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發少年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屑:“誰應就是說誰咯,笨、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魂淡五條悟!你别躲!”
看着身旁打打鬧鬧的兩個人,坐在一旁的夏油傑一臉無奈,他扶額:“悟,奈月,别鬧了。”
“傑,把眼睛睜開再說話。”沒有停下來的五條悟神色冷靜地說道。
“就是,怪劉海,把眼睛睜開再說話!”還在不停攻擊着白毛同期的竹取奈月也附和道。
夏油傑額角青筋直跳。
然後兩人的腦袋喜提一個大包。
竹取奈月捂着腦袋:“嗚……”
五條悟不滿:“打她就算了,打我幹什麼,說好的摯友呢?”
夏油傑笑眯眯:“抱歉,眼睛睜不開的怪劉海沒有摯友。”
黑發少女與白發少年對視一眼,哼了一聲互相别開眼。
随後車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靜,耳畔隻有轎車發動的聲音,還有未關緊的車窗風呼呼吹過的響聲。
随着時間流逝,睡眠不足帶來的困意逐漸湧了上來。
竹取奈月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耳邊風拂過的聲音像是一曲輕柔的催眠曲,感受着風吹過發梢的力度,漸漸的,她閉上了眼睛,意識陷入一片黑暗中。
混沌中,她好像靠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鼻尖還傳來淡淡的甜香味,像是蛋糕剛剛出爐的味道。
而散漫地靠在靠墊上的白發少年通過六眼早早地注意到眼睛睜不開,垂着腦袋不停地在小雞啄米的少女。
就在黑發少女昏睡過去,整個身體向前傾的時候,五條悟還是下意識圈住少女的手腕,稍稍使力将她拉了回來。
而陷入昏睡的少女渾身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順着他的力道跌入他的懷中,那張姣好的臉埋入他的頸窩。
他目視着前方,但那雙目睹一切的六眼卻不自覺地将視線投向少女身上。
她面色紅潤,清淺的呼吸着,那雙充滿活力鎏金色的眼眸此刻緊緊地閉合着,如蝶翼般纖長細密的睫羽随着呼吸的頻率輕輕顫動着。
少女溫熱而濕潤的吐息噴灑在他的頸窩處,他能感受到少女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身上,少年不由得繃緊了身體,白淨的臉頰有些燥熱起來。
與此同時,他胸腔内的心髒不受控制地緩緩加速跳動起來,一下又一下,跟随着少女的呼吸頻率。
一定、一定是術式的作用。
……真是麻煩的術式。
在混亂的思緒中,他别開臉,不去看少女的臉龐,而心口處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幾乎将他淹沒。
身旁的夏油傑看着眼前這一幕,有些調侃地開口:“悟?”
“……啰嗦。”他下意識看了少女一眼,壓低了聲音,耳朵發熱,嘴硬道,“術式的作用而已。”
“麻煩死了。”
“是嗎?”帶着黑色耳釘的黑發少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
白色長毛貓炸毛:“……本來就是!”
“嗨嗨嗨。”夏油傑笑眯眯地回應道。
……
不知道過了多久,竹取奈月感覺到意識慢慢恢複,而耳邊的風聲也逐漸清晰起來。
這時,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喂,竹取,起來了,你這家夥怎麼這麼能睡。”
……五條?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外界投射進來的強烈光線讓她微微眯了眯眼。
“快起來,你這家夥不會把口水流在我身上了吧?”見她不動,那個聲音又這麼說道。
什麼?
聽到這句話,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就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角。
下一秒,她頓時惱羞成怒:“五條悟!”
竹取奈月擡起頭,就與少年墨色的鏡片對上,少年唇角含笑,隐藏在墨鏡後的藍瞳注視着她。
此時此刻,黑發少女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枕在少年身上。
她的心髒頓時漏了一拍,心裡泛起怪異的感覺。
“……你是笨蛋嗎,我睡着了也不會叫醒我?”竹取奈月癟癟嘴,轉過頭色厲内茬地說道。
她才不會承認,剛剛對五條悟這個大齡兒童有一點點心動呢。
少女垂着眼,那張姣好的面孔漫上一點紅色。
“你這家夥睡得跟豬一樣死,怎麼可能叫的起來。”五條悟一臉不可思議,“話說我可是借肩膀給你睡了欸,你不感謝就算了,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哈?!你說誰是豬?笨蛋五條悟!”
“誰應就是說誰,笨蛋竹取!”
她看着面前的白毛同期,氣得想上前撓他兩下。
剛剛的心動絕對是錯覺,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