡還别着兩排彈夾,褲兜裡裝着兩個繳獲來的手雷。
他現在就是一個人形大殺器,給阮良勇的保镖都打怕了,要不是懾于阮良勇的淫威,他們又不傻,才不想上去送死好嗎?
戚飛煌和老劉從二樓一躍而下,戚飛煌這個鳥是啥事沒有,倒是老劉年紀大了,腿腳被震的發麻。
他比戚飛煌反應慢了一秒才側身去躲,不小心被追兵的子彈擦過了胳膊。
兩人一路向來時的大門口跑去,雲舟已經提前把門口到主樓的路上清場,餘下的三瓜倆棗,不成氣候。
三人順利接頭,雲舟殿後,戚飛煌打頭陣,兩人把老劉夾在中間,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戚飛煌這個所謂打頭陣的,其實他前面壓根沒人了,全都被雲舟放倒在地動彈不得。他趁機把停在園中的4輛車的車胎全部打爆,給敵人的後續追捕添點阻力。
戚飛煌跑出大門,接應的車已經來了,目測還有50米。
雲舟躲在阮良勇質量賊高的莊園大門後面,打一槍換一個露頭位置,命中率高的吓人,把阮良勇那些散兵吓得不行不行的。想不到吧,阮良勇花巨款定制的特厚防爆大門,現在反而成了敵人的盾牌。
很快,車來了,戚飛煌對了暗号,無誤,三人飛速上車,門還沒關好車子便已全速啟動。
車上,後視鏡裡,阮良勇府邸開出數量皮卡改裝的作戰車,車頂架着小型狙擊榴彈炮那種,給戚飛煌眼珠子都快看出來了。
“榴彈炮就這樣開到大街上了???月河國雖然亂,但是還能這麼亂?”
經常在月河執行任務的老劉也表示震驚:“是不允許的,除非威脅到權貴生命安全殊死抵抗的時候才允許,黑白兩邊默認的都是這樣,不能主動出擊使用。迪瓦沒有其他市那麼亂,這裡不是軍閥割據的月河南部。
看來這次做的太狠,觸碰到阮良勇的底線,他是不計後果了。”
雲舟看了眼手裡的槍,小聲說道:“早知道抽空給他們停車場扔幾個手雷了,聊勝于無。”
阮良勇的作戰車雖然馬力大,但負重也大,遠比不上二十七局接應的這輛防彈車速度快,尤其他們還占據先發地位,接應的特工也是當地老司機,專找大車進不去的小路。
然對方亦熟知路線,從各個地方繞路包抄,雙方你追我趕,上演月河版“速度與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