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圈在嘴邊,懶洋洋地喊着:“一路順風哦。”
看他這樣,莉莎心中那盞燈“噌——”地亮起了。
“你今晚好奇怪,是變成什麼懷春少男的人設了?”
“今天攻擊性太強了吧,一直在指責我欸!!”
“我是最不會應付這種情況的,悲春傷秋純愛劇本不适合你,那種‘哔——‘‘哔——’的類型如何?我可以借你參謀參謀。”
“怎樣?提升一下性張力。”
“請放過我吧大師——”
……
結果,禮歲就這樣消失了幾天,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正跟在學院院長身後,胸前别着象征六回生的金屬章,腰間明晃晃配着斬魄刀。
平子曾經和她暢想過未來的斬魄刀是什麼樣的。
禮歲說:“希望是個攻擊性強的,物理系鬼道系都可以啦。唔……刀镡最好漂亮一些,畢竟是要佩戴在身邊好多年。”
“真子呢?”
“我啊,隻要是個好相處的家夥就可以了。”
如她所願,她的刀镡是流雲形狀,刀柄顔色和發色一樣,是如沁了墨水的深藍色。
“禮歲?才過了幾天,這家夥怎麼就成了前輩?!沒看錯的話那是斬魄刀吧斬魄刀!她到底背着我偷偷學了啥??”
同樣意外的還有目睹了現場的日世裡,她顫抖地擡起手指着遠去的禮歲。
“秃子真子,你和她熟,難道說你幫她瞞着我們?啊?!”
“我也剛知道啊,白癡。”平子有氣無力地答道。
“現在是xxx年對吧,我沒穿越對吧?太瘋狂了……”
日世裡背着手,像個滄桑的小老頭一樣感歎着時光走開了。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平子低聲說着。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他們之間仿佛一下子隔開了很遠。
平子看着陰暗的天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怪什麼導緻了如今的場面,隻好埋怨一回生時期分班的老師。
“啊……真該死啊,統學院的分班制,徹底毀滅算了。”
他在這裡呆站了許久,直到空中開始飄起雨了。一把紙傘遮過他的頭頂,來人問他:“你是生氣了嗎?”
見禮歲努力把傘撐高,平子沒好氣地從她手上奪過,油紙傘搖晃了片刻,在雨中立定了。
“真子現在也是長高了。”禮歲頂着平子的臭臉,用輕松的語氣緩解氣氛。
她伸手比比兩人的高度,“以前跟我差不多,大概是這麼高吧。”
“你是什麼感慨孩子長大的媽媽嗎?”
“這就上輩分了嗎?”
“……”
平子一臉“好煩躁好煩躁”的表情也堅持不住了,他無奈地閉上眼睛,而後正了神色。
“為什麼這麼突然?”
“……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為了禮繪我要快速進入貴族那邊。”
“這兩天也是忙于通過跳級的測驗,以及和斬魄刀溝通,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對不起。”
雨勢大了些,有飄進的雨絲打濕了禮歲的肩頭,平子見了便将傘往禮歲一側移動。
“這麼快悟刀,你之前就已經聽見了它的聲音?”
“嗯,不過我那會不知道是斬魄刀,事實上……”
從夜一那裡聽到禮繪的消息,禮歲心亂如麻,在空無一人的訓練道場靜默了許久,才能進入内心世界。
“禮繪?禮繪?……不在嗎?”
她脫力般跪坐在草地上,呢喃:“現在……該怎麼辦……”
“無需擔憂,隻要主陣的投影還在,禮繪就不會有事。”
和禮歲一模一樣的聲音又響起了。她記得這個聲音,在恢複靈力的那天,是這個聲音引導了她。
“你是……?”
“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在你每一次揮刀的時候,每一次流轉靈力的時候……回想起來,我的名字,并賦予我實體吧。”
“……我的力量,我的斬魄刀——宿雲。”
話音剛落,草地熒光飛舞,狂卷的流雲在眼前彙聚成人形。喚出它真正名字的同時,它得到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聲音。
宿雲單膝跪下,将手伸向禮歲。
“初次見面,我的主人。”
……
禮歲抽出宿雲,雨水滴在刀刃上,發出“叮咚”的脆響。
“第一次始解,就請你品鑒吧。”禮歲勾起嘴角。
“映光殘照,宿雲。”
雲霧席卷刀刃,金屬色的刀從刀尖開始印刻出白色的雲紋。禮歲轉動刀尖,帶起一陣豔麗霞光。
“這就是宿雲。”
“我們約定好,等真子找到斬魄刀,第一次始解也要讓我看哦。”
“那是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