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已經開始變得不對了,歐文和奧莉薇亞站在喻獨活對面,和他面面相觑。
“阿諾德……不是,你先放開我。”觸手又勾起喻獨活的抑制貼,攀上Omega的腺體糾纏。
異種不是人類,沒有人類那些無聊的價值觀和廉恥觀念。
他們是最高級别的種族,隻在乎自己的欲.望,不會留出半分注意力關注人類這種低劣種族。
阿諾德和喻獨活有着從認知上、天性中、基因裡就攜帶的巨大差異,永遠也無法同頻共振。
對上這樣的異種,就算是喻獨活也會感到無力。
他沒有帝國的其他人那樣,對異種懷有歧視、厭惡、憎恨。
但他畢竟是人類,總會對阿諾德這種非人類的異種産生抵抗心理。
這并不是指從心理上的抵抗,而是面對阿諾德那些過分刺激的行為産生的本能抵抗——不過顯然阿諾德沒有自覺。
阿諾德實在強得離譜,而且他對阿諾德的信息素也毫無抵抗力。
這就導緻他在阿諾德面前是完全失去自保能力的,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隻能顫栗、嗚咽、逃避。
現在阿諾德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不能殺死他。
可保不準下一秒,阿諾德就可以殺死他了。
他隻能試圖用“已經愛上他”這種是個人就能識别出的謊言來哄騙這個怪物Alpha。
真是萬幸,異種Alpha不算是個人,所以他沒有識别出來。
喻獨活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他必須要操控住阿諾德。
他隻能操控住阿諾德,才不會被這個異種不知輕重地玩死。
既然這段畸形的關系中隻有一個能當操控者,那必須是他。
不論用什麼手段。
“不放開就算了。”
喻獨活想通了,放棄掙紮,反倒是順着阿諾德那些觸手的意思,幹脆利索地揭開了抑制貼。
濕甜微澀的白桃白蘭地酒味被釋放出來,僅一瞬,整個船艙就充盈了Omega的信息素。
“我靠,真辣。”
即使是民風開放的聯邦也沒有Omega會這樣,歐文被激得一震,不着調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
原本阿諾德那非人的超強占有欲就不允許任何人觊觎他的獵物,更何況他寄生的人類還是S級Alpha。
強強融合簡直是雪上加霜,他那觸手如迅雷般帶着騰騰殺氣揮向歐文,在場的人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反應過來。
歐文被重重地摔在牆上,這一擊差點兒就能要了他的命。
阿諾德實在是強到可怕。
喻獨活雖然是S級但是是Omega,暫且不提他。剩下的歐文和奧莉薇亞可是憑兩人之力就搶劫了一艘小型星艦,打暈了弗裡德這個A級Alpha的人物。
跟Alpha比,他們兩個也絕對是佼佼者。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等級,但畢竟有着這種能力,之前還跟着S級的Alpha阿諾德在一個小隊裡做事。
這樣的Alpha,竟然在阿諾德手下也毫無抵抗之力……
奧莉薇亞比歐文識趣多了,她當機立斷,嘴裡一聲也不吭,一手一個拖走昏迷的歐文和弗裡德。
Alpha的本能是消滅感知範圍内所有可能與他争奪伴侶的同類,所以阿諾德并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猙獰可怖的觸手猶覺不足,還想要繼續消滅潛在威脅,卻被喻獨活輕輕按下了。
空氣中的Omega信息素濃度又增加了一個強度,就連氣流都變得濕熱黏連。
“你還要去追他們嗎?”喻獨活将原本清亮的嗓音故意壓低,聽起來綿軟又甜膩,“當着我的面去追他們?阿諾德,你好大的膽子。”
異種Alpha面上波瀾不驚,可眼底隐晦幽暗,已經死死鎖住了誘.人可口的獵物。
“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條觸手。”喻獨活琥珀般流金的眼眸朝阿諾德俏皮地眨了一下,又嬌嬌地半掩在眼睫下,“難道我還不能讓你拿出全部觸手對待我嗎?還要抽空追别人?”
“好你個阿諾德,竟然敢看不起我,我不要繼續跟你好了。”
異種Alpha緩慢抽回了已經追到門口的觸手。
喻獨活并不為自己這種行為而感到恥辱。
他的目的是從異種手中活下去,幸運的話可以操縱他為自己所用。
刀尖相向是手段,軟聲呢喃也是手段,二者沒有優劣之分,可以随時轉換。
“你想要我用所有的觸手對待你?”
阿諾德聲音低沉,周身氣壓驟然降低。
喻獨活竭力張着嘴呼氣,抵禦着來自Alpha那鋪天蓋地席卷的力道和恐懼。
完了,好像一不小心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
“其實也沒有那麼想。”喻獨活絲滑服軟,“因為你的觸手又黏又濕,太粗糙了,滑過我的皮膚都很疼。”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