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合作取消。】
【念橙,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都答應了我要接我們公司的産品嗎?】
許念橙是全網流量與名氣排行第一的金牌帶貨主播,一場直播動辄上億成交額。
但凡被她推薦過的産品全部一夜之間爆火,賣到脫銷,瀕臨倒閉的廠家都能起死回生。
身為當之無愧的帶貨女王,無數品牌拿着愛的号碼牌,捧着錢求合作都不一定能請的動。
而就在幾個月前,舅舅家的表姐各種軟磨硬泡,裝乖賣慘求合作,隻要許念橙答應和他們公司合作,卡位多年的表姐就能立馬原地升職。
表姐比她大五歲,以前接觸過幾次,她對表姐的印象不好不壞,前兩天剛松口讓她送樣品來公司看看。
如今知道媽媽曾被娘家人欺負,沒借機報複都算她仁慈,怎麼可能再幫襯許家人。
眼看升職加薪在望的許家表姐難以接受這個晴天霹靂。
她急切的連發多條信息,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面的焦急崩潰和一連串怒問。
許念橙神色冰冷的拉黑了對方一切聯系方式,連同對方所任職公司經營的一切産品,都不會納入她的考慮範圍。
消息一經放出,許家表姐所在公司幾乎是立即開除了她,同行公司得知消息紛紛避雷,變相封殺許家表姐在行業繼續活躍的可能。
“什麼?來接骨灰?”
“呵,劉經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許董事長的妻弟,你們許總來了都得叫我一聲舅舅,那墓裡躺着的可是你們董事長的親爹媽!”
“……你們許總讓挪的?不可能!”
許家二老的墓地在京市最大,環境最清幽的墓園,每天都有專人打掃和看管,沒花過一分錢,待遇相當于活人住湯臣一品。
雖說人死如燈滅,但許清硯并不這麼認為。
那二老生前就貪圖人間富貴,不可能舍得那麼快去投胎,醜陋的靈魂一定還飄蕩在世間。
既然生前的債沒來得及還,那就死後還。
許清硯鐵面無私的将那二老的骨灰送還給許家,墓地直接挂牌出售,一下從湯臣一品驟降到貧民窟,不忘讨要多年來的墓地租賃費用。
之後的幾天裡,許家舅舅被舉報私自挪用公款享樂,在職期間多次違規公司各項規定,人是當天去的,律師函是當天發的。
這還沒完,這些年來許家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從許意柔手裡借走了不少錢,雖然沒有打欠條,但各種轉賬記錄和通話錄音都可以證明這些借款的存在。
收到催債信息的許老二渾身一震,怒氣沖沖的撥打姐姐許意柔的電話,不料接電話的居然是律師。
許清硯早就料到許老二不會乖乖還錢,他的時間和精力寶貴,不屑跟他費口舌,将債務催收的事全權交給律師處理。
許老二幾次登門找人,連門都沒靠近就讓保安攆狗似攆走了,他不甘心的把這些年吃進去的吐出來,千方百計的耍花招,一一被許清硯四兩撥千斤的化解。
許意柔生了三個優秀的孩子,他隻有兩個啃老的廢柴,論财力智力沒有一樣能跟他們比。
各種重壓之下,焦頭爛額的許老二不得不忍着肉疼,灰溜溜把欠許意柔的錢都還了,每天在家裡指天罵地,捶胸頓足。
*
那晚過後,許清硯每天都會唱歌哄幼崽媽媽睡覺,明明是無神論者卻親自到京市最聞名的寺廟買了條開光手鍊,戴在許意柔手腕上。
手鍊寓意平安健康。
許意柔真就沒再做過噩夢,每天活力滿滿像個小太陽,有用不完的牛勁兒。
賀念竹拍完戲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這部戲結束,他有一個月的休息時間,可以接替大哥許清硯照顧幼崽媽媽。
許意柔習慣了和許清硯早起,每天七點準時出現在客廳,翹着小腳吃早飯。
愛睡懶覺的賀念竹被迫早起陪幼崽媽媽玩。
許意柔嫌棄他編頭發手藝爛,早上醒了就找許清硯編,感受到來自哥哥的壓迫,原本想偷懶擺爛的賀念竹不得不跟在一旁學習。
“二寶,我想出去玩了!”
在家裡呆了幾天後,許意柔就呆悶了,鬧着要去遊樂園玩。
賀念竹身份特殊,每次出行都要認真的全副武裝,否則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賀念竹看了眼外面耀眼的陽光,怕曬又嫌麻煩,默默打退起堂鼓:“媽媽,您前兩天不是才去過遊樂園嗎,怎麼又想去了?”
“那去的是前兩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有什麼關系呢!”
許意柔叉着小腰,頭上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二寶,你是不是不想帶我去玩?”
“怎麼會呢媽媽,這您可想錯了。”賀念竹腦子轉的飛快,“您看外面太陽那麼大,我記得以前您最怕變黑了。”
許意柔順着他的話看向窗外,金紗似的陽光在院子鋪了滿地。
她扒着窗戶,歪着頭眨了眨眼,爽快的點頭:“好吧,你說的對,那我們就在家裡玩好了。”
原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哄住媽媽,沒想到媽媽居然比想象中的好哄,賀念竹偷偷的松了口氣。
還沒開心多久,就見許意柔小旋風似哒哒哒跑進卧室,又哒哒哒跑出來,手裡抱着一個粉晶晶的小箱子。
賀念竹好奇的湊過去看,許意柔撅着小屁股吭哧吭哧,小手摁住開關啪一下打開箱子。
隻見箱子裡琳琅滿目的發卡、貼紙和瓶瓶罐罐。
“那我們來玩扮公主的遊戲叭!”幼崽的聲音清亮軟糯,極為歡快。
“二寶,現在開始你就是公主啦!”
賀念竹看着那一箱子的道具,忽感不妙,果然下一秒幼崽媽媽将他摁在原地。
扭着屁股在小箱子裡挑挑揀揀,然後拿出一條閃着瑩白光澤的項鍊,樂呵呵在他脖子處比了比。
“公主的鑽石項鍊!好閃好亮哦!”
“……可是,媽媽,這明明是珍珠。”
“閉嘴!你是媽媽還是我是媽媽?”
小小的媽媽氣勢不減,賀念竹笑的狗腿:“你是你是。”
許意柔小下巴一揚,鼻腔發出得意的哼聲,鑽石項鍊太貴啦,雖然大寶給她買了好幾條,但她才舍不得拿出來給二寶戴呢。
賀念竹穿着單薄的短袖,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不拿來戴項鍊太可惜了。
“低頭。”
“嘿嘿,公主要戴漂亮的發卡!”
“……”
絕望的賀念竹等着幼崽媽媽把一個玫粉色的愛心發卡戴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