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U看起來也沒有多失望，隻耐人尋味地笑了笑。

“看來你在獵人考試裡玩得很開心。”帕裡斯通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包容而探究地望着U的笑靥。

“的确，認識了不少有趣的人。”U心情不錯地在舒服的皮座椅上調整了一下坐姿，“唯一的不足應該是夥食一般。”

帕裡斯通适時地笑了兩聲：“這點我幾年前就提議改進了，不過沒被采納。”他頗為遺憾地搖搖頭：“隻好私下給你一些補償了呢。”

他彎起的深棕色眼睛盛着盈滿的笑意望過來。

“真期待呀。”U回了一個更加明豔動人的笑容，“事實上你會親自開車，我已經很驚訝了。”

畢竟上流人士帕裡斯通一直都有專車接送。

“我以為你會喜歡外人比較少的環境呢。”帕裡斯通狀似委屈，眼睛卻還是彎起的。

“那我要修正一下：不是驚訝，是驚喜。”U樂滋滋地說，而後又好奇地眨巴眼睛，“你定了哪家餐廳？”

“法式全餐哦。”帕裡斯通笑眯眯的，“你可以把它看作第二個驚喜，我們也剛好有充足的時間聊一會。”

“好耶！”U如單純小女孩一樣笑起來。

與此同時，獵人考試的信息查詢大廳。

酷拉皮卡确認四處無可疑人員後，在公用電腦上輸入了U給的網址——白底黑字、頁面設計簡約大氣、查詢流程一目了然——很符合U給他的審美不錯的印象。

“幻影旅團”他輸入後屏住呼吸按了回車。

頁面幾乎沒有任何加載時間，就在他按下的那刹那立刻刷新完畢。

“無相關信息。”

酷拉皮卡震驚又困惑地看着界面上唯一顯示的五個字，遲疑地按了一遍刷新——同樣的結果。

是誤操作了或者是網絡問題嗎？金發男孩的第一個念頭是懷疑——“獵人考試”他急切地輸入其他查詢内容驗證懷疑：然而這次界面非常正常地跳出了近百條結果，解鎖所需費用從5萬到2億不等。而且他注意到，頁面的最底端有一個人工咨詢窗口，标注“若無目标信息可進行委托調查”——而剛剛的幻影旅團界面甚至沒有這一條。

無任何已知信息且不支持主動調查……這意味着什麼？

酷拉皮卡面無表情地盯着界面看了片刻，又以一種可怕的冷靜又輸入“揍敵客”三個字并按下了回車——“無相關信息”，和幻影旅團的界面一樣。

很好，現在一切都明晰了。

U去揍敵客家談判完成情報保密的交易，這件事據奇犽所說已經是闆上釘釘，那麼同樣不顯示出任何結果的幻影旅團毫無疑問也是受了“特殊照拂”。

酷拉皮卡将公共電腦連接的已被使用多年的老舊鼠标無意識地捏得嘎吱作響，對着白茫茫的界面睜大了灼熱的眼睛，呼吸急促：這是否說明，U和幻影旅團的關系匪淺——

要麼她是被威脅了，要麼他們是商業合作……

而最後一種可能，酷拉皮卡甚至不願意仔細想——

U會是旅團成員嗎？

他帶着令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冷靜輕手輕腳地關掉了網頁和機器，黑黢黢的屏幕反射着他自己的面孔。U黑色的虹膜能反射出比這更清晰的人像，這個念頭突兀地跳入他的腦海中，酷拉皮卡垂下眼簾，他想到了墨菲定律——如果剛巧那個最糟糕的猜想成真……他用力閉上了眼，想要以此隔絕在他眼前晃動的U明媚的笑靥和交錯而生的幻影旅團屠殺慘狀的映像。

愛慕與憎恨分裂他，恐慌與懷疑撕扯他，酷拉皮卡甚至為此感到痛苦了，不得不離開位置去洗把臉——

他習慣以此維持理智，過去一直以來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