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姐可以有很多個,但我對你的愛僅此一份。”王鐘極按着自己的良心聲情并茂地說。
宋黎當即便翻了個白眼,将臉别到了車窗的方向,捂着腦門無奈搖了搖頭,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兩眼一黑的程度。
“對了,出院前我好像看到蕭然給我發消息了來着,我忘記回了,要不要叫上蕭然一塊?”
王鐘極一邊回蕭然的消息一邊問着,但是他的疑惑抛出去後幾秒鐘内車裡安靜得猶如一潭死水,給他尴尬地在這短短的幾秒鐘裡用腳指頭扣出了三室一廳。
“不是……”王鐘極突然感覺有些口幹舌燥,僵硬地咽了咽口水,說:“是我說話的聲音太小了嗎?”
陸清澤在紅綠燈處停下,“你叫,可以順便把許珏也一起叫出來。”
剛才的那一片寂靜純屬是意外。宋黎是因為這次是陸清澤做東,所以把選擇權交到她的手裡。而陸清澤是因為她和蕭然關系一般,于是就将選擇權交到和蕭然關系比較好的宋黎手裡。
但是最後的選擇并沒有不樂意,陸清澤和同學出去吃火鍋也确實是第一次,感覺還是比較愉快的。
“好好好。”王鐘極像是在沙漠裡艱難爬行了一天後終于發現了一片不是海市蜃樓的綠洲,整個人都滿血複活了。
“蕭然說她來,許珏還不确定,她正在家裡照顧親戚家的小破孩呢。”王鐘極報告完畢後又低頭敲字。
宋黎這時才終于把臉從車窗的方向挪回來,“許珏親戚家的那小孩還在她那?”
“對啊,她說都快愁死了,簡直就是破壞大王,收拾了一天,除了早餐那一頓,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
在他們住院期間許珏抽空來過一次,不過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不知道是不是宋黎的錯覺,看着感覺她整個人都像是給老闆打工的“牛馬”被吸幹了精氣一樣,人都老了十幾歲歲。
王鐘極歎了口氣:“我仿佛看到了許珏十年後的生活,家庭主婦,在家看孩子,連跟我們出來聚會的時間都沒有。”
結果下一秒就又聽見了宋黎不滿的一聲“啧”,她說:“知不知道什麼叫一語成谶?講話要避谶知不知道?不會說話就别說。”
王鐘極當即便抿嘴不說話了。
因為去萬達廣場那邊的必經之路是蕭然家,于是陸清澤就一邊聽着王鐘極指揮,一邊把車開到了一棟商品房樓下。
一家早餐店上面的那棟樓就是蕭然的家。
萬達宋黎沒來過幾次,一是在這邊消費不起,二是離家太遠。
他們要去的那家火鍋店裝修是國潮風,又紅又綠的一片,店員非常熱情地給他們安排座位,并遞上了菜單。
因為還沒有到飯點,所以客人還不是特别多,不然他們光是排隊都要排上好久。
“許珏在來的路上了,她讓我們先點菜。”王鐘極終于可以把手機放下來了。
王鐘極拿着菜單看了一圈,點了一堆東西後才想起來最重要的鍋底沒點,又灰溜溜地翻回第一頁。
“黎姐你吃不了辣,點鴛鴦鍋吧?”
“随便。”
許珏火急火燎地趕來時,菜正好上齊,滿滿一桌,五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完。
“許珏,你什麼時候喜歡戴這麼年輕的發卡了?”蕭然從她進門開始就盯着她頭頂的那個美羊羊發卡,想笑又不敢笑。
年輕的發卡?許珏順手往頭上一摸,一隻美羊羊粉色發卡就這麼水靈靈地别在她的頭發上,她還戴着這玩意從萬達廣場走到了火鍋店。
路人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還以為是自己又變好看了,原來是被這美羊羊發卡給吸引了。
欲哭無淚。
她要化悲憤為食欲!
本以為那一大桌子的東西要吃不完,還好許珏來了,一點不剩,早知道就去吃自助了,給老闆狠狠上一課。
“我現在多想回去上課,在家看小孩太難受了!”許珏的嘴塞得滿滿當當,周圍都被辣紅了一片。
宋黎拿過了一瓶罐裝雪碧,利落地擦了擦瓶口,然後在“咔哒”一聲打開易拉罐,将瓶子放到了許珏的面前。
宋黎用剛才擦瓶口的紙巾擦了擦手,說:“你就是太老實了,你往外跑她們也不敢攔着不讓你出去。”
“就是!那群大姨就是給慣的,自己和老姐妹逍遙快活去,把孩子留給别人照顧。”王鐘極激動拍桌道:“下次直接反抗!”
宋黎尋思着桌上也沒點酒啊。
這頓飯火鍋吃完後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蕭然要在九點之前回家,許珏半道上被打電話回家帶娃,就一塊打車走了。
王鐘極晚上有朋友約他打遊戲,在萬達附近的網吧就直接上号了。
留一下一個不想回家和還不能回家的兩個人。
“你為什麼不能回家,難道你回去你爸媽還能把你趕出去不成?”宋黎納悶道。
陸清澤卻意外地點了點頭,回道:“他們說錢沒花完不能回去。”
搞不懂有錢人的世界,真是把花錢當做是一種樂趣。
“想去抓娃娃嗎?”陸清澤的目光落在對面那家自助抓娃娃的店面上。
宋黎不屑地“嘁”了一聲說:“幼稚死了。”
……
三十塊錢兩百個币,陸清澤在二維碼上分了四次掃,滿滿當當的兩籃的遊戲币。
“這麼多得夾到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