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當符咒的事情被拆穿,賀非真心裡那個被她自己強行撲滅的小火苗,又顫巍巍的,重新的亮了起來。這次,是不是有點可能呢?重生回來,也許,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對的人呢?
小小的希望點燃了,但在這個時局緊張的多事之秋,她并不想把事情攤開,她本想等戚飛煌出差回來,等這次敵人的破壞危機解除,等秦學兵也好了以後再說的。但。。。。
“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問這種感情的事情不合适,但钊钊,我跟你說個不太妙的事情。。。”
看張钊這個鴕鳥終于擡起頭,賀非真繼續說道:“知道這個符的事情後,我自然而然的去想戚飛煌,然後。。。那個白色的大刷子又出現了,第四次了。”
張钊從慫慫的怕挨罵的神情,變的鄭重而緊張,“你看到什麼了?關于老大的?”
廚房裡定時的鬧鐘響了,賀非真起身,“我先去關火。”
張钊飯也吃不進去了,化身小尾巴跟在賀非真身後進了廚房,看她關火,換水,倒入螺蛳粉湯包。。。
“這次看到的,跟之前看見的一模一樣,一輛黑色的車裡,戚飛煌開車,雲舟坐副駕。然後大白刷子就出現了,整個畫面全部抹掉。
但是這次有些不一樣,上次我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隻是單純的看見了,并沒有任何的情緒感知。但是這次,我有種擔憂和害怕,有種他倆會出事的感覺。
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老吳,這是我頭一次看到重複的畫面,而且我後來仔細回憶的時候,突然有一個想法——這個事情搞不好是已經發生了的,他倆肯定出事了。沒來由的,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莫名的肯定。”
張钊冷靜思索了兩秒,拿出手機準備呼叫周局,“我相信你的直覺,就好像今天我直覺秦哥那邊有問題一樣,咱倆的直覺都準的可怕。老大他們如果真的出事,除非工作需要,否則老吳是不會知道的,能知道的就隻有周局一個人,但他肯定不會告訴咱們。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怎麼也得讓他給我交個底。”
賀非真端着螺蛳粉,張钊拿着手機,兩人一起往外走。
“你打吧,如果周局能告訴你的話最好,不行的話就算了,我感覺就算受傷了他們應該也不會很嚴重。我是擔心害怕,但還有種底氣,就有種擔心但又覺得應該不大要緊吧的感覺。
反正你試試吧,其實我跟你說這個,主要也是想解釋我為啥非得在這種時候提感情問題來添亂,我是被吓到了,并不是我花癡犯了。”
“這時候提感情問題也不叫添亂,本來嗜血蟲的捕殺基本就已經結束了,幕後黑手的搜捕也沒有啥咱能做的了,無非就是你繼續守機場,二十七局那邊如果有新的嫌疑人會喊我去聞味道。
等老大回來我先不告訴他,他還給你準備了狗血的表白呢,你等着看樂子。”
兩人說話的工夫,周局的電話接通了,那邊剛“喂”了一個字,張钊就開始瘋狂輸出,“周局你實話跟我說,我老大他們是不是出事兒了?月河那邊是陷阱有埋伏是不是?我老大難道是出車禍了?人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周局無語,怎麼手底下的人一個比一個話密,“你既然不給我說話的空間,那我就不說了,挂了。”
“哎别别别!我錯了,您老請說。”
“我要說的,就是我無話可說。這個事情你和賀非真嚴禁跟任何人提起,密級按最高來,挂了。”
??賀非真捧着碗一頭霧水,倒是張钊開心了,他接過賀非真手裡的碗放到桌上,看賀非真忘了拿筷子,主動往廚房走去,“我去給你拿筷子,他們沒事兒,咱們可以邊吃邊聊了。”
老大和雲舟沒事兒,張钊重新變回幹飯小狗。
“不是,周局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你從哪聽出來他倆沒事的?”
“嘿嘿,大概是這兩年我騷擾周局太多次磨合出來的默契吧。如果他倆問題情況比較嚴重,周局不會跟我開玩笑,他會說”,張钊拉低嗓子去學周局的聲音和語調,“張钊,這個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
張钊恢複正常聲音,給賀非真碗裡夾了一大塊醬牛肉,“他還有心情怼我,就代表他倆沒事兒。放心,周局這樣跟我打配合好幾回了,他倆确實沒大問題。”
賀非真舒了口氣,拿起筷子也準備開吃,“那就好,果然跟我的感覺一樣,官方蓋戳了就放心了。”
張钊的話匣子徹底打開,給他家老大底褲扒了個幹淨。
從戚飛煌還沒開花就謝了的初戀情史,到賀非真相親他吃醋,他倆第一次單獨吃飯戚飛煌大晚上拉他去現買的新衣服,然後diss他跟着狗血電視劇學追人,非要跟賀非真做鄰居。。。
前面賀非真聽的還挺開心,到後面眉頭一皺,“嗯?什麼叫非要跟我做鄰居?我怎麼感覺這個好像有點不太對,難道這個宿舍原來有别人住他把人趕走了?”
我擦!壞了壞了,長時間不睡腦子果然不好使了——張钊在心裡狠狠地diss自己。
想了好幾秒也沒想到補救辦法,于是張钊破罐子破摔,“反正你遲早要知道,不可能瞞你一輩子的,實話跟你說吧,你住的這套房子根本不是局裡的宿舍,是老大自己掏錢租下來的。他原來住樓下硬是搬上來,折騰一頓就是為了跟你做鄰居,想近水樓台。”
“。。。。”賀非真一整個大無語,“可是他除了找到理由跟我一起下班走回來之外,也沒有其他近水樓台的動作啊!”
張钊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他這種鋼筋直男,想跟你找個私下接觸的話題快難死他了,這一頓折騰能讓他下班跟你一起走回家就很不錯了,其他的麼,太忙了他還沒機會實施。”
賀非真現在覺得,自己真是看錯了,高看戚飛煌了。就他這個追人的腦子和水平,根本不需要擔心他是想玩玩。
賀非真歎了口氣,“唉,你說吧,還有什麼瞞着我的?”
張钊猛甩頭,“沒了沒了,真的沒了,就這倆。”
“你确定?”
“确定确定,真的!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