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玉膏的加持,宴聞祁背後的傷口恢複的差不多了,甚至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蘇莳漁這才放心下來專注樂甯公主的說媒。
她昨日便約了樂甯公主一起回宮瞧瞧燕離,算算時辰她也該出發了。
着急忙慌地趕到宮門口,沒等多久,樂甯公主也坐着馬車前來。
蘇莳漁跟随樂甯公主再次來到燕離的宮殿前,意外的有些吵鬧。
隻見他跪倒在地上,手剛抓住一顆白子,手背上就被人踩住。
“一個質子還有閑情逸緻在這下棋,燕質子你也配?”
還未等那人繼續嚣張,樂甯公主已經一腳踢上那人的屁股:“五弟,你不去文化殿念書,來這裡作甚?”
“誰這麼大膽,敢踢……”五皇子突然被踢個狗吃屎,憤怒的起身轉身,看到是樂甯公主,整個人氣焰又低了下去:“皇姐,你怎麼屈尊來這肮髒之地。”
“來這看我未來的驸馬。”樂甯公主懶洋洋地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擦了擦臉上的虛汗,賠笑道:“質子怎配做皇姐的驸馬,你要是喜歡,直接和父皇說一聲,做個面首頁未嘗……”後面的話在樂甯公主犀利的眼神中都吞入口中。
“五弟,有空在這欺負人,還不如多去文化殿多念書,也能讓父皇多關注你些。”
“皇姐教訓的是。”說完,五皇子就轉身逃一般離去。
“呵,還真是和他母妃一樣,就知道欺軟怕硬,用欺負低等人發洩情緒,沒用。”
樂甯公主的話絲毫沒有避諱還沒有走遠的五皇子,那人卻也不敢說什麼,隻是低頭快步離開。
蘇莳漁站在後面沒有摻和,心裡卻止不住想這不就是典型的救贖橋段嘛,看來真的有戲。
隻是樂甯公主下一步的動作還是出乎她意料。
隻見樂甯公主仍擡腳踢燕離的小腿:“你是手被踩了不是腿,還打算躺多久?”
燕離沒有理會樂甯公主,隻是跪坐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白子。
樂甯公主彎腰一把揚走他手中的棋子:“你沒有聽到我說話麼?你要是喜歡下棋我送你一副新的。”
白棋滾落在蘇莳漁的腳邊,她蹲下撿起,剛想歸還過去。
“皇上駕到。”
太監尖銳的高呼聲讓蘇莳漁一起低頭跪下。
“樂甯你來皇宮,也不先來看父皇,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樂甯笑的嬌媚,小跑到景立德身旁,親昵的挽着他,露出小女兒的嬌态:“父皇,你不是讓蘇媒婆給我保媒麼,我此前就對燕質子有好感,這不是讓蘇媒婆帶我過來瞧瞧,這燕質子是否可靠嘛?”
“哦?朕倒是不知朕的樂甯喜歡燕質子。”景立德笑的不置可否。
“其實一開始也是不自知,還是多謝蘇媒婆讓我開了竅。”
樂甯公主的一番話卻讓蘇莳漁止不住皺眉。
“蘇媒婆,那你說說這燕質子如何啊?可配的上朕的樂甯。”
蘇莳漁跪到景立德的面前,沉默片刻,上位者的威嚴越發的壓了過來。
她心下清楚,如今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再探查樂甯公主和燕離之間對彼此的情感如何,皇上既然已經這麼問了,她再否認疑問恐會惹禍事。
“啟禀聖上,燕離……燕質子甚好,品行端優,是公主驸馬的上佳人選。”
“你要讓一個質子配給朕最寵愛的公主。”皇帝質問的語氣再次壓了過來。
蘇莳漁依舊低着頭,語氣卻不卑不亢:“聖上,燕質子也是燕國的皇子,所受教育不比任何人差,最重要的是樂甯公主已心儀于他,若兩位珠聯璧合,不僅體現我大國風采,也能與燕國更加交好。”
周圍再次沉入一片靜默,随即皇帝爆發出一陣大笑:“蘇媒婆這番話甚得朕心,既然朕的樂甯喜歡,那就選個黃道吉日。”
沒說上幾句,樂甯公主就陪着皇帝離去了。
隻留蘇莳漁還有跪在地上的燕離。
她撿起地上的白子放進陶罐中:“對不起。”
“蘇媒婆幫我擺脫這吃人的皇宮中,還讓我娶到愛慕的樂甯公主,我謝你都來不及,為何要與我道歉。”
蘇莳漁将陶罐遞給他:“你真的喜歡樂甯公主麼?”
“自然,她剛剛又幫我解圍一次,否則我這次連這白子也保不住了。”
燕離低頭自嘲一笑。
……
蘇莳漁本想先回自己住所去的,可剛到宮門口,就看到姜一已駕着馬車等候了。
最後還是上了馬車回到宴聞祁的府邸。
“不是已經解決樂甯公主的親事,怎麼倒愁眉苦臉起來了?”
蘇莳漁接過宴聞祈盛的甜湯,是冰鎮過的,喝一口沁入心扉。
她也不意外宴聞祈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他們雖都說對對方有好感,可我總感覺沒有多少實感。”
“每個人對喜愛之情的表現方式不同。”
蘇莳漁放下湯碗:“再不同,但喜歡一個人是掩飾不住的,他們之間我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