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表姐,你回去吧。”洛唐下逐客令,然後握着她的手腕,将人退出去。
豬頭腦子。
算了,不和她計較。
轉眼到了蕭家老夫人的壽辰,蘭文一家就将主子拉了起來,賣力勸說道:“今日是老夫人的壽辰,您應該第一個去給她賀壽才好。”
洛唐聽了一耳朵,然後翻身又睡。
老夫人不是她的靠山,也做不成她的靠山的。
不指望她。
蘭文不肯,換了小婢女,三五人将洛唐拉起來,換上新衣,胭脂粉撲了滿面。
洛唐歎氣,踩着步子進入老夫人的院子,不想,她來的最晚,府裡的姑娘們都來了,郭明瑩的笑聲都傳了出來。
洛唐打着哈欠,怎麼說呢,她不想和這些人虛與委蛇,太難了。
誰來救救她呀。
蘭文将洛唐推了進去,衆人少不得說笑一番。
鎮國公府老夫人的壽辰,自然是要往熱鬧去辦的,可到最後隻見家裡人,沒見什麼外人。
洛唐也是奇怪,但想起折清的話,她的大舅父在朝沒什麼能力,隻謀了小官,都沒法支撐府裡開銷。
原本可以見到折清的洛唐,不免失落起來。
沒過兩日,有位婆子走進院子,道是外頭有人給她送了吃的,是一間酒肆。
送了一盤子蜜豆酥。
洛唐接過蜜豆酥,将婢女都趕了出去,她自然沒什麼興趣吃點心。
蜜豆酥巴掌大小,她拿起中間的一塊,雙手用力一掰,露出裡面一張紙。
紙上寫:明日、酒肆。
洛唐将蜜豆酥丢進嘴裡,折清竟然要見她,也是有趣。
但不得不說,她對折清而言就有了用處。
一旦有了用處,她就可以提自己的要求。
身在官場,美人無數,再多的美色都比不上一字:才。
又才者,才是一把銳利的刀。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天地都已經有這樣的思想,還指望旁人無故給你好處嗎?
蜜豆酥最後都被洛唐吃了,吃得很飽,晚飯就不想吃了。
然後,她翻開自己的寶冊,上面記錄自己庫房裡的寶貝,有自己帶來的,也有長輩所賜。
她看了一遍,然後笑呵呵地同文蘭拿鑰匙,“我想起看看。”
“姑娘怎麼……”
“給我。”洛唐打斷她的話,“不要說唠叨的話,拿給我。”
文蘭臉色十分難看,觑了洛唐一眼,作為主子的貼身婢女,她何時收到過這麼委屈。
洛唐沒有心思憐香惜玉,接過鑰匙,自己就去開鎖。
小庫房裡的東西很多,挨個打開,裡面還是有東西的,可見下面的人不敢貪。
洛唐看到一枚戒指,眼前一亮,然後拿出來,戴在手上……
胖了,戴不進去。洛唐立即識趣地塞進袖口裡,裝作無事發生。
太丢了,竟然戴不進去。
不過折清應該能戴進去。
洛唐回到房間裡,翻開錢袋子,然後将玉戒指塞了進去。
隔天,她借口去找蕭瑟瑟,然後從側門離開,給守門的婆子塞了一顆金豆子,然後成功離開。
剛出門,就被人揪着腦袋丢進馬車裡。
她正準備要罵人,眼前一亮,一襲月色裙擺上繡了一隻飛鶴,鶴有長壽之意,目光望上,是纖細的腰肢。
她眨了眨眼間,對方蒙住她的眼:“小神棍,你還有點好色。”
洛唐:“……”
“你可以說我是神棍,不可以說我好色。”
她爬起來,對上折清的視線,折清淡笑,陽光透入,将折清的影子投至她的身上。
洛唐被折清的陰影所籠罩,折清低頭,伸出纖細五指,捏起她的下颚,烏黑順澤的青絲順勢落下,掃過洛唐的眼前。
折清的眸色過于深沉,沒有情愫,倒是有幾分試探,“你是不是喜歡這樣?”
暧昧的一幕,讓洛唐的厚臉皮也紅了,她還沒被人調戲過,不适應這種角色。
洛唐伸手拍開折清的手,“别,你沒被下藥,怎麼比下藥還厲害了。”
放浪形骸的話羞得折清立即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