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39,李偉利、戚飛煌一行人抵達阮良勇府邸。
大家換上了李偉利提供的服裝,林姐也如計劃的那般,在雙方達成合作後就離開了,并沒有一起前往阮家。
阮良勇的府邸位于城郊,是一個碩大的莊園。内有一大兩小三棟别墅,還有噴泉與迷你高爾夫球場。
一進門正對着的小别墅,是客人等待和居住用的,再往裡一棟也是小别墅,是傭人和保镖的住處,最裡面最大的那棟,才是阮良勇的居所。
一進大門就要被搜身,熟客李偉利也不能例外。
從進了阮府大門開始,戚飛煌他們三人就開始暗中觀察阮府的結構與人員布局。還好,與情報沒有太大出入——
院裡守衛很多,能看到的一共26人,多數集中在前後兩個大門附近,其餘位置均有固定崗哨。每人至少1把自動步槍,多數是傲麥國産的老型号,從使用痕迹來看,東西雖舊但保養的不錯。
戚飛煌趁搜身的機會,又仔細看了眼那些守衛的周身——有三個人後腰和褲兜裡還有手雷、手槍,裝備挺全。
三棟别墅都是淺杏色外牆,他們等待的小樓偏廳,内裡裝潢也是暖色調為主,桌上還擺着一束粉色的香水百合。這莊園給人感覺還怪溫馨的,人模人樣,完全看不出來它的主人是個瘋批。
等待的時間裡,戚飛煌把事情發展的所有可能性和進攻、逃生路線模拟了幾遍後,便開始找茬。
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弄那麼大一束香水百合,熏死個人了,怕不是阮良勇鼻子不好,要不就是殺人太多這屋被腌入味兒了,用花香遮掩一下。這得讓張钊聞聞,一般人估計聞不出來。
下午2點,阮良勇十分守時的接見了他們。
雲舟和李偉利的另一個保镖留在偏廳,李偉利和他的副手,以及老劉、戚飛煌四人進入主樓會客廳。
終于得見阮良勇本人,43歲的他看起來頂多40,膚色偏黃,标準的月河人長相。他穿了一身藏藍色西服三件套,打着黑色的領帶,頭發三七分,用發膠往後梳的一絲不苟,渾身上下都闆闆正正的。
結合之前從林姐那了解到的,戚飛煌怎麼看都覺得這人可能有強迫症。
阮良勇和李偉利隔着茶幾對面而坐。副手、老劉,一左一右站在李偉利坐的沙發後面,阮良勇身後,則站着他的管家。
二人就新貨采購事宜談妥後,便進入閑聊寒暄狀态,李偉利趁機把話題往古董收藏上引。
不過兩人從頭到尾說的都是月河話,除了老劉之外,戚飛煌是啥也沒聽懂。
“阮總您是收藏大咖,我最近才開始接觸這方面,還是個純門外漢,想跟您請教請教。”
阮良勇翹着二郎腿,很随意的靠在沙發上,看來心情很是不錯。聽到李偉利的話,他擡眼看向對方,身體坐直了一些。
“哦?李總終于對古董有點興趣了,是有什麼契機麼?”
“您知道我喜歡玉石擺件,下個月羅喆斯國有個玉石文玩拍賣會,我本來吧,是沖着裡面的玉石才要了拍賣清單,結果玉石一般,裡面有兩個花瓶是真好看,我有點興趣。
我聽說古董這方面,還得是虹國、弗國和薩沙王國的拍賣會有好貨,羅喆斯的這個瓶子是之前伊雷帝國琳娜女王時期的,距今大概400年吧。我看網上都說收藏價值不大,所以我在考慮,到底值不值得去一趟。”
“羅喆斯那個瓶子我也看了,好看,也确實收藏價值不大。但有錢難買喜歡,李總要是喜歡,屆時也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參與一下。”
老劉站在李偉利身後眼觀鼻鼻觀心,标準的低調秘書的樣子,但他内心其實也在跑火車——阮良勇說話這麼正常?說話居然還挺中聽!要不是情報裡寫的和老林說的,他真看不出來這是個變态殺人狂。怪不得老林說心驚肉跳,這反差确實大。
戚飛煌也是同感,他雖然聽不懂阮良勇說了什麼,但對方全程都彬彬有禮的,看起來情緒也挺穩定,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來間歇性神經病才是最可怕的,指不定啥時候就發瘋。
兩人來來回回說了好多,終于,阮良勇和李偉利先後擡起了尊臀。
戚飛煌從進了主樓後就用靈力增強了五感,加上他本來就優于常人的動态視力,整個人都屬于高度敏銳狀态。阮、李轉身時,他看到老劉連續勻速眨眼3次,知道這是要帶他們去看藏品了。很好,一切順利。
戚飛煌作為保镖,和阮良勇的保镖一起走在最後。
在衆人轉彎進入長廊時,戚飛煌聽到了手機振動聲,他迅速鎖定聲音來源——阮良勇的管家。
那管家走到人群最後,又走遠了一些去接電話。這時大隊人馬仍在往前走沒有停,很快便拉開一段距離。
戚飛煌瞬間提高警覺,又加了靈力在聽覺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管家的通話内容上。
他們之前就已經設想過各種可能,如果此行是陷阱,那麼對方動手的時機可能有哪些。其中,如若阮良勇隻是入局的棋子而非設局之人的話,那幕後之人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就是在看藏品前後。
現在,看藏品的路上,阮良勇的管家突然接到了電話,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太多的巧合,那就是必然。
但問題來了,戚飛煌聽不懂月河話怎麼辦?為了這次任務,二十七局臨時教了他一些可能用到的關鍵詞彙,再以對方的語氣和眼神動作為輔助,總歸能提前幾秒做出預警。
幾秒鐘的時間,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便足以決定成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