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什麼通感?”
喻獨活腦子裡在想事情,乍一聽沒明白,又揉了揉指尖纏繞的黑發。
但随即他輕挑的指尖就停滞了。
滑膩冷黏的觸手模仿着他纏繞阿諾德發梢的方式,緊緊攀上Omega感知敏銳的部.位,探出觸腕尖感受着他光滑細膩的瓷白肌理。
火花乍現的酥麻意竄過脊背,喻獨活抿着嘴唇,緊張地看向還在認地圖的弗裡德三人。
雖然他沒什麼太過高尚的道德水平,但也不是跟阿諾德這個異種一樣,完全不在乎影響問題。
那三個可都是五感敏銳的Alpha,他沒興趣讓他們聽到這種……這種聲音。
“哈……阿諾德,放開我。”
喻獨活把聲音壓得極低,他喉頭擠出一聲細微到幾乎不可聞的嗳呵,貓叫似的尾音如綿糖般融化在膠着的氛圍間。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阿諾德做的太超過了。
“不是我。”
阿諾德深邃的金色豎瞳裡攝人心魄的貪念滿到要溢出,他死死盯着喻獨活微微仰起,白皙纖長的脖頸,“是我的觸腕。”
“那不還是你。”
明明隻是輕到不能更輕的觸撫,喻獨活卻被激得發軟難耐,并攏的緊緻腿間不停打着細顫。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阿諾德會在這時候突然發難。
這裡又沒什麼能激起他興趣的東西。
“不是我,它們有自主的獨立思考能力,有的時候不受我.操控。”
阿諾德毫無波瀾地解釋道,他也不明白為什麼Omega的聲音會那麼小又那麼甜膩。
可能是在乎旁邊的那幾個劣等人類,但他們明明早就聽見了。
“阿諾德……阿諾德,快把它們抽出來!”
喻獨活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他站都站不穩了,手指哆哆嗦嗦地揪住阿諾德前胸整潔挺拔的衣料,卻還是居高臨下地命令着。
“您太嬌氣了,它們隻不過想要品嘗您的滋味,判斷适口性。”
阿諾德順勢攬住喻獨活柔軟發顫的腰肢,将他摁進懷中。
真是見鬼,喻獨活想。
阿諾德真以為他不知道,觸腕會靠吸盤和内層黏膜來判斷的,是食物的味道嗎。
喻獨活琥珀色的流金眼眸中蒙了層霧氣,泛着濕熱溫軟的光澤。
還有阿諾德這是什麼差勁的癖好,别的時候目中無人,現在倒突然想起自己是管家,說了敬語?
“人類的身體很有趣。”
阿諾德表情自然且平靜,像憑借本能用自身液體在所有物上标記,以此來宣誓主權的頂級掠食者。
他低下頭,埋在喻獨活側頸,溫涼的舌面強硬地舔.舐過Omega那處小巧脆弱的紅腫腺體,語氣低沉,“看,小少爺,您顫抖得很厲害。”
喻獨活的後頸腺體第一次被Alpha的液體侵浸。
他和阿諾德之間那強烈到怪異的吸引力太過分了。
強烈到僅僅是近距離都會讓他如雀鳥般暈乎乎地瑟縮,更何況是被舔.舐?
喻獨活被弄到有些精神恍惚,終于失控發出了聲清晰的綿長泣音。
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弗裡德三人脊背都僵直了。
阿諾德把渾身無力痙攣的喻獨活打橫抱了起來,“你太弱了,連我對你進行人類之間的愛都承受不住。”
喻獨活漂亮的琥珀色眼瞳迷離失焦。
他終于搞清楚了阿諾德今天這是犯的什麼病。
原來是報仇,報他之前說阿諾德已經愛上了他的仇。
至于為什麼阿諾德會知道人類之間的“愛”進行的方式。
估計得問歐文那個風流Alpha在星艦裡都教阿諾德什麼了。
喻獨活的眼神逐漸清明,狠戾的眼刀不加掩飾地刮向歐文。
可笑的是,他被弄成這副模樣,他們兩人甚至還沒有洩出半分信息素。
不過那又怎樣,不還是讓歐文他們三個知道得一清二楚。
弗裡德有些尴尬,但不難看出被他掩住的厲色。歐文原本臉上挂着暧昧的笑,被喻獨活瞪了眼才收斂。
至于奧莉薇亞,她仍是那副冰美人的模樣,開着終端研究地圖。
“怎麼樣,找到了嗎?”
喻獨活壓下身體的不适,向唯一靠譜的奧莉薇亞望去。
“不管對比了多少次,那裡還是空地,可能跟這個星球本身的空間結構有關系,我想我們應該去實地調查一下。”
奧莉薇亞收起終端,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郁意,“找到了實驗室我們也會繼續和你們同行的,畢竟那裡也有我們的同伴……”
“無所謂。”
喻獨活皺皺眉,他發現之前感覺到的那道莫名令人生厭的視線又回來了。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它的程度稍微弱一些。
這個地方肯定有問題,還是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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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兩旁的摩天大樓高聳入雲,往來行人絡繹不絕,空中走廊和懸浮車道交織成網,車輛穿梭其中,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嘿,弗裡德,帝國首都星也是這麼繁華嗎?我還沒有去過你們帝國的首都星。”
歐文拍了拍弗裡德的肩膀,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樣子。
“還好,比這裡更繁華。”
弗裡德回答得很不耐,他受到的是很傳統的帝國教育,從來沒和聯邦的人接觸過。
更何況他和歐文的初遇也并不愉快,不能和歐文那樣毫無芥蒂的跟敵對勢力的人說話。
喻獨活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又搜查了卡達格阿星的資料。
這顆星球是不屬于帝國也不屬于聯邦的獨立小星球,因為沒什麼資源也不會被各大勢力盯上,唯一出彩的就是這裡特殊的現象和景觀。
這裡的空間結構很有意思,地面時而隆起成山,時而會塌陷成谷。
天空中也會不時出現異維空間的裂縫,從中洩露出的光怪陸離的景象讓旅人趨之若鹜,這個星球也由此發展起來。
這些資料喻獨活早就查過了,他再查一遍隻是為了檢索他們在星艦上看見的那些詭異的霧氣。
看來那霧氣并不是星球本身的問題,一定是有什麼在影響它。
“到了。”在最前面領路的奧莉薇亞停下腳步,向衆人調出了虛拟影像,“地圖上顯示的是這裡。”
在衆人眼前的并不是之前奧莉薇亞他們所說的大面積空地,而是一棟高樓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