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如日升天的魏金寶已是香港新聞的頭條人物,梅姨眼尖認出了是這個男人。
梅姨打聽了魏金寶的住處上門找去,看着眼前豪華的别墅,梅姨想着這樣的男人怎麼說丢棄就丢棄一個女人了。
魏金寶家的傭人攔住了她說道:“你是哪裡來的人,我們魏家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
梅姨不屑地說道:“魏先生要是不出來,明日他在外面豢養情人的事就會傳遍紅川報社。”
傭人臉色一驚關上了門說道:“你等等,我去彙報給魏先生。”
“本姨還要回去收房租,你們最好搞快點,不要浪費我的寶貴時間。”梅姨趾高氣揚地說道。
傭人進了别墅裡踱着步子走上旋轉梯想去二樓禀告給魏先生。
魏金寶這日正在家裡研磨寫着書法,他寫了幾個“一身正氣”四個大字,潦草的毛筆書法。
一身正氣在他身上顯得無比諷刺,他如今得到的地位都是仰仗着妻子家勢才擁有的。
書房外的傭人叩了幾聲門,魏金寶眉頭舒展說道:“李媽,又出什麼事兒了?薇薇又不吃東西了?”
他口裡的薇薇是他跟他現在的妻子生下的孩子,一家人都其樂融融迎接了這個新生命的到來。
李媽口裡嚷着說:“魏先生,外面來了個四十多歲年紀的女人,說是您要是不出去見她,她就要把您養情人的事兒告知出去……”
李媽站在外面腿都是抖着的,話都說的語無倫次。
他們魏家的這個魏金寶脾氣不太好,就怕他暴怒。
魏金寶攥着手裡的毛筆都捏斷了說道:“我倒是要看看香港還有誰能威脅我的。”
魏金寶扔下了毛筆,徑直朝着房門走去。
他臉色鐵青的下了樓,梅姨微笑點頭說道:“魏先生,秋田香子住咱們樓裡太久了,樓裡也覺得她太吵,您看想個法子讓她換地方住?”
梅姨眼睛珠子盯着這棟别墅,她語言裡的有幾分意思是讓魏金寶把秋田香子迎接回大别墅住。
魏金寶家裡有個正牌夫人扶持他的事業,他怎麼可能把秋田香子往家裡帶。
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魏金寶搖頭說道:“不行,不能讓她過來。她來了,我苦心經營的一切不都毀了?”
他的妻子是萬萬不能容忍他還有其他女人的事,他們的婚姻會破裂的。
功利心重的魏金寶想到了一個毒計。
他塞給了梅姨一些錢說道:“梅姨,你幫我辦一件事情,事成之後這個數。”
魏金寶伸了手,五根手指。
梅姨渴望的眼神問道說:“五萬殺一個人太便宜了吧,魏先生您再加點。”
人類貪婪的欲望果然是層出不窮,魏金寶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他把錢提到了十萬。
十萬在那個年代,算得上暴發戶了。
梅姨點頭如搗蒜說道:“行,魏先生安排的事兒,我這就找人去辦。”
魏金寶嘴角微微上翹,他拿了厚厚一疊現金遞給梅姨說道:“梅姨,這是預付金,記得做的幹淨利落些,不要讓警察查出一點痕迹來。”
梅姨數着錢,嘴笑的合不攏嘴說道:“魏先生您就放心,完事兒我再來找您要剩下的錢。”
魏金寶看着梅姨遠去的身影說道:“梅田香子死了,你們這些知情人也活不了。”
他們的毒計就是設計了一場看似發生意外的火災。
梅姨找了樓裡秦癟三那幾個社會青年辦這事兒。
秦癟三收了梅姨的好處,他夥同幾個兄弟摸上了18層,秋田香子變安靜了,她在房間裡對着鏡子梳頭。
她披散着頭發坐在梳妝台前,捏着手裡的木梳對着明晃晃的鏡子梳着頭。
秦癟三讓一個會點手藝的兄弟把門給撬了,秋田香子聽到外面有動靜,她起身走到客廳。
客廳外走進來幾個高大的男人,他們臉上都是鄙夷的眼神。
秋田香子驚慌失措的欲要叫出聲,秦癟三沖上前去捂住了她的嘴,另外幾個男人把她的手腳都綁了起來。
“梅姨說了要把她燒死在屋裡,兄弟幾個,誰先來?”秦癟三嘴角噙着一絲笑說道。
“反正她都要死了,不如讓哥幾個享用享用先。”另一個大兄弟擠出笑容說道。
……
之後發生的事情,已經分不清是女人無助的求助聲音還是被烈火焚燒的慘叫聲……
秋田香子被燒死後的七七四十九天,靈魂都未在這個房間散去,她變成了一隻厲鬼。
她再次懷上了孕,肚子裡爬出的是一隻鬼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