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今日如此香甜,想必是七夕了?”方才坐定,容靈語壞笑地看着塗山綏綏,擡手揉了揉她绯紅的耳廓,塗山綏綏捶了一下容靈語的肩,忽然發覺腰間多了個物事。
那是一個桃型香囊,以黑色絲綢織成,上繡一隻藍色眼睛,正是代表着容靈語自己,塗山綏綏看着那香囊,愣了一會兒,方才記起容靈語吻自己時在腰間的小動作,登時了然。
“你早就知曉,卻還要我先說,且有意不理我。”塗山綏綏幽怨地看着容靈語,臉頰鼓起,從狐狸變作了松鼠,控訴着對容靈語的不滿,容靈語覺着好笑,擡起手指戳了戳那圓圓的雙頰,不料變得更鼓了,本道是松鼠,沒想着是河豚,陸生都變作水生了。
容靈語好不容易使河豚變回了狐狸,塗山綏綏才将為容靈語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你我二人如此心意相通,竟連這贈禮都選了同樣的物事。”塗山綏綏一邊說着,一邊将自己做的绛紫色桃型香囊挂在容靈語腰間,上頭繡着一隻白色的九尾狐,狐尾點着些許櫻粉,恰似塗山綏綏模樣。
“我倆已是那比翼雙飛鳥、連理不斷枝,如此,甚好。”容靈語将塗山綏綏又抱得緊了一些,擡臉在她頸上輕吻,塗山綏綏被弄得有些癢了,縮了縮脖子,微微推開容靈語,蹙眉道:“尚未沐浴,不可。”
容靈語聞言一笑,将懷中人抱起,大步走向方才放好熱水的浴池。
“娘子既如此說,那你我二人便先沐浴罷。”
此後自是莺莺燕燕,啼聲不斷。隻見那朱丹相觸,紅蛇漫卷;柔荑輕點,青蔥相纏;雪兔相抵,櫻珠相攜;雙蛇扶腰,玉足勾顫。
真乃滿園春色出人世,巫山雲雨撒凡塵。
一夜便是那輕攏慢撚挑抹忙,琴聲相和吟婉轉。
就是不知明日一早,有人是否有那手酸腰痛之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