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兒,本宮不允許你如此低聲下氣。”
“母後,你便少說兩句吧,岐兒隻想母後好好活着。”
皇後聽到這裡,淚水從眼角劃過,都怪她平日裡樹敵無數,才會讓太子殿下遭遇這般境地。
“陸無歡,你要殺便殺,莫要再讓吾兒這般沒有尊嚴地跪下來求你。”
陸無歡輕笑,他何曾想,可是眼下的南宮岐,除了跪下來求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此去禮佛寺,皇後與太子殿下攜帶的随從不是很多,畢竟他們二人是去禮佛寺為大燕國祈福,又不是帶兵打仗,也不能大張旗鼓地帶上皇城的禦林軍。
眼下,皇後與太子殿下的命都懸在他身上,可謂是孤立無援,無人營救。
陸無歡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會選在此時此地動手。
“南宮岐,今日我務必要取你母後性命,你放手吧。”
“我不放。”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說時遲那時快,陸無歡用内力踢開了南宮岐,飛身往皇後那處而去。
南宮岐不忍心母後死于陸無歡之手,連忙飛身而來,擋在了皇後面前,陸無歡一掌打在了南宮岐的身上。
方才那力道雖然用了十分,可是他用内力收了三分力,七分力道,南宮岐的身子闆便受不住了,一口血水從胸口吐了出來。
“岐兒,你還好嗎?”皇後緊張了起來。
陸無歡想要刺殺她沒有關系,可是,他不能動岐兒一分一毫。
“陸無歡,你有什麼沖本宮來。”
“本公子也想,可是你那孝順的兒子偏偏不讓。”
“岐兒,你趕緊走,陸無歡想要的是本宮的性命,此事與你無關。”
“母後,岐兒絕不抛下母後。”
“好一對母子情深,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便廢了你的雙腿,看你還如何保護你母後。”
南宮岐聽後,在陸無歡的耳根旁小聲地說:“若是廢了我的雙腿,能夠讓你消氣的話,本太子願意,但求你留我母後一命。”
“南宮岐,這是你逼我的。”
陸無歡繞過南宮岐,他隻想殺了皇後,可是,南宮岐飛快地擋在皇後跟前,十分礙眼。
無奈之下,陸無歡隻好用内力打斷了南宮岐的雙腿,南宮岐被廢掉雙腿後,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皇後瞧在眼裡,傷心欲絕。
陸無歡還不死心,仍然想要取皇後性命,卻在這時,南宮岐撕扯着陸無歡的衣衫,将他攔住。
“南宮岐,你的雙腿都被我廢了,還想護住你母後?”
“陸無歡,本太子有話同你說,你過來。”
陸無歡将身子挪過去,洗耳恭聽。
“我母後殺了你母後,我知你心中嫉恨,可是,如今你廢了我母後最心愛兒子的雙腿,日後她隻要瞧着本太子的這雙腿,都會心中難過,這般日日折磨着我的母後,豈不比殺了她更為刺激。”
陸無歡聽到這席話,也覺得南宮岐說得不無道理。
死了那叫一個痛快,可是活着日日忍受折磨,這才是最大的懲罰。
“那好,本公子今日便放過你母後,就此别過。”
說完,陸無歡一個飛身,從樹林裡飛身而去,漸漸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皇後的眸光望向離開的陸無歡,她的雙手握拳,長長的指甲弄得手上的肉都滲出了血水來。
倚風樓陸無歡,本宮說過,若是今日你沒有了結本宮的性命,那麼來日方長,定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皇後來到太子殿下的跟前,抱着被廢掉雙腿的太子殿下,心痛不已。
“岐兒,此仇本宮定會為你報。”
“母後,岐兒求您,莫要尋仇。”
“哼,倚風樓陸無歡廢了你的一雙腿,本宮若是輕饒了他,那便不是本宮了,擺駕回宮。”
南宮岐是被屬下擡上了馬車,如今,他的一雙腿已經被廢了,日後行走都是不便,也罷,因果報應,母後種下的因,總要有人來承這個果。
回皇城的馬車徐徐往皇城的方向趕,皇後心有不甘,便派了一個屬下追上陸無歡,打探他的去處。
一回到皇城,皇後便封鎖了消息。
然後,皇後立刻讓宮中醫術最好的張太醫來瞧,張太醫連夜趕來,瞧着南宮岐的這雙腿,對方下手狠毒,南宮岐的這雙腿經脈已斷,若是想要雙腿恢複如初,怕是回天乏術。
張太醫跪在皇後跟前,如實禀報。
“回禀皇後,太子殿下的雙腿經脈已斷,無力回天。”
“就沒有一絲被醫治好的可能?”
“或許有,可是,那也是世外高人才有的本領,恕本太醫才學有限,無能為力。”
“罷了,本宮不怪你。”
張太醫醫術高超,當年,皇後難産,若是保小,她便會死,若是保大,孩子便會胎死腹中,宮中太醫除了張太醫,皆束手無策。
唯有張太醫,令他們母子平安。
這個宮中,皇後也就隻信任張太醫。
“皇後,還有一事,太子殿下的雙腿已廢,日後行走怕是不便,需讓宮中的木匠做一個輪椅,方便太子殿下來回行走。”
“本宮會吩咐下去。”
皇後眼下隻要一想到她的岐兒,日後要坐着輪椅在宮中來回行走,她便想親手殺了陸無歡,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瞧完太醫,皇後便派了身邊的四大高手前去跟蹤陸無歡了,若是有他的蹤迹,殺無赦。
南宮岐透過簾子,打探着母後的一舉一動,看來,母後是要對陸無歡動手了。
母後身邊的四大高手,乃是外祖父精心培養的心腹,外祖父杜遠乃是鎮國大将軍,正是由于外祖父的勢力,母後才會在後宮如此嚣張跋扈。
南宮岐默默祈禱,隻願皇弟能平安無事便好。