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适宜的質問,這少女如鐵公雞别着頭就是不說話。
蘇莳漁放緩語氣:“你對媒婆話術感知力倒也不算錯,可願拜我為師做媒婆?”
少女偷偷瞄了她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還是不吭聲。
“學成之後,在我這當媒婆,我可是給工錢的,也比你現在偷摸強吧。”
少女狐疑的眼神打量她片刻:“你為何要教我?”
“當然是看中你這方面天賦,而且我這紅娘所正好缺人。”
“我才不要。”
“包吃住!”
“成交!”
少女急切的聲音響起,蘇莳漁臉上浮起自信的笑容。
“拿來。”蘇莳漁向她伸出手。
少女猶豫片刻還是不情不願的把錢袋遞給她。
蘇莳漁還給曾苒苒錢袋後,就馬不停蹄的開始給少女普及媒婆的知識。
講了大半時間,蘇莳漁喝了口茶,才想起什麼般問道:“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我沒有名字。”
“這樣啊~你在說媒方面頗有天賦又通透,既然我是你師父,你便和我姓,就叫蘇透可好?”
“好。”末了,蘇透細如蚊蚋的聲音傳來:“謝謝師父。”
上次在替蘇透解圍後,也算是在媒婆賽道打響了一些名氣。
紅娘所陸陸續續也有不少人來找她做媒,她每次做媒的時候都會帶上蘇透,不得不說她吸收的非常快。
數月過去,已是深秋,這期間紅娘所也算步入正軌,生意還不錯。
她退了皇帝給她暫住的宅邸,和曾苒苒伍昭一起租了一間更大的宅邸。
她帶着蘇透和曾苒苒還有伍昭一起住了進去。
曾苒苒的酒樓也一切就緒,就要開始營業了。
宴聞祁近日也比較忙,偶爾也會抽空過來一起吃晚飯,陪她下棋聊天。
秋日天氣微涼,蘇莳漁這幾日給他們幾人都裁剪了新衣。
她和蘇透都穿了藍白相間的襖裙,坐在酒樓内吃飯更像是一對姐妹。
“劉三郎,我要給你介紹的就是楚家的兩姐妹,你看窗外,那個攤餅的是楚家大姐,那在旁邊吃餅的是楚家二妹,你是要這攤的還是要在吃的?”
蘇莳漁和蘇透也一同向窗外望去,隻見那攤餅的楚家大姐坐在攤前攤着餅,面容秀麗。而站在一旁吃着餅的二妹,面容就差了許多。
“攤的,我就要這攤的!”
在不了解情況下,都會選擇好看的那個。
”噗嗤,師父,這攤恐怕是癱瘓的癱吧,我倒是第一見坐着攤餅的,估計這楚家大姐不良于行吧。”
蘇莳漁點點頭:“你這目光敏銳,看來是已經能出師的。”
她們兩人的話不算輕,正巧讓隔壁桌的劉三郎聽個正着。
“好啊!你個許媒婆,竟用語言差诓騙我!”
“劉三郎,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你既說了要癱的那就不能更改,我今日屈尊給你說媒,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這許媒婆應該來頭不小,她一番話一出,那劉三郎竟也沒再反駁,直接甩袖離去。
“好大的派頭。”蘇透湊近蘇莳漁輕聲道。
蘇莳漁握住蘇透的小手,暗暗側身擋在她前面。
本以為許媒婆會過來興師問罪,可她隻是涼涼地看了她們一眼就離去了。
兩人也沒把這插曲當一回事,吃完飯回紅娘所整理了近幾月掌握的資料。
蘇莳漁察覺到不對是一周後,她的紅娘所不能說是門庭若市,但是兩到三日接到幾單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如今又像是回到了最初,每個人像是看不見她的紅娘所般,直接無視走過。
蘇莳漁直接問題出在了許媒婆身上,出去一打聽,才知許媒婆是衆多官媒之首,也是她刻意壟斷了她的媒婆生意。
據傳許媒婆背靠大樹,沒有多少人願意去得罪她。
畢竟一個媒婆而已,都城的媒婆那麼多,找誰都是可以的。
“師父,我是不是闖禍了!”蘇透拉了拉蘇莳漁的袖角。
蘇莳漁摸了摸蘇透的頭頂,寬慰道:“即使你那日不說,我也會說的,這仇總歸是要結下的。”
她摸了摸下巴,這許媒婆也知自己的紅娘所有聖上的親筆題字,不來硬的,卻是要軟封殺她到倒閉啊。
翌日,蘇莳漁提着大包小包帶着蘇透前往許媒婆的家裡。
“師父,這許媒婆想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們為何還要去求她。”
“人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等我們做大做強後,自然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才有能力淨化做媒的環境。”
“那還不如直接找宴大人解決更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