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淩立馬直起身,面上無懈可擊,喊道,“師兄,您忙完了!”
席承淮看他一眼,也不拆穿,徑直朝着元汀禾道,“你現在要回府嗎?”
元汀禾疑問,“你有事要忙?”
席承淮:“嗯,從王确嘴裡套出來些東西,得去查證一下。”
說完,扭頭看去,卻見她杵在原地不動,沉默。
席承淮頓了頓,說,“要去?”
元汀禾立馬點頭,“嗯。”
“那跟我走。”
阿淩左看看右看看,徒然生起一個自己此刻好像是多餘的念頭,但很快又擺擺頭。怎麼可能,師兄對自己可好了!
于是,阿淩拍拍胸脯,“師兄,也帶上我吧!”
熟料,席承淮卻皺着眉頭道,“你去做什麼。”
阿淩不敢相信,“師兄你不想帶我嗎,以往我們二人可是攜手捉了無數的妖!你忘了嗎,我可是你最得力的助手!”
席承淮:“打住,想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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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三人一同乘上馬車往王确口中的——“霖鄉”去。
“霖鄉....以前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地方。”阿淩托着下巴思索。
席承淮眼都不擡,“平日裡叫你少看些話本子,多看藏書閣裡的文錄。”
阿淩:“我看得不多,師姐看的才多。”
席承淮說。“嗯,回去就告訴她,自己的師弟這麼關心她的情況,得讓她好好謝謝你。”
阿淩:“師兄我開玩笑的,我看的才是最多的。”
元汀禾忍着笑意,卻想到了小倉度,不由暗自歎了口氣。
“阿汀姐,倉度這幾日可用功了,我整日見他在院裡練習道術,進步不少呢。”
元汀禾頓了頓,笑意加深,“是嗎,那還得多謝你督促他了。”
阿淩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後又将話題引了回去,“對了,我聽說這回鬧事的是一些小蛇妖,正巧我同師父雲遊時學了一個法子,可以将蛇從暗處引出來,對蛇妖應當也适用的,畢竟即便成了精,原本的本性也還在嘛。”
席承淮想了下,“可以,霖鄉裡想必有不少潛伏的蛇妖,到時你就負責把它們引出來。”
元汀禾問,“你怎麼知道?”
席承淮想也不想,“猜的。”
“....”
一旁,阿淩都快急死了,師兄真是木頭腦子,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在阿汀姐面前長長面子嗎?
隻是意外的是,阿汀姐的腦回路似乎同師兄一樣出奇。
元汀禾聞言并未說什麼,隻認真地想了下,然後認同道,“我也是這麼猜的。”
來的路上席承淮簡單地把從王确那兒得來的信息梳理一遍。
從王确的話裡可以得知,那個霖鄉并不是尋常之地,且對蛇這一東西有如此了解,看來同蛇的關聯匪淺。
不過,一切的猜測,還得從到了那裡以後才能得知。
.....
快到霖鄉時,三人便下了馬車,叫車夫在客棧等候,自行趕路過去。
約莫一個時辰以後,終于看見了一處坐落在山脈之間的村莊。
走到入口時,很快便有一個看上去像是負責守村的村民走上前來。
那人身材矮小,皮膚黝黑,似乎整日風吹日曬,一雙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不停,眼白過分的多,顯得極不友好,連同語氣也是。
“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席承淮道,“我們本是一支商隊,進山時叫土匪劫走了車馬,走投無路之下來到了這兒,不知閣下是否方便予我們通行?”
那人個子才到席承淮的肩下,往上看時眼白露出了更多,顯得整個人兇神惡煞的,聽罷嘶啞着聲色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
他轉移了視線,将目光落到了元汀禾身上,擡手一指,咧開嘴陰恻恻地說,“這女人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