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老教授們:牙根都快咬碎了。
安德院長和他們打交道多年,自然猜到他們幾個現在心中郁悶,也不在意他們的酸言酸語,心情不錯地朝他們點了點頭就帶着助理朝索樸走去。
有幾個大膽的雌蟲正打算上前和索樸搭讪,就看到安德院長過來了,隻好止住腳步。
“索樸教授,我太高興您今晚能來了,歡迎歡迎。”安德院長笑得雙眼眯成條縫。
索樸點了點頭,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客套,直接問道:“斯溫來了嗎?”
他想快點見完這個未來投資蟲,好早些回家休息。
“來了來了,”安德院長見索樸不耐煩和他說話,也不拖沓,“我這就去叫他過來。”
“不用這麼麻煩,”索樸說道,“你直接帶我過去吧。”
“好,好。”安德院長自無不可。
他環視了一圈大廳,很快就找到了斯溫的蹤影:“索樸教授,請跟我這邊走。”
索樸跟在安德院長身後朝那邊看去,他不确定哪個是斯溫,但他看到了令他眼熟的背影,這不正是下午茶水間裡的那兩個蟲嗎?
随着安德院長帶着他朝那兩個蟲越走越近,索樸确定,那個背後和助理議論他的蟲,就是這次要給他實驗室投資的瑞博集團總裁斯溫。
呵,他在心中冷哼。
走近了,卻發現斯溫和别的蟲起了争執。準确地來說,是斯溫被另一個蟲找麻煩。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區區卑賤的D級雌蟲,我能看上你,許你當雌侍是你的榮幸,别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
斯溫的背影削瘦,站在那,任由那個雄蟲指着鼻子罵,絲毫不敢還口,頗有些可憐巴巴的意味。周圍偷偷看熱鬧的蟲見發火的是雄蟲閣下,也都不敢上前勸阻。
本來索樸打算多欣賞一會兒斯溫的窘迫,出出他心中的惡氣,再過去幫忙,但他定睛一看,發現那個在大庭廣衆之下丢蟲現眼的雄蟲竟然是奈登!居然是他的學生?!
索樸的臉色瞬間黑了,銳利的目光直插奈登,恨不得用目光封住那張大放厥詞的嘴。
雖然行為失當的不是他,但他是奈登的導師,還是讓他感到羞惱,一股怒氣直沖頭頂,卻因為在公衆場合而不好發作。
安德院長顯然也認出了斯溫對面的蟲。他雖是院長,但奈登是雄蟲閣下,而且還是眼前這位地位更尊貴的A級雄蟲閣下的學生,因此他不好直接管教,可也不能放任來做客的斯溫被羞辱。
他指了指斯溫,頗有些為難地說道:“索樸教授,那就是斯溫,您看這……”
安德院長的話沒指明,卻更讓索樸感到面上難堪。
他走過去,目光低沉。
奈登光顧着眼前的事,還沒發現索樸已經站到了他的身旁,依然在那嚣張:“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年老色衰的低級雌蟲。如果不是看在你的身家還算豐厚,給我提鞋都不配。”
他本來不認識斯溫,但同實驗室的一個同學把斯溫視作偶像,總是關注這個商界新貴的消息。耳濡目染下,他也就記住了有這麼個精神力等級低微的億萬富豪。
剛好今天被索樸威脅再不認真努力就要停掉他的卡,他就靈機一動,想到不如讓斯溫當他的雌侍,到時候他就不用再為錢财發愁了。
他以為他一提出,斯溫就會感恩戴德地接受,沒想到卻被婉言拒絕。
雖然斯溫言語溫和,也顧及到了他的面子,但是被區區D級雌蟲拒絕本就讓他覺得是種恥辱,頓時他就怒不可遏,正好借機把他今天憋的氣都發洩到斯溫身上。
索樸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不受控地跳動,他勉強壓下自己臉上的怒意,目光中卻掩不住殺氣,他沉聲:“奈登!”
奈登正罵得興起,他今天被索樸責備,在全實驗室的同學面前丢了面子,憋了一肚子的氣還沒發洩完,聽有蟲叫他,也沒功夫去看是誰,就沒好氣地回道:“幹嘛?我忙着呢,一邊去!”
說完,他就要繼續訓斥斯溫。
索樸眼中的怒氣更甚,深棕色的眼仁中猶如在醞釀一場狂風暴雨的漩渦,吓得跟在他身後的安德院長都渾身一顫。
“奈登!”索樸壓抑着怒火再次叫他。
奈登被蟲連續打斷兩次,也有些不耐煩,他還沒有意識到即将會發生什麼,轉頭就想将打斷他說話的蟲也罵個狗血淋頭:“我說你……”
他剛要破口大罵,視線就聚焦到那張讓他自從來了這個學校之後無數個日夜都畏懼害怕到做噩夢的臉。
他渾身抖如篩糠,聲音瞬間弱了下去,磕磕巴巴:“索、索樸教授,您、您怎麼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