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冥煞大陣空間内,蒼氏衆人嘗試過無數種辦法都無果之後,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懸浮在虛空中,直勾勾地盯着那個巨型星光大繭。
在邪修離開的這段時間内,包裹着甯氏母女的那個大繭已經擴大到将整艘船的範圍,所有人不得不撤出仙靈船的範圍,停留在虛空中守護着。
突然空間一陣波動,那席熟悉的黑鬥篷出現在眼前,所有人心中居然詭異地松了口氣,比起空落落地在原地胡思亂想,還不如當頭一刀落下來得痛快。
隻是很快所有人的心又高高地提了起來,隻因那邪修手中提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一個滿身狼狽依然不掩風華絕代的女人。
女老祖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驚呼:“莫供奉?她怎麼會在這裡?”
另外兩位老祖見狀也是面面相觑,白衣老祖不得不硬着頭皮站出來,拱手行禮:“前輩手中之人似是我蒼氏供奉,不知她如何得罪了前輩?”
他也沒想到被寄以希望能夠救場的供奉大人,居然還沒出場就栽了,死狗一樣被拎在手裡,看那凄慘的模樣怕是再不救治就要完蛋了。
邪修将手中的女修像垃圾一樣丢了出去,拍了拍手又啧了一聲:“這女人一直躲在附近的虛空之中,既不離開也沒其他動作,本座還以為是哪個僞君子又想來除魔衛道了,還特地布下陣法準備好好招待一番,結果就這?
那副不屑鄙夷的模樣叫人看了一陣啞然,蒼氏的三位老祖交換了一個眼神,從這短短一句話裡,他們已經猜到了部分事實,那就是這女人果然不懷好意,中途離開恐怕也是早有預謀,沒準就是跟人合謀想要除掉夫人。
“不知前輩可否高擡貴手,将這女修交由我等處置?”白衣老祖客客氣氣地深施一禮,雖然這邪修目的不明,但是目前為止都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反而替他們除掉了敵對的數百修士,還揪出了最大的一個内鬼,說是有恩都不為過了。
邪修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白衣老祖忍不住額頭冒出冷汗,卻還是保持着躬身的姿勢,他知道自己有些孟浪了,但是就算是死也要知道幕後之人究竟是誰,畢竟家族供奉已經算是核心高層了,一旦出現叛徒,造成的殺傷力将無可估量。
“随便處置吧,本座已經廢了她的修為,諒她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邪修說着讓人心頭一寒的話,完全不再理會蒼氏衆人,而是一門心思盯着那龐大無比的星光巨繭,飛到近前細細觀察起來。
三位老祖同時松了口氣,女老祖上前拖着那女人落在護衛船上,準備用點非常手段撬開她的嘴。
若對方仍是乾元鏡大能,即使是水貨也不是他們能夠碰瓷的,而如今對方修為被廢,淪落為一介凡人,那麼拿捏她的手段不要太多。
很快女老祖就陰沉着臉回來了,見到兩位兄長也沒有二話,直接彈出兩團光球沒入他們額頭。
二位老祖也沒有任何防備,隻因他們知道這是用秘法壓縮的記憶光球,與搜魂術相配合,就是逼供的最佳手段。
很快兩人也接收完了記憶光球裡的内容,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
黑衣老祖掩飾不住滿面的怒容,低聲斥道:“這群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等老祖回去扒了他們的皮。”
白衣老祖也是滿目陰沉,沒有出言反對就是最好的表态。
好半天白衣老祖沉聲正色道:“此事關系太過重大,等不及回去再報了。咱們三人手上都有宗祠魂牌,先碎掉一個把這個消息傳回去,免得這些混賬玩意兒聽到風聲直接跑了。”
“跑?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們抓回來!”女老祖柳眉倒豎,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紅色玉牌:“還是用我的吧!反正我的修為最低,魂牌破碎也不算太突兀,正好可以讓那些狗東西放松警惕,方便家主一網成擒。”
她早就看不慣莫鴛這個外來的女人,不但經常對着家主發騷,還不忘四處籠絡人心,偏偏就有些不争氣的渾小子被勾得神魂颠倒,如今果然出問題了,為了讨美人歡心,怕不是連祖宗八代都給賣了。
白衣老祖眉頭驟然一松,嘴角露出一點笑意:“也好,如此一來,這消息必能第一時間叫老祖宗知曉。”誰不知道家裡的老祖宗最是溺愛女性後輩,族中嫡系女孩兒的魂牌都有備份在她老人家手上,就是怕女兒家在外頭行走吃了虧。
女老祖面露得色:“老祖宗最是明察秋毫,到時候定能整治得那些不争氣的玩意兒哭爹喊娘。”那莫鴛自從來到蒼氏,一直百般讨好老祖宗,卻從沒得半點好臉色,如今果然應驗了這女人就是個叛徒。
她臉色轉冷,眸中殺機隐現,“她識海中還有一道禁制,以我的修為還無法破除。這女人身上肯定還有更大的圖謀,等回到族内,落到老祖宗手上,定叫這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隻要保證此人不死,其餘的都随你。”兩位老祖對此聽之任之,并不關心那等心思惡毒之人的下場,若非為了挖出更多的情報,他們早就将這女人挫骨揚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