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訣:?
他就是覺得這張臉好看,身子隔着衣裳也好看極了,摸摸而已。
當然,如果少年願意脫掉衣服給他摸就更好了。不知道會不會更香軟。
少年倉惶爬起來,手上落了空,雲訣也不生氣,仿若無事收回手。
蘭溪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激動,呼了口氣,又爬着朝向男人貼回來,在床上一臉乖巧任欺地蹲坐在男人面前。
甚至,抓起男人的手,主動再朝自己腰上摸去。
雲訣給弄得莫名其妙,心想不是不讓摸嗎,手被放在少年腰上,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雲訣收回自己的手,看少年咬着唇瓣眸光清澈單純地看着自己,突然不可置信,“你害怕我?”
不是在他面前挺猖狂的嗎?以前都不怕他,突然變了?難道認出他是誰了?
雲訣倒不在意少年是否認出他來。
反正小鳳凰遲早都會知道,他遲早會帶小鳳凰回水月宮。說不定,回去後,就不會再給他機會出來了。
因此,雲訣那次雖對他說自己是姬應容,其他的事卻都對蘭溪從沒刻意隐瞞。他如果再多了解那個姬應容一點,或是了解水月宮宮主一點,不難看出破綻。
蘭溪被他的話弄疑惑了一下,眨眼,“啊?”
雲訣:……
看來是沒認出。
那小鳳凰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跑了,又送回來抓起他的手讓他摸?
這一想,雲訣覺得自己在少年面前确實十分變态。
就見少年眨呀眨漂亮的大眼睛,跪坐在他面前,一如既往湊近柔軟的嗓音問:“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雲訣輕擡了下眼睑,示意他說。
蘭溪猶猶豫豫終于做出決定開口,“就是,我願意你幹我的,但是我還有點沒準備好,你能不能……下次想幹我的時候,提前七天跟我說?我好準備一下?”
雲訣早意料到他說出來沒好話,說出第一句果然如此,耐心聽少年說完,笑問:“提前七天?”
蘭溪眨了眨無辜清純的大眼。“是太久了嗎?那……六天?”
雲訣不知為何這次聽着少年說完卻沒生氣,反倒心情不錯,從床榻上下去,蹲下撿起少年的鞋靴,托起少年隔着雪白襪筒一雙漂亮小巧的足将鞋子給他穿上。
然後,将少年從床上扶站起來,道:“去吃飯。”
蘭溪見他今天是要放過自己了,但問出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回應,拉住他的胳膊追問他:“可不可以嘛?”
雲訣回頭,“我是變态,你跟一個變态商量這些?”
蘭溪一副洩了氣的樣子,還在繼續抱住他的胳膊。擡頭道:“不可以嘛?”
雲訣:“閉嘴,去吃飯。”
“哦。”
蘭溪與雲訣一起吃着飯,依舊是雲訣那份也給蘭溪吃掉不少,不過,少年雖然能吃,卻很挑,不喜歡吃的是一點都不碰。
少年喜歡吃肉,也喜歡吃青菜,但除了肉和青菜之外,别的一律不吃,肥肉不吃。
少年喜歡喝湯,但湯的上面不能有很多油沫,膩的不吃,湯裡不能有超過三塊食物,尤其不能有殘渣,必須要清亮的。
雲訣覺得沒點能力還真養不好這麼嬌貴的美人。
好在他堂堂水月宮主錢多,最近也有的是耐心。
與少年在人間的十幾天,兩人吃遍了附近幾乎所有的地方。
雲訣覺得是時候帶小鳳凰換一個地方繼續吃了。
雲訣:“想不想換一個地方玩?”
剛覓食完走在大街上,少年好奇地眨了下眼,回頭看着身後的男人。
“好啊,不過你沒有事要做嗎?怎麼一直陪我玩?”
每天不是教他法術給他傳法力,就是在帶他吃和玩。
蘭溪想起來,“你什麼時候回昆侖山?”
雲訣不以為意,“不急。”
“哦。”少年點點頭,發現看他的人有點多,于是往後退了半步,悄悄牽住男人的手,再一起并排往前走。
蘭溪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每次出來外面散步和吃飯、或者玩,都會有很多人在看着他,竊竊私語什麼,尤其年輕的男子女子。
當然,看他身邊的男人的也有。隻是男主好像不太喜歡被人盯着看,有時被看煩了冷冷地擡眸,那些人就再也不敢看他了。
然後繼續不約而同都看向蘭溪,竊竊私語,有的還會臉紅地捂着臉。然後有時候男人就會更煩了。
就像現在。
四周嘈雜不已,甚至不少人,蘭溪走,他們也跟着保持在幾丈外的距離跟着走,一邊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蘭溪看。更有甚者,手中白紙墨筆,一邊走一邊兩眼癡癡的跟着作畫。
雲訣心煩不已,手裡出現扇子,一擡,四處突然起的陰風将除兩人之外的所有人吹開。
蘭溪被他吓了一跳,按住他手上的扇子,“你怎麼突然傷人啊?”
雲訣臉色不悅,收回手,“沒傷。”
四周大半是普通凡人,修仙者也有不少。雲訣确實沒傷他們,那些凡人被怪風刮倒在地上很快爬起來吓得跑走了,剩下的修仙者,有一部分也不想惹事跟着跑了,有的長劍半出鞘虎視眈眈盯着雲訣,最後不知想到什麼,扭頭相互交談幾句,也漸漸都往後退着逃離了。
就仿佛,看到了什麼不能招惹的怪物。
蘭溪見人都走了,松開男人的手,心中越發莫名其妙。
到底是怎麼了?他怎麼看到,這些人仿佛對男主那麼大的惡意?
不止是今天,這幾日他們出來的時候都是。蘭溪不明白為什麼總有很多人看着他,一開始還以為大概是因為男主也在,才順帶多看他一眼。
可是蘭溪越來越發現,這些人看見男人時的神色,充滿了惡意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