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紅了嗎?”趙宥精準吐槽道。
“啊!”周方睿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是想炒話題啊,我說他為什麼那麼敢說,還不怕我們說漏嘴了......”
這時,門口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應該是其他舍友來了,周方睿趕忙終止了對話,道:“行了,我不說了,有人來了。”
“好,先......”趙宥話還沒說完,周方睿那頭就先挂了電話。
那人打開門之後,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磕磕碰碰地進了門,說道:“你好,我是新來的練習生,我叫馮長喻。”
馮長喻的聲音一出,讓周方睿早已淡忘的那個烏發膚白的精緻少年又再次浮現在他腦海裡,原來是他啊……
馮長喻似乎認出了周方睿,打招呼道:“好巧呀,你也過了海選呀,诶!你把頭發剪了呀?不會你就是我的舍友吧?”馮長喻把行李箱推到牆角的一邊,拎着裝着一大盒的紙袋子走來,從裡面拉出一盒巧克力,送給了周方睿,“來,禮物不算太貴重,但也算是我給大家的見面禮。”
周方睿一瞥巧克力的盒子,一下就注意到了黑色盒子上黃色小logo,平時不吃巧克力的周方睿都知道這種牌子的巧克力根本就不是什麼便宜貨。
“額……嗯,好巧。”周方睿不太喜歡自來熟那一套,雖然第一次見趙宥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自來熟,但是後面再和趙宥交流,周方睿總感覺他第一次的交涉就像是帶着某種目的地被迫自來熟,和馮長喻這種天生就會來事的不太一樣。
周方睿拒絕道:“不用了,我不太愛吃巧克力。”
面對周方睿的推拒,馮長喻唇角微微下垂,失落地轉身喃喃道:“啊......怎麼和媽媽說的不一樣啊,我還以為大家都很喜歡禮物呢。”
馮長喻這一句的自言自語不經意間落到了周方睿的耳朵裡,從周方睿擡起頭的視角看,一頭細軟蓬松的烏發還能隐隐約約看到馮長喻長着和趙宥相似的嬰兒肥,讓周方睿不禁地想逗逗這個小男孩兒:“那我收下這個禮物了,你願不願意給我捏一下你的臉呐?”
馮長喻聽出了周方睿這逗小孩兒的語氣,立刻就漲紅了臉,氣鼓鼓地說道:“不要就不要嘛,這什麼要求?”
“好了好了,我要還不行嗎?”周方睿轉念一想,自己不吃的話,拿回去給趙宥吃也不是不可以,說着,周方睿便接過了馮長喻遞給他的巧克力。
周方睿上下打量了一下馮長喻,問道:“诶,你幾歲了?看你年紀好像不大的樣子,為什麼要來這個節目?”
馮長喻自己也從兜裡掏出巧克力,一邊撕開包裝袋一邊回答道:“說起來,我半個月前剛過了十八歲生日,那時候我跟我媽打了個賭,要是我能苟到決賽,她就答應讓我去H國參加練習生計劃,不然就要老老實實回家念書,但是我這個木魚腦袋又讀不進書,隻會唱歌彈琴。”
馮長喻一點一點地嚼着巧克力,兩腮吃得鼓鼓的,像隻小倉鼠一樣,但吃飯的速度卻和趙宥一樣,慢的像隻烏龜。
才五分鐘就把這些事兒都全盤托出了,看來這個應該是個沒什麼心眼人,或許可以當個給自己解悶的工具人,周方睿說道:“那巧了,我還有一個多月就到二十歲了,四舍五入我大你兩歲,你可以叫我哥,後面要是有人欺負你你來找我,我替你揍他。”
馮長喻不知道周方睿心裡在腹诽他什麼,隻覺得這個人非常熱心腸,也高興地答應道:“好啊,那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以後我叫你方睿哥,可以嗎?”
“噗嗤,”周方睿被馮長喻這般毫無戒備的直球給逗笑了,但随即又收起了表情,裝出大哥的氣勢,“那我就叫你小喻吧。”
“啊......聽起來像喂魚的魚,”馮長喻微擰秀眉,可最後還是自言自語地還是給自己洗腦成功了,“不過到時候我有粉絲了,粉絲這麼喊也許會覺得我很親切呢,好啊,就這麼叫吧。”
少年咧嘴笑的時候,再次讓周方睿錯然,一瞬間和他初次見到趙宥的面孔重疊在了一起。
趙宥長得不精緻,但勝在五官和諧,讓人看去也是一個清秀的青年,而馮長喻則是在五官和諧的基礎上更加精緻白皙,給人的感覺更加有親和力,或許趙宥笑起來也和馮長喻一樣,但周方睿極少看見趙宥能笑的這麼坦然和可愛,而是每天都在為什麼事情在發愁,連笑都無法真正地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