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休憩時,她還聽到了不少當時宴聞祈救駕的場面。
“你們聽說沒,二殿下逼宮失敗了,那晚都打到皇上寝宮,連禦林軍都要守不住了!”
“你現在還叫什麼二殿下,早已是階下囚了。”
“那後來如何了?”另外一人催着第一個說話的人。
“大理寺少卿宴大人率着手下硬是殺出一條血路,拖到了程大将軍率領程家軍營救,不過這裡還有一個人功不可沒。”這人說着神秘一笑,故意停頓下來。
“别賣關子了,快說快說。”一桌的另外幾人都急着推搡他。
“要不是三殿下及時率機甲人救場,這場逼宮恐怕也難說哦。”
三人越說越笑聲,後續蘇莳漁就很難聽清他們說什麼。
看着食指沾着茶水寫了‘三’字,有些恍然,三殿下、機甲人,原來尹三是三皇子啊。
“消息倒是漏的快。”一旁的王公公冷哼一聲。
蘇莳漁也不敢妄議,匆匆吃完回房休息去了。
到達都城,王公公沒有急着送她去皇宮,而是帶她一處住宅。
住所謝霆樓台,婢女廚子一應俱全,據說還來了個宮裡的老嬷嬷來教她規矩。
蘇莳漁看着她手拿的戒尺,認認真真完成她布置的每一個動作。
雖然還是免不了些挨打,索性連嬷嬷也誇她學的快,很快就出師了。
很快就到了進宮的日子,皇上是在禦書房召見她的。
還未踏進門口就看到從裡出來的尹三,他好像沒有太過意外會見到她,對着她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就擦肩而過。
他依舊如從前般,不笑抿着唇的樣子有點狠厲。可蘇莳漁卻覺得尹三好像變了,似乎多了些鋒芒,少了些……她一時有些描述不上來,隻是覺得那個純粹有些害羞的男子好像消失了。
踏入禦書房,規規矩矩地行禮,她沒有擡頭,卻斜眼看到站在她身旁的男子,即使沒有看到臉,蘇莳漁卻笃定他是宴聞祈。
一進宮見到兩個兩熟人,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倒意外的放松了些。
“擡起頭來,怎麼朕是狼豺虎豹,一個個進來低頭不敢看我。”
蘇莳漁依言擡頭,坐在龍椅上的男子有五十多的樣子,雙頰凹陷面容有些泛黃,倒真如外面傳聞般已病了很久,但精神看着還算充沛。
“朕本還詫異,何女子能令宴聞祈求朕解除與蕭家嫡女的婚約作為獎賞,如今一看也算能理解,如此鮮活之人放在身旁,的确是能掃除不少陰霾啊。”
景立德饒有興趣的看着底下沉靜的女子,那雙眼睛卻亮的想讓人占位僅有:“營救朕的工程,鄭都許諾他們一個獎賞,你也勉強算一個,說說你想要什麼。”
蘇莳漁眼中盛滿驚喜:“民女想讓陛下賜我一塊金牌紅娘的牌匾。”
她頓了頓語氣中又帶了征求:“可以嗎?”
景立德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獎賞,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早聽聞蘇小娘子做媒水平一流,可朕沒見過,金子招牌可不能随便給,你往後媒沒有做好,砸的可是朕的臉面。”
“陛下可是要先考驗我?”
景立德贊賞的點頭,和通透的女子講話就是輕松:“朕的子嗣中就柔兒一個公主,都被朕寵壞了,至今還胡鬧着不肯成親,你若能給她找個讓朕滿意的驸馬,不要說一塊牌匾,朕直接贈你紅娘鋪子。”
蘇莳漁剛想拒絕不要鋪子,隻要牌匾就好。畢竟她已經收了合夥人的資金在海城開一間保媒所。
要是皇上賜她都城的鋪子,她一時就回不去了。
可餘光卻看到宴聞祁對自己搖頭,無奈,蘇莳漁隻能應下。
“朕也乏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宴聞祁和蘇莳漁同時道。
景立德看着手中的青銅鑰匙,是他認為最沒用的三皇子給他的。
他和宴聞祁設了一場局,逼着他的二兒子起兵造反永絕後患。
沒想到他那二兒子也不算讓人失望,私下訓練的兵馬險些殺到他跟前來。
是景翊澈,他一直忽視的三兒子,用了30個兵甲人護在他身前。
青銅鑰匙便是啟動兵甲人的關鍵,想必他的寝宮前已經放好了30個兵甲人。
他想起他那三兒子的請求,眼底閃過冷光,尹家的人可真是不簡單。
“來人,随朕去冷宮接淑妃。”
“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