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紮根基層,用攝像頭真實地記錄下工人的艱辛與不易;他們不畏嚴寒,徒步到海拔高三千米上的草原取景,隻為呈現影片中一閃而過的一幀畫面;他們也曾裹着重十斤的戲服,在高溫下的沙漠裡不知疲倦地完成每一場戲……在影視行業中,無論台前還是幕後,每一個崗位上的人員都不容易,是他們每一個人的付出,才有了每一部精彩影視的呈現。”
“各位下午好,我是主持人李默紋。
“白熊獎可謂一路陪伴并見證了中國電影的成長,我們今天相聚在這裡,不但是為了舉辦第二十屆白熊獎頒獎典禮,更是為了慶祝白熊獎建立四十周年生誕。在座的嘉賓無一不是帶着作品而來,我知道你們已經迫不及待了是不是?好,我宣布白熊獎頒獎典禮暨四十周年生誕正式開幕!”
大堂裡響起如雷一般的掌聲,緊接着燈光一暗,音樂響起。
激昂人心的開場表演随着鎂光燈的絕妙配合,漸漸緩解了衆人的緊張感,有嘉賓甚至對着攝像頭比起了手勢。
氣氛被活絡起來,頒獎典禮有序地進行。
“好,接下來來到萬衆矚目的最佳影片,請看VCR。”
“入圍第二十屆白熊獎最佳影片的有:《一個小村莊》《黑與白》《喜事》《我的父親》”
每提到一部影片,後面就會插播一段影片精彩片段,短片結束後,開獎嘉賓看着手中的詞本相視一笑,顯然對結果絲毫不意外。
“這世道逼着人非黑即白,有人在大浪淘沙中選擇了妥協,有人在洪流中毅然前行,不論哪一種,最終無非一抔黃土,帶進了墳墓。這部帶有現實主義又極具悲觀主義的影片,鮮血淋漓甚至有點極端大膽地剖析人活着的意義,給人無語凝噎卻又醍醐灌頂的感受,無疑是一部巨作,最佳影片《黑與白》實至名歸!”
“有請制作公司華策影業CEO蔣明先生上台接過這份榮譽!”
鏡頭一掃而過,江硯坐在前排,漠然地鼓了鼓掌。
旁邊坐着的是圈内出了名的制片人或者投資人,其中一個身材有點肥胖的男人看着台上耀眼的同行,側身與江硯交談道:“你們年輕人牛啊,這麼些年,就沒有哪個公司能撼動你們一二。”
江硯舉杯與人碰了一下,面上挂上謙遜的微笑:“哪裡哪裡,你知道的,這些都是我爺爺留下的罷。”
“哈哈,”男人眼裡都是對小輩的欣賞,聽到某個人,語氣欽佩,“這麼說也沒錯,你生活在這個時代不懂,但是在我們那個年代,你爺爺江全馳的确是眼光毒辣,本領超群……來,竟然說到這,我就好好給你說說關于他的故事……”
江全馳出生在普通的家庭,父母皆是車間裡的工人,在那個會餓死人的年代,已然是十分幸運了。
後來大學畢業後,成功入職一家企業,當一位文員。
那會兒電視開始由黑白轉向了彩色,國外電影開始進入國内市場,電影院的建立也随之而起。
江全馳癡迷于電影,也從中敏銳地察覺到某個商機。
他懷着激動的心情,想要找到一部國産電影在電影院觀看,卻發現沒人去看,更沒有排片,再到市場一看,中國電影寥寥無幾。
在國内電影低迷的時期,國外已經湧現大量優秀的影片,比如《肖申克的救贖》《阿甘正傳》,而自己的國家呢,一部《那山那人那狗》明明也很不錯,卻是票房慘淡,反倒在海島國大放異彩。
江全馳認為:“我們國内并不缺好的導演,不缺好的題材,幾千年傳統文化更是博大精深,為什麼不打造屬于我們的電影市場呢?”
于是在很多導演投資人紛紛奔赴國外市場,打造電影時,江全馳就是有那個魄力,不斷融資開展國内影視,終于在他的堅持下,中國電影漸漸綻放出它的異彩,獨特的武俠、道家文化等新題材的電影給了人們眼前一亮的驚喜。
公司越做越大,江全馳沒有停下腳步,利用轉來的錢瘋狂投資房地産,正好趕上國内經濟大複蘇,大量的同胞回到故鄉,尋求一份安穩,這讓年僅三十五歲的江全馳一下成為了津市首富。
創業過程肯定充滿了艱辛,也在不停地失敗,但江全馳将目光瞄準娛樂影視行業無一是準确的選擇。
大浪淘沙中,無數人争先恐後地湧入這個行業,不乏賠得褲衩子都不剩的人,然而這塊肉太誘人了,誰見着都要來咬一下。
江全馳之所以能堅持到最後,其中一點就是他有自己的原則,他始終堅信,電影不僅質量要好,不濫竽充數,也要宣傳,敢于沉沒成本,用心去做,它自然會走進觀衆的心裡,一個良好的循環就是你打造好口碑的途徑。
當然,他能成功建立江财集團,少不了家人的支持,後來娶的妻子更是身份不凡,不但在資金上輕松支持,在房地産開發時,需要上面的撥款時,也有渠道可以聯系到相關人員。
江硯聽到這裡,微微詫異,他知道奶奶的家族很龐大,但沒想到這麼大,簡直就是有錢又有勢,怪不得爺爺有時念叨起伴侶時總會說:“你奶奶嬌氣得很,有次弄别墅裡的玫瑰,不小心劃傷了手,見到我,眼淚跟珍珠似的,嘩嘩地流喲,我哄了好半天,後面更是衣食住行都親力親為,她才展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