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非真甩甩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把香拿出來,一頓拜拜+念經過後,還是什麼也沒有。
“唉——”
“唉——”
賀非真和張钊對視了一眼,同時歎氣。
“還有沒有别人了?要不我把剩下那些人都看一遍?”
“也行,我帶你轉一圈。不過你先等我給你搞套衣服。”張钊出去一趟,不知從哪搞了一件二十七局的女士制服回來,還找了一個鴨舌帽。
賀非真把衣服套上,帽子戴上,配合她的大口罩,包的還挺嚴實。
所有人都看了一圈後,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張钊攤手,“行吧,起碼咱們嘗試過了,死心了。”
賀非真有點emo,“唉,好不容易覺得自己要派上大用場了,然後又偃旗息鼓了,真的是高光超不過三分鐘。”
“你已經很好了,要不是你,這次嗜血蟲的代價可就大了。”
“謝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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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賀非真覺得自己作為一個重生回來的,除了嗜血蟲這次,其他地方自己好像并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啊?想努力報效國家、多做點好事積攢功德的想法空前膨脹。
天星本來就很強大,所有事情都能hold住,印象裡那幾年也沒出過什麼大事,還是虹國傲麥國那些小醜在吱哇亂叫。她自己就是個普通社畜,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沒有偉大的理想和抱負,不像重生劇裡那樣要複仇要做大做強。
自從有了特管局這個事兒多人好錢還算多的鐵飯碗後,她找工作的執念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找個好對象。不過男人這種東西,有最好沒有拉倒,她雖然想找但也沒到執念的地步,所以,自己好像真的是條鹹魚唉。
躺在床上,睡着之前,賀非真忍不住在這瞎尋思。
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毫無征兆的就重生了,還給了自己一個異能當外挂,總不可能就是讓她回來打醬油的吧?不過這個法師類的技能确實挺合适,畢竟她喜歡安穩搞不來驚險刺激。
因果循環,選中自己,總歸是有點理由的吧,難道自己真的是死了才回來的?難道在睡夢中有傻叉給C市扔了核彈,自己沒有任何感受就嗝屁了?
不可能,天星人的火力不足恐懼症可是刻在DNA裡的,我們的軍事假想敵是一挑全球,就算有核彈也能給你攔截了,所以,自己肯定沒死!
那問題又繞回來了,到底為啥會重生?想想有什麼是自己可以做的,所有人都在為了維護祖國安全而努力,長久以來的國泰民安是多少人用命堆出來的,想想,想想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戰争?距離六角國和駱巴國開啟局部戰争還有兩年,但這場戰争天星并未參與。不過蝴蝶翅膀把它扇跑偏了也說不定,得想辦法編個理由提醒一下。
腦中一頓盤算,賀非真想着想着,抵不住困意,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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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賀非真來到了一處鬧市區,周圍形形色色來往的人都是模糊不清的,符合做夢的特點。沒錯,她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夢境仍不受自己控制。
一個年輕的面容模糊的小夥子出現的前方,雖然看不清臉,但她就是知道對方有一雙很大的黑眼圈,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那種。
那人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手上拿了一把三角形的菜刀,毫無預兆的砍向周圍的人群。
夢中的賀非真驚了一下,場景轉換,那個小夥子拿刀砍向一位穿桔色外套的環衛大嬸,幸虧大嬸手裡拿着一個巨大無比的掃帚,她下意識擡起掃帚把去擋刀,此時旁邊沖出來一個穿藍衣服的外賣小哥過來想幫忙。
賀非真又被吓了一跳,然後場景又變了。在别人都穿薄外套的時節,有一個穿着白色短袖T恤虎背熊腰的壯漢出現了,跟那持刀歹徒纏鬥在一起,那身手一看就是練過的。
對方好像是來買菜的?賀非真看見地上扔着兩袋雞蛋還是芹菜之類的東西。
那歹徒朝壯漢肚子上砍,壯漢躬身閃避,一個黃色三角形的東西從他衣領裡露了出來。賀非真立馬就認了出來,那應該是遁地符!和她脖子上戴的一毛一樣!
“呼——呼——”
賀非真瞬間驚醒,她睜開眼,大口喘氣,胸口還在怦怦直跳。
窗外西斜的陽光透過那質量堪憂的窗簾照了進來,賀非真左手蓋住眼睛,右手去摸手機,打算聯系張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