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
宋年年打了個大噴嚏,用力過猛腦袋還有點眩暈感。
他顧不得感冒,隻因現在很有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
萬氏直播間亂成一團。
招招失蹤了,電話也打不通。
“昨天晚上招招是跟誰一起走的?”
“有知道他家是住在哪裡的嗎?”
男模們都搖搖頭,昨天晚上他們都是各自離開的。
他們也才認識一天兩天,對彼此也不太熟悉,沒能答出個什麼來。
萬斯月擔心招招會出個什麼事:“算了,我還是報警吧。”
“别。”
宋年年攔住,一把搶走萬斯月手機。
面對她的質疑,拐着彎解釋道:“就算是立案報失蹤也得要48小時,再等等。”
話雖如此,但萬斯月還是擔心,右眼皮一直在跳。
宋年年給支招:“這樣,直播也快開始了,你先播,我給你出去找人。”
不允許萬斯月拒絕,直接将人給帶回直播間。
無人注意的視角裡,宋年年陰險一笑。
讓你一口一個招招,你的招招這下要完蛋咯。
出來以後宋年年并沒有如萬斯月想象中那樣在萬州城四處亂竄找人,反而找了一個小酒館喝酒聽歌。
心情暢快,惬意又舒适。
吧台處,服務員壓下帽檐,杏仁大圓潤眼睛抹過一絲精光,托起餐盤向宋年年走了過去,上面的食物被罩着,看不出有什麼。
“先生,這是您的餐。”
宋年年這會心情好,嘴裡還哼着歌,态度也特好:“我沒點餐哈,謝謝你。”
的确沒點。
這是招招請宋年年吃的。
掀開蓋子,碟子上裝着好幾隻蟾蜍幹;油炸過後酥脆鮮香,看着食欲滿滿。
“yue,”
宋年年一如既往對這些東西感到惡心。
但除了盆子裡的蟾蜍,脫掉帽子後露出真容的招招更讓他感到震驚:“你,你怎麼在這...明明....”
“明明什麼?”
宋年年捂住嘴巴,差點說漏嘴了。
不對啊,司機來消息的時候明明說事情已經辦好了。
招招淡定在對面落座,拿起蟾蜍幹嘎嘣脆就是一口。
“你很疑惑明明我已經被你送走了,但是卻又忽然出現在這裡,對吧?”
宋年年肯定搖搖頭,但卻又迅速搖頭。
“我不知道啊,你别問我。”
他心虛了,下意識想跑。
奈何招招的手腳更快,大步上前直接擋住了宋年年的去路,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現在聽起來仿佛更像是等待惡作劇的小孩,一字一句冷到心尖:“我請你吃的,不嘗嘗?”
不用多想,招招輕而易舉就能猜出是誰将自己“送”了出去。
但可惜的是百密總有一疏,宋年年不知道送達的終點是他的老家。
“小宋總似乎對我有意見呢。”
沒能成功逃離的宋年年僵在原地,尴尬一笑:“也沒有吧~”
招招邁步上前,距離宋年年不過咫尺之近,大手一伸抓住他的領帶迫使宋年年面對自己。
他像隻小貓一樣輕輕聞嗅,從側臉到頸脖,由上而下。
檀香入鼻,與記憶中的味道相似。
昨天晚上醉酒的時候他模糊記得被一個人抱上了車,迷糊中一股清香入鼻;
淡淡的、很清甜。
而現在,他再次聞到了那道香味。
“小宋總,我記得你的味道。”
忽如起來看似親密的舉動把宋年年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動,任由招招對自己放肆。
溫熱耳語從耳旁吹過,直至身體微顫、熱浪湧上心頭。
奇怪,他居然……沉迷于這種感覺無法自拔。
然而下一秒,招招一把将人摁了下去就是一頓狂揍。
“宋年年,你個挨千刀的居然将我當成福袋送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玷污了!”
“我從村裡出來不僅要坐公交,還要轉大巴,轉完大巴轉地鐵,6個小時的車程我都要吐了!”
一陣咆哮輸出,嘴罵手打同時進行。
“啊。”
“噢。”
“呃。”
宋年年根本就不抗揍,毫無還手之力。
“這要怪誰,還不是怪你,誰叫你在直播間誘騙我吃蟑螂,惡心死了。”
“還不是因為你先偷走我的合同!怪你怪你,就怪你。”
“呀。”
打鬥聲不斷,越來越激烈,兩人互爬在對方身上互毆。
旁邊的人都被吓到了,彈跳起身躲到一邊去。
“要上去幫忙嗎?他們打架打得把衣服都扯爛了。”
“可以,把他的衣服再撩高一點點,我看到有腹肌。”
'
不出意外,兩人打架被拉進了警察局,而被叫來做保釋的人正是萬斯月。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一個鼻青,一個眼腫;
衣衫破爛,慘不忍睹。
他們兩人這會心裡都憋着氣,背對着彼此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招招:“他要把我賣了。”
宋年年:“又沒賣成!”
宋年年:“他要我吃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