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語看着狐仙那副勾人模樣,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又望了一會兒,才緩緩朝她走去。
綏綏見這小姑娘如此聽話,也是微微一笑,将身讓開。
待容靈語進來後,使靈力将門阖上,示意她一旁有椅子,自己則跷着腿坐在床榻上,等着小姑娘開口。
容靈語既然已經坐下,自然不好推脫,隻能略微低頭思索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雲蕖姑娘知不知,這世上有無往那别世的道路?”
綏綏聞言,眉毛一挑:“姑娘怎地突然問起這般?莫非姑娘......”
“不是不是,”容靈語慌忙擺手,說出了方才便準備好的借口,“我先前在塗山之時,于書籍中讀到,女娲娘娘之時,不周山折,天崩地裂。”
“彼時那天穹崩毀,女娲便取了五色石,将那天補滿,那時讀了這傳說,我便生出些好奇來,那天上大洞,究竟是通往何方?”
容靈語說完,小心翼翼地望着狐仙神色,見她隻是做思索狀,神色并瞧出懷疑,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等着她的回答。
“姑娘所問,着實難倒奴家了。”可惜,那狐仙搖了搖頭,遺憾說道,“女娲補天之時,奴家尚未在世,是以并不比姑娘知曉更多。”
容靈語也是心中無奈,不過畢竟也沒想過能那麼容易得知回家道路,是以也沒有太過失望,隻是眸中神色微變,便恢複了正常。
随後她又想到了先前聽聞的一件事,數月前,她打聽塗山踏梅在準備什麼時,還知道了些旁的事。
當時受她疑問的小姑娘曾同她講,這祭儀本是十年一次,可自前任大祭司身死,已是缺位十四載,是以踏梅方才上位,便迫不及待重拾這傳統。
傳聞那前任大祭司亦是死的詭異,當年于那青丘下行小祭儀時,空中鬼門洞開,一巨大獸爪拍下,其妻欲救,卻是雙雙殒命。
原本容靈語不甚在意此事,現下忽然想到什麼,趕忙問道:“不知雲蕖姑娘知不知那十四年前之事?”
“十四年前?何事?”綏綏被容靈語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問,疑惑地皺起了眉。
“便是那青丘鬼門一事,前任塗山氏大祭司便是身亡于此。”容靈語又補充上自己知道的信息,滿懷希冀地看着那狐仙。
雖然不知道那鬼門通向何處,可終歸是個門嘛,說不定就會有線索呢?況且面前這好歹是青丘上的神仙,保不準知道些什麼呢?容小朋友如是想。
狐仙聞言,挑了挑眉,思索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此事我确是知曉,可也不知内情。”
“彼時事發,我并不在青丘之中,而是去尋一故友,待我返回時,亦是察覺山中陰氣較盛,可已是過去些時日,不知是何物所緻了。”
容靈語雙眼一亮,雖然不知道連通何處,可那時确實是有鬼門打開,單單這一點,就已經讓她很是興奮了。
思及此,容靈語決定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方才所得,是以整理了一下神情,站起身來。
卻不料正欲告别,竟被那狐仙一拉,倒在床上,随後微風一吹,那桌上火燭竟是熄滅了。
容靈語瞪大着眼,驟然的黑暗令她分外不适,緊緊抓着綏綏衣裳,将頭埋下,動也不動。
本想着今夜月色姣好,待得月華灑入便無事了,可左等右等皆是不見光亮。
容靈語隻覺胸中憋悶,恐懼逐漸漫上身軀,幸而手中衣擺告訴她,那狐仙仍在此處,才沒有失控乃至昏迷。
忽覺腰間一緊,自己便跌入一個溫軟的懷抱中。
“姑娘,果真是十分怕黑呢。”耳邊傳來輕聲低語,容靈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是緊緊抱住了身前女子。
“既是如此畏怖,昨夜又為何會追來呢?”綏綏緊緊抱着懷中微微顫抖的人兒,使靈力将那簾子微微拉開了些,讓那月光得以照入。
“我,我也不知道。”容靈語更加用力回抱過去,懷中人散發的隐約香氣令她沉醉其中,竟是不自覺将自己心中話講了出來。
“大抵是,看上雲蕖姑娘了吧。”
綏綏聞言,身軀一僵,半晌沒了反應,容靈語自知失言,想要從這懷抱中掙脫,不料剛剛起身,又被拉了回去。”
“姑娘如此急切,是要食言麼?”感受着身前香軟,又聽着這溫聲細語,容靈語覺得自己已經要宕機了,而且聽這狐仙所言,難不成她......
“雲蕖姑娘,你莫非也,唔。”容靈語心中急切,不由得想要當場問出,卻被一根青蔥玉指按住了唇。
“如今,還不可。”
容靈語委屈地看着這不講道理的狐仙,眸中水光潋滟,可她能怎麼辦呢,她又打不過人家,隻能用眼神不斷控訴。
綏綏瞧着好笑,是以也不解釋,隻是微笑着,用食指不住在容小朋友唇上摩挲,不時輕點兩下。
容靈語哪受得了這等撩撥,當即将那青蔥含入口中,輕輕咬住,又稍稍吮吸,隻叫那狐仙紅透了臉。
“姑娘,姑娘這是在作甚?”綏綏想要将手抽回,卻不料容靈語竟是不松口。
瞧着那俏臉愈發靠近,綏綏想要向後退去,卻是忘了自己正坐在床邊,當即向後倒在床上。
那攬着容靈語細腰的手也未松開,自是将她也帶了下來,幸而容靈語手快,往兩旁一撐,才沒有砸在綏綏身上。
“呼......”容靈語終于松開了身下人的手指,隻見空中一道晶瑩,倆人皆是耳尖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